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是鼎盛组织的一位小头目,负责养兔场、养貂场等人工培育基地的日常运营。
虽然赚的钱有限,比不上组织内部那些专门捕猎山林猛兽的队伍,但也能让他这个单身汉过得颇有滋味。
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然而,这样的生活却在今晚被毫无征兆地彻底打碎。
一头恍如神话造物的巨豹,从夜色中缓缓走出。
体型大如土丘、毛发赤若火焰,那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在养貂场的大门口与它对视,全身僵硬,不敢有丝毫动弹,也不敢发出任何异响。
此刻,他感觉整个人,就如同自己饲养的那些家貂,完全失去了对命运的掌控权力,只能任随上位者的心意而摆布。
或许是不屑,也或许是根本不放在心上,那头巨豹扫了一眼索朗后,最终移开了头颅。
它后腿猛地发力,跳上一座三层楼房的楼顶,向天一吼。
霎时间,方圆十里,俱皆响起一片应和之声。
狼嗥、虎啸、鸟啁啾......
一道道声音仿若浪潮般,席卷整座城市。
混乱的氛围好似墨汁入水,迅速向整座城市蔓延而去。
它在干什么?
它又是如何引发全城动物沸腾?
索朗呆愣地微张着嘴。
他看着眼前一幕,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有一瞬间发出了轻微的碎裂声响。
他无所适从地仰头看向巨豹。
巨豹却没有继续停留于此。
它在得到山林子民的呼唤后,迅速向远处奔赴而去。
索朗连忙登上居民楼的楼顶。
远眺之下,夜空中的巨豹好似一团红色旋风,所到之处,那些专门用于囚禁山林猛兽的仓库,纷纷人仰马翻。
惊恐的喊叫,凄厉的哀鸣,被逼入绝境的歇斯底里,还有那连绵不绝的枪响炮鸣,那彷如漫天烟火的炸裂火光......
塔国这座城市如同脱轨的火车,终于完全失去了控制。
无数动物脱困而出。
它们臣服在巨豹身下,宛如最为忠诚的子民,坚贞不移地跟随着自己的王的脚步,一步步踏出樊笼桎梏。
索朗看着远去的兽群,看着被尽数摧毁的仓库,心中浮现出一丝明悟。
鼎盛组织,彻底完了。
......
......
“理事长死了?其余六位理事也没了!其他人呢?难道他们也被......”
“这怎么可能!是谁下的手......陌生男子,就他一个人吗?还有一头豹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陶帕努一边开车赶路,一边进行手机通话。
他心中发冷。
四个小时前,他收到自家父亲的消息,要他赶紧撤离并约定在暹国汇合。
陶帕努不敢有所迟疑,立即着手后路。
然而,他还未全身而退,就有人向他传达信息,告知他鼎盛组织的大半高层,全部殒命于一位陌生的精壮男子之手。
与此同时,一只巨豹凭空出现,将囤积的货物——无论是刚抓的猛兽还是已经处理过的皮毛,全部毁于一旦,无人能撄其锋芒。
简直荒谬!
但如果此言为真,那么鼎盛组织就真的......
他双手有些颤抖。
然而,通话另一端的坏消息还未说完。
陶帕努在对方惊慌的叙说下,得知那只巨豹以及精壮男子在摧毁了鼎盛的根基后,正纷纷北上而来。
精装男子行进路线难以确定,但巨豹因为身后跟着一大群野兽,所以它的北上路线很明确——正好与陶帕努相向而行。
“大少爷,现在情况很紧急,理事长当时怎么跟你说的,已经不适用于现在情况,还请你立即改变行程。”
通话那头传来这样一句对话,陶帕努却不愿意迁就。
他甚至有些恼怒:“管它如何厉害,老虎野熊都宰了数百头,你们还斗不过一头豹子不成?”
通话另一端传出一声叹息。
“这些年,我和理事长还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的能力根本没得到实质性磨练。”
“之所以改变行程,避开那头妖豹是一方面,最更重要的因素,还是那位陌生男子——我们完全无力对抗他。”
“除此之外,随着鼎盛的彻底倒台,那些和我们有来往的塔国高层,之前有多么欢迎我们、现在就有多么想封住我们的嘴巴。”
“今天之前,我们尚且还有几分东山再起的可能,他们也因此愿意帮衬一下,但现在......”
“现在犹如过街老鼠的我们,无疑是他们避之不及的存在,若有机会,他们绝对不吝于落井下石。”
“甚至,他们现在很可能已经做下布局,在机场和各大路口等关卡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再加上我刚刚得知消息,巧马镇的袭击,疑是元国牵头组织……”
陶帕努眼神有些呆愣。
和他通话的人是父亲最得力的心腹,也是自己那早逝母亲的亲弟弟,对方几乎是看着自己长大,没必要欺骗自己。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茫然无措地喃喃道。
“很久之前,我和你父亲在玉龙山脉深处建立了几个极为隐蔽的石洞,里面屯了不少物资。”通话另一端的声音在短暂的失态后,再次恢复稳重,“这本来只是未雨绸缪,却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我和你可以先去那里避避风头,等这道风波稍稍平息后,我俩——”
话还未说完,对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陶帕努心中咯噔一下:“喂?怎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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