林微绪直视着他,片刻后,啪地一声关了门。
须臾后,林微绪重新打开门,把从屋里找到的腰带扔给了杵在门外的鲛人,“是这个吗?”
拂苏目光直直下垂,看着扔在身上的腰带,勉为其难接住了,再缓缓抬头,很困难地从口腔发出声,“是……”
“那行,回去睡吧。”林微绪皱眉赶人。
“大人,”拂苏双眼幽幽地,加上喝了烈酒,原本冰凉的体温变得不寻常,他指节扣住一截腰带扯弄了两下,喉咙发出不怎么规律的喘息,“大人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林微绪面无表情看着他。
“我在勾引大人啊。”拂苏看着她,声音清纯缱绻,眼睫忽闪忽闪的,很像个漂亮木偶。
林微绪声音毫无波澜:“然后呢?”
“我勾引成功了……可以进屋吗?”拂苏一边说着,很直接地滚动喉结。
林微绪盯着他突出得很明显的喉结,挑了挑眉,伸手拽过他攥在手里的一截腰带,顺势连带着把他整个人拽了过来。
拂苏根本站不稳,明明旁边就有门沿可以倚靠,他偏不,偏要去扒拉林微绪。
林微绪岂容他胡来,拽住腰带把他两只乱碰乱摸的爪子一并捆了,另一只手捏他下巴,逼迫他低头下来,她靠近了嗅了嗅,平静地问:“宁殷骗你喝酒了?”
拂苏被她用腰带捆绑了手,却没挣扎,只是蹙眉努力回想了一会说:“不是,他……叫我试毒,试着试着,我不小心喝到带酒的毒了。”
闻言,林微绪面色显而易见地沉冷下来,语调很轻,却冷冽至极:“他让你去你就去?”
拂苏仿佛不能感知到她语气间的不悦,还很实诚地断断续续作答:“他说……去了,可以知道大人的秘密。”
林微绪挑眉,口吻仍然讥诮:“哦,那他都跟你抖落了哪些秘密?”
像是在答题,小鲛人眯着醉醺醺的双眸,一边回忆一遍特别认真地答,“他说……大人小时候第一次学骑马,摔哭了……他还说……”
拂苏把宁殷告诉他的秘密全都一窝蜂讲了出来。
而期间林微绪半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她静静地听拂苏磕磕绊绊地讲完了,冷淡地扯了下唇道:“你上当了拂苏。”
“啊?”拂苏一脸醉意茫然。
“他骗你的。”
林微绪脸不红心不跳说完这话,很明显看到,小鲛人脸上有些明显的困惑失落。
拂苏的肌肤奶白奶白的,这会儿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白里透红的,尤为诱人。
尤其是得知自己受骗后,唇角微微咬住,把唇翻出了一截深绯。
林微绪盯着看了两眼,极力克制住了,把人松了绑。
“回去歇着,明早还要离开。”林微绪说。
拂苏垂着脑袋不讲话。
也不走。
“还杵这干嘛?”林微绪皱眉问。
“我被骗了。”拂苏微微伏低着洁白的颈骨,一下没一下地扯弄着手里的那一截腰带,很不开心地讲:“大人不哄我。”
“……你怎么跟烦人精似的……”林微绪下意识脱口而出。
拂苏被她一嫌弃,鼻子微耸,又快被哭了。
林微绪被他随时要哭的体质惊到了,关键是,她还很吃小鲛人这一套。
林微绪瞪着他,干硬地开口:“哄,怎么哄你说。”
前一刻还委屈着的小鲛人,得到她的允许,立刻就黏上来亲她。
刚碰着要上嘴咬,林微绪就把他推开了,“行了赶紧滚。”
拂苏一口没咬着,像没啃着骨头的小狗狗,牙痒痒得很,一脸欲求不满,眼眶通红地抱怨:“还没亲进去……”
“再不滚揍你。”林微绪这次并不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坚决冷漠。
拂苏幽幽地看了看她,到底还是听话地松了手。
一等他松手,林微绪就反手把门给关了。
回到屋里,总感觉下巴尖有点湿润的味道,林微绪抬手摸了一把,擦拭干净了……
小鲛人每次一喝醉还真是……要命。
但凡她克制力差一点,还真就要趁人之危了。
到第二天一早,林微绪起来以后,打算先去宁殷暴打一顿再走。
但是宁殷仿佛早有预料到她会找他算账,一早就把林微绪要的药取了过来,让林微绪完全没有办法发脾气。
临走前,林微绪拿了药,警告他:“以后别再给拂苏瞎喝东西。”
“我怎么知道他喝不来酒……你下次得空了再带他过来,我这边还有好些……”宁殷话音未落,被林微绪一记冰冷的眼光刀子飞过来,只得及时打住闭了嘴,岔开话题,“别忘了回去就得闭关啊。”
林微绪敷衍地应了下来。
走出篱门以后,林微绪看到拂苏蹲坐在树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里拿着根胡萝卜在慢条斯理地啃着,胡萝卜外皮被啃出了一层水淋淋的齿痕。
林微绪抬起眼皮瞅了一下,没忍住又多瞅了两眼。
觉得拂苏啃胡萝卜的样子又可爱又优雅。
林微绪走过去,伸指勾了下他有点被弄湿的鼻尖,“兔子苏,走了。”
被称为“兔子苏”的拂苏闻言一愣,林微绪的手指柔软温凉,碰过他的鼻尖,又很快拿开,等拂苏抬起头,正好看到她白皙的手指从眼前晃过,看到她径自从面前走了。
拂苏眨了眨眸子,起身跟了过去。
“我记得这个月月底强训队还有一场考核吧?”林微绪一边往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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