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知晓原委之后,险些被气晕过去。
如此简单的事情,就因为他怕疼,所以就害的自己被阴兵追杀一路,这货果真是存心坑人的。
“卧槽,你不早说!”
牧龙怒骂间,直接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大刀,在申公输浑身上下打量起来。
申公输盯着那明晃晃的大刀,心中直哆嗦,一脸惊恐道:“道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听我说……”然而,申公输话还没说完,牧龙就下手了,对着申公输的屁股,一刀落下去,噗嗤一声,鲜血直冒,全都洒在镇地石兽之上。
“啊……”一声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惊叫,彻底爆发,若非牧龙拉着,申公输能直接窜起来。
“道友,我若在你身上其他地方动刀,难免伤到你的经脉,因此才选择在你屁股上划一刀,就是放点血而已,小伤口,无需如此夸张吧!”
牧龙提着到刀问道。
而此刻,申公输则是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脸怨愤地盯着牧龙道:“唤醒坐骑,只需一滴血即可,道友却二话不说,对着我屁股就是一刀,还说我夸张?”
“这……是么?”
牧龙提刀的手,顿时明显一颤,最终悬在了半空,脸色更是一阵精彩。
“申公道友莫恼,常言道,男人流血不流泪,我等修行之人,负伤流血,在所难免,大不了,你也砍我一刀便是。”
牧龙说着,将手中中的玄器大刀递给申公输。
见此,申公输拿起了刀,看了看牧龙,随后将刀收起来,嘀咕道:“这刀上还残留着我的血,不能浪费,留着日后或许还有用。”
随后,申公输一手捂着屁股,一脸气愤地望着自己的坐骑:“大爷的,喝了这么多血,还敢装睡!”
怒骂之间,申公输一脚将自己地坐骑踢飞出去,撞向身后的阴兵大军。
“咴咴!”
只听得那镇地石兽的体内传来一声怪吼,下一刻,镇地石兽浑身气势剧增,青烟滚滚,像是远古的凶兽苏醒一般,随即便有一道身影从浓郁的青烟之中踏出。
只是,当彻底看清那生灵的模样是,牧龙顿时被惊得不轻。
那赫然是一头浑身漆黑的的大驴,灵巧的驴尾摇个不停,在虚空间行走时,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咴咴!”
这头黑色大驴现身之后,回过头来,望着申公输与牧龙,修长的驴脸上露出一副如人一般的笑容,令人倍觉诡异。
在牧龙震撼的目光下,这黑色大驴四蹄生风,冒着团团青烟,冲进阴兵大军之中,一通乱踢。
这黑色大驴的身躯,简直恐怖至极,那阴兵的兵刃砍在它身上时,竟是被直接崩断,而它的蹄子则是如有崩裂山河之威,所过之处,阴兵尽数被踢爆,短短数个呼吸间,数万阴兵,溃不成军!这一幕,看得牧龙一阵胆寒,这便是镇地石兽的威力么?
这申公输的坐骑,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一头大黑驴?
“申公道友,你这驴……”“真不是偷得,是它自己跟来的,我申公输自幼便善良正直,岂会偷人家东西不成?”
申公输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道友误会了,我是想说,你这驴在哪里找的,还有么?”
牧龙笑问道。
闻言,申公输直接打了个冷战,一脸忌惮道:“那鬼地方,还是莫要再提,当初险些死在里面,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了,道友若是想去,等日后我再告诉你。”
见此,牧龙只是笑了笑,心想大概绝不是什么好地方,随后他又问道:“我先前那般对道友,莫非道友心中就不记恨么?”
见此,申公输默默摇了摇头:“我从小遇到的倒霉事,数也数不清,若凡事都要记恨一番,如今早已被仇恨吞噬心智,立地成魔了。”
“心怀大度,才能活的轻松,我这人最大的特点,便是不记仇!”
申公输说着,笑了笑,顺手捋一捋自己的山羊胡。
阴兵大军彻底被黑色大驴踢爆,葬灭于驴蹄之下,随后它有又吧嗒吧嗒撒欢儿般朝着申公输过来。
申公输见此,立刻爬在了驴背上,感觉自己的性命从此有了保障。
“牧道友,还要与我同行么?”
申公输骑在驴背上问道。
“这……”若是没有申公输先前那番话,牧龙定然会果断离去,毕竟跟着这家伙太倒霉了。
可如今,听完那番话,倒是让人有种亏欠他的感觉,不好开口无法拒绝。
“罢了。”
牧龙咬了咬牙,“既然答应与申公道友同行,那便同行吧。”
“如此,甚好!”
申公输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拍动坐骑时,这大黑驴立刻化作一尊石像。
“卧槽!”
申公输气不过,又对着石像的屁股踢了两脚,碰的脚生疼,但石像就是纹丝不动。
“这混蛋,喝了我那么多血,现在又开始犯懒!”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坐骑。”
无奈,申公输只能一脸悲催地将石像扛在肩上,继续前行,牧龙望着身旁的一人一驴,神色颇为怪异。
照如此看来,谁是谁的坐骑,这个问题还有待深思。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牧道友。”
走着走着,申公输好像忽然记起什么一般。
“何事,但说无妨。”
牧龙道。
“想必牧道友该听过‘血光之灾’四个字吧?”
申公输问道。
“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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