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月知道,以帝释迦的能为,想弄走一个卖豆腐的,简直是动动手指就能实现的事。
他越是否认,她就越觉得有问题……
“本座为何要给他报信,嗯?”男人淡然反问。
“因为……”君时月有些羞于启齿,咬牙道:“因为看见我被下了药,你好像还挺高兴的!”
“……”
“后来你从中得到了多少好处,不用我明说吧?”
帝释迦沉噫了一声,终究不可置否:“纵然如此,他曾对你图谋不轨,本座也没理由袒护他,只是无心追究罢了……”
他淡淡道:“你若真不开心,本座就命人把那卖豆腐的找出来杀了,剥皮抽筋,给你出气。”
君时月头皮一麻。
可真够残忍的!!
那个胖大叔的确有罪,但还不至于这样吧?
帝释迦抬手,指尖捏了个灵讯:“本座这就让辉夜去办。”
“别!”君时月立刻抓了住了他的手。
她垂了垂眼睫,闷闷的说:“算了,也没有那么严重,不用特意让辉夜去找,什么时候再碰到他再说吧。”
也给可怜的辉夜积点德……
男人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抬起的手顺势摸在她的头上,含笑道:“真是个善良的丫头。”
君时月:“……”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善良谈不上,只是哪有像他这么残酷变态的。
两个沿着街市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长生阁面前。
长生阁是这一片最宏伟的建筑,灯火辉煌檐牙高啄,天空又有烟花炸起,君时月仰起头,忽然足下轻点,在几层飞檐上借力一跃,就上了房。
男人目光闪烁,早就知道她能跑,没想到轻功还这样好。
他也拂袖掠上屋顶,与她并排在琉璃瓦片上坐了下来。
视野中再无遮挡,脚下是万人京城,无数灯火璀璨连绵,头顶烟花不断炸开,一声声热闹的轰隆。
君时月叹了一声:“真美。”
男人的手臂揽住她的肩膀,深眸被烟花火色映的如同琉璃,光华流转。
若是没有她,他只会遗世独立于寂寞庄严的九嶷山,何曾想过要来看这人间盛景。
一阵五颜六色的烟火过后,君时月望着烟雾薄薄飘舞的夜空,忽然笑道:“你说,我们就这么坐在人家屋顶上,要是被长生阁的人知道,会不会生气?”
长生阁是京城最大的拍卖行,作风孤傲凌厉,大有几分不可触犯的意味,岂能容忍别人坐屋顶?
帝释迦说:“不会。”
“为什么?”
“因为长生阁,是圣灵宫的。”
君时月:“……”
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句卧槽!!!
之前去长生阁,她就觉得里面的装修风格和九嶷山有点像,并且长生阁的作风还这么冷戾,京中无人敢惹,原来是圣灵宫的产业。
所以帝释迦现在坐在屋顶上,如果被长生阁的人知道了,大概还得给搬一把椅子来,恭迎他们的总裁……
君时月想了想,道:“所以长生阁那些残忍的规矩也是你定的?”
长生阁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拍下之后违约拿不出钱,就地割舌,如果再敢闹事,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根本不给人求饶悔悟的机会。
帝释迦道:“清昼是长生阁之主,那些规矩都是他定的,本座倒不曾过问。”
“清昼?”君时月有些好奇,“是你的右护法的吗?他人在京城?”
帝释迦嗯了一声,淡淡的道:“他一直在京城做事。”
“那你现在来了,他怎么不来见你?”
“他有他的职责,身份又一向隐秘,若无必要,本座不会见他。”帝释迦道。
君时月听着,隐约明白了,传闻清昼管理圣灵宫的外务,圣灵宫遍布在轩辕大陆的势力,大概也都是这位右护法在操心管理。
她忽然想起当初慕家灭门,君诗雅找大理寺的人去查案,最后只能却不了了之,应该就是清昼在暗中插手,摆平了这件事。
这样的人物一向令人好奇。以后有机会得瞅瞅他啥样……君时月暗戳戳的想。
在瓦片上坐久了,君时月咯的有些麻,她活动了一下,帝释迦就把她揽过来放倒,让她枕在他腿上,正好可以望到漫天的星斗。
这样躺着,倒是舒适了许多。
君时月枕在男人怀中,望着亘古银河,目光微微一侧,是他垂落下来的青丝。
她伸手勾起了他的一缕头发,在指头上缠绕了两下,夜风里他的发丝有些凉,浓稠的墨丝与他雪色的绸袍对比鲜明,恍惚间透着某种渺渺的冷香。
这一刻的男人,是非常静谧温柔的,他迎风静坐在漫漫长夜之中,像一尊极美的雕像。
真好看。
君时月玩着他的头发想着,脑袋一抽,忽然道:“老公。”
帝释迦:“嗯?”
君时月:“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单纯的只想……呃……”
“只想什么?”男人淡淡的问。
君时月开口之后,就意识到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是多么傻白蠢。
她不想问了,可是又不能咽回去,考虑了半天措辞,才揶揄的说道:“单纯的……想发车?”
帝释迦:“……”
君时月是故意闪烁其词,她觉得他应该听不懂。
她其实一向不大愿意去猜测他的心思,因为那是自寻烦恼。喜欢她这种话,他在床上倒是没少说过,而且说的非常非常暧昧。
那种口吻,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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