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家好歹都是成年人,有些表情克制的还是比较足够。
这个周末妹妹并不打算回家,她给我解释说是这周有个实验课,老师领着他们去西边的沼泽地里作实验报告去了,我当然是痛快的答应并且给了她两百块钱,嘱咐她们在外面好好玩。管她是不是什么实验报告,随我心入我意就是好消息,因为我懒得找到其它理由给妹妹舒雅解释,攻坚克难还得一步一步来。
家里的餐桌被我换成了一个面积很大的方形会议桌,这个时候桌子上有着四菜一汤——我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叫小舅妈出来。
母亲刚刚见到小舅妈的时候眼神透露出一股子惊讶,看看我之后神情才恢复如常。
我不清楚她是否在虚与委蛇的表演,这个时候才表现出来配合的惊讶,激动的跑到小舅妈身边,和她深情的拥抱到了一起。
悦铃……你这……母亲这惊讶的语气和我见犹怜的关怀倒也有中的某个女人的三分气质,这个时候我就不是怀疑了,而是几乎确定母亲实际上心里知道的要比我以为的要多的多。
我倒也是自在欣赏这种表演,你乐于演我就乐于看,看来我往日计划推想的似乎有些多,我太把母亲看成了容易归顺的人。甚至这个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意境,隐隐约约觉得是正是母亲的这种破罐子破摔才逼离了姨夫和光头,缩短和缩小他们的成就感,也就导致他们快速的放弃这一件已经过度使用的物品。
这年高考的夏天尤为的炎热,不过这和我突然对看书有了兴趣无关。我现在基本上不差时间,所谓废寝忘食也就两天就把吃到肚子里了。不过最后还是有些感慨,这书读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因为总是有一种迫害妄想症,看谁的眼神都像是:你这人要吃我。
我也不打扰这两位女人唠嗑说家常,而是使劲的翻着大腿上的,在我感觉到桃园三结义三兄弟退场的时候,就感觉这本书已经差不多了,其余部分看着总是味同嚼蜡,“吧唧吧唧”嘴唇都干了还是翻不开下一页,最后我索性烦躁的把书丢在一边,发会儿呆。为写历史而写历史,那样的话倒不如看史书有意思些。“你是怎么出来的……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被抓了进去……是不是陆永平用了关系……”
小舅妈面对母亲的问话,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
“是林林……林林把我藏了起来,派出所那边一直搜查不到我……”
母亲内心一惊,下意识第一想到的不是我有如何大的能耐,而是我父亲的问题。
“林林,那你爸的事情……你有办法吗?”
我侧躺着好不惬意,听见母亲这样问,不禁有些恼怒:我爸和小舅妈的情况能是一样嘛,对于小舅妈我只要把她藏起来让派出所找不到拖延时间就行……我爸都跑到监狱里面去了你让我怎么办,劫狱呐?母亲的眼珠子底下泛了红,这个时候无能又无奈的叹气:说的也是。刚回头抬起来脖颈,姨妈人还没来声音先到:林林,哟,都在呢?我这美美的一觉醒来都赶上开大会呢了……让我猜猜这是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呢……我能参加不……莫不是什么陆家大型传宗接代现场……也是,陆永平能教出来什么好东西……我的表情和这个季节的炎热好像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我冷着脸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你给我滚过来!姨妈的表情瞬间有些尴尬,大概在她以前的思维认知里面,我既然能干出来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也就不惧怕这些口头上的调侃讽刺,重要是在此之前我对姨妈对我的冷嘲热讽也就没太在意,这就导致姨妈在战略上对我的轻视。
这次我的表情和反应明显在姨妈的意料之外,张凤棠可能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怒气,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准备对姨妈来一段拳打脚踢来报复她那琐碎的性子,我突然看见了姨妈无神的眼睛。心中的那份触动瞬间让我改变了主意,其实她也是个悲催的女人……这些琐碎的性子大概是把自己装饰的还和过去一样,带着尊严和平凡去生活。
我摸了摸姨妈的头,37岁的她隐隐约约有了白头发。
陆永平回家的时候有问过你吧?说起这个姨妈仿佛来了气,这种抱怨话从姨妈的嘴里说出来我甚至能听出来诅咒他不得好死的意思。
他陆永平?配有个家?或者是又有了多少家……他还记得我张凤棠是他的原配夫人……不是了啊,他早就忘了我这个结发妻子了,不怪钱财作怪……我有半个月没见过他了,上次回家还只是见得他问我要了个手续……我诧异了于是跟着姨妈的话问道:他能办什么手续?咱也不怎么细懂,有“土地不动产”这几个字,具体有啥用的林林你可别问我,姨妈虽然认识几个字,但是这行业话我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呐我这是,问你妈倒是有个准信……说罢姨妈回头在我看来像是不怀好意的瞟了一眼母亲。
母亲在对向我带有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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