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出于礼貌,没有看叶从洲用电脑做什么,可他刚走到一边,就听到叶从洲问他电脑里怎么没有哪个东西,还是个他从没听说过的东西。
小唐只好走到叶从洲身边,问他想要什么,然后再帮他找。
叶从洲使用了一会儿,终于适应了。然后打开网页搜索条目。
小唐站在一边,看着叶从洲输入一个名字,念起来有点耳熟,搜索结果一出来,小唐也想起来,这人是新闻联播里经常露脸的那几个常委之一。
叶从洲看着搜索页面啧声,二零一二年,这人还没当上主席。
紧接着,叶从洲又输入了贺彦的名字。
小唐见状道:“你想知道贺彦,可以问我啊。”
“你也不会知道……”叶从洲的眼睛紧盯电脑,看着贺彦的词条下面空荡荡的几行简介,作品栏只有几部没什么人看过的电影,没有成名作,连本杂志封面都没拍过,更别说叶从洲了熟于心的一堆提名和奖项了。
仔细看完贺彦那几百字的简介,叶从洲关闭页面,又输入一个名字。
小唐一哽,差点脱口而出:“你果然是想红。”
叶从洲这回查的是自己,而搜索页面只有:全国有几个叫叶从洲的人。没有长长的百度词条,也没有满屏的照片。
叶从洲不死心,又输入几个字:索d乐队。
不出所料,没有任何相关新闻。
叶从洲揉太阳x,ue,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日期。他想起当初贺彦第一次获奖后,找过来的剧本变多了,还有不少电视剧请他出演,叶从洲也翻过那些剧本,很多都是根据网络改编的剧本,穿越、修仙、重生等各种另类的题材,叶从洲当时看得津津有味,贺彦却说都太虚了,不愿意演。
此时此刻,叶从洲终于有了点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
可更多的,仍旧是一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可能他确实还是在梦里吧。
叶从洲合上电脑,对小唐道:“你先别告诉贺彦我醒过来了,我还不想见他。”
小唐早就听说叶从洲袭击贺彦的事,宽慰道:“我理解你的迁怒,不过你最好还是放宽心,这个事确实不是彦哥的责任,当天去了好几个明星,难道你要一个个去搞袭击?”
叶从洲冷冷的眼神看向小唐。
小唐认怂:“我等你康复了再跟彦哥说,行吧?”
叶从洲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康复起来竟然这么快。醒过来的第二天下午,他就可以一个人去医院花园闲逛了。
他的身体是二十八九岁时变差的,在那之前,尽管他没练过功夫,依然能跟贺彦过上几招。而现在的身体,倒让他很清楚的记起二十出头的自己,年轻健康,恢复力惊人。
七月的盛夏烈日炎炎,叶从洲只在树荫下走了一个来回就浑身s-hi透。他回到病房洗澡,前两天他身体没劲,洗澡就是随便冲冲,今天体力还不错,又出了一身汗,就打开了浴室里的沐浴露,打算从头到脚洗干净。
叶从洲抓着浴球在身体上摩擦,滑至腰间时他习惯x_i,ng的低头看了一眼。腰侧的伤疤他这几年已经看习惯了,此时却发现腰部光滑干净,哪还有伤疤的影子?
叶从洲伸手在伤疤的位置来回摸,触感是光滑的,对啊,二十二岁的他,还没有受伤。
洗完澡,叶从洲坐在病房看电视,新闻里正在播一条采访,外景主持人叶从洲很眼熟。等到名字显示出来,叶从洲想起来,这是一位后来家喻户晓的新闻主持人,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而现在,这位主持人正在出外景,名字前面还没有标注中央电视台。
之前叶从洲昏迷,小唐每天白天过来两三次,晚上会留在医院过夜,现在叶从洲虽然醒了,但他要多瞒贺彦几天,只能保持着原有的节奏。
但今晚小唐有点事要处理,就跟叶从洲说自己晚点再去医院。
叶从洲在病房看电视看到五点多,一个人去食堂吃饭。
经过走廊的时候,叶从洲无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右手边的一间病房开着门,正对自己方向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年轻人,正昂着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叶从洲看清那个人的同时浑身起了一层j-i皮疙瘩,一阵冷意从脚底窜到头顶,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易然正跟朋友说着话,就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像箭一样冲到自己面前,张开手臂就紧紧抱住自己,隐约能听到哽咽声。
易然懵道:“哎哎哎你、你谁啊?!”
叶从洲死死抓住易然的衣服,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易然的朋友一眼看出这里面的故事,笑看易然道:“你这是在哪惹了个fēng_liú债啊?”
易然连忙道:“你可别瞎说。”
然后又稍稍将激动的叶从洲推开一点,问道:“我说哥们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叶从洲刚才还在哭,这会儿又笑了,他上下捏捏易然的手臂,看到易然打石膏的腿,问道:“是不是开车撞石墩子上去了?”
易然猛地往旁边一挪,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叶从洲眼眶s-hi润,嘴上的笑却越咧越大,“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小时候被你爸吊在树上打过。”
易然一脸难以置信,看看朋友,然后又看着叶从洲,双手抱胸道:“你到底谁啊?!”
见到易然的这一刻,叶从洲终于清醒的认识到,他曾经看过的一些奇幻故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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