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澜确实很棘手,但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
在雪舞军团被禁锢在这里的时候。
诺大的东欧,雷基城,乌兰国。
哪里有什么年轻的元帅?
最终战场上,李天澜只是李天澜。
仅此而已。
......
摩尔曼斯的庄园上空,风雨陡然大了起来。
极夜愈发深沉。
庄园内外,朦朦胧胧的雾气似乎挣脱了枷锁,开始在各个角落中不断弥漫。
代表着浓郁生机的白雾缓缓流淌着,在庄园内的一花一叶中徘徊,聚而不散,看上去唯美而神秘。
极夜深沉的黑与白雾缓缓交缠。
林枫亭默默的走在花园里,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他的动作很慢,专注的眼神凝视着视线中的每一朵鲜花,如此认真的姿态,给人的感觉他根本不是在观赏,而是在寻找着什么。
苍老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有些迷惑:“先生在干什么?”
林枫亭身后,轮回宫的第十三位天王,代号天机的中洲玄学宗师玄玄子撑着伞,眼神疑惑。
他当初用一颗尘缘将李天澜的龙脉与秦微白联系到了一起,双方的生机紧密相连,如今已经到了有结果的时候,他自然要来看看,但他不知道林枫亭此时在这里在找什么。
林枫亭缓缓的走着,像是没有听到玄玄子的声音。
玄玄子迟疑了下,举着伞跟在林枫亭背后,细心的观察着周围有气运凝聚的白雾。
狂乱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在漆黑的伞面。
花草摇动,雷鸣电闪,风声呼啸,雨声坠落,一片嘈杂。
恍惚之中,林枫亭很轻很低的声音响起,带着恍惚和不真实:“大师,你说这么大的花园,会有两朵完全一样的花吗?”
玄玄子愣了一瞬。
世间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两朵花,两个人。
他看了林枫亭一眼,微笑道:“或许会有相似的。”
“不。”
林枫亭的声音有些执着:“我是说,完全一样。”
“怎么可能?”
玄玄子笑着摇了摇头。
“我之前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为什么不可能呢?”
林枫亭喃喃自语着,摇了摇头。
玄玄子内心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他的眼神凝聚起来,看着林枫亭:“先生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
林枫亭摇了摇头:“这些...”
他指着前方茫茫的雾气:“这么浓的气运,这么浓的生机,你给了谁?”
“自然是给了老板。”
玄玄子语气淡然。
林枫亭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复杂而荒唐:“你的老板是谁?”
玄玄子看着他的眼神更加荒唐,他反问道:“除了秦微白,还能是谁?”
“是啊。”
林枫亭轻声道:“除了秦微白,还能是谁?”
风雨之中,他苦笑起来:“但问题是,到底谁才是秦微白?”
......
阴暗的教堂中,近乎凝固的气氛里,鲜血依旧在流淌。
血腥味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馨香,代表着罪恶和yù_wàng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远去。
原本要离开的教皇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
安吉尔看着他,宁静的眼神如同冰雪。
“何为新教?”
教皇盯着安吉尔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你不知道新教?”
安吉尔偏了偏头,看着教皇,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奇异的情绪。
教皇一言不发。
他当然知道新教,传统意义上的新教,同样是信奉上帝的教派,在普通人看来,教廷,东教,新教并无区别,可因为对同一信仰的不同解读,他们彼此之间却是形同陌路,甚至都将对方视为异端。
教廷势大,盘踞东欧,遍布全世界。
东教固守东欧,一样根深蒂固。
新教是近年来才崛起的势力,没有明确的教区,人员散乱,底蕴不足,主要分布在东南亚一代,这种没有底蕴的教派本来不值得教廷重视,但新教却是真正的人多势众,而且在东南亚那片混乱的区域内,极容易培养出狂信徒,所以新教近年来发展极快,隐约间已经成了教廷和东教之外的第三股力量。
可此时此刻,教皇却不敢肯定安吉尔说的新教,到底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新教。
“你加入了新教?”
教皇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冰冷。
“我没有加入新教。”
安吉尔的声音愈发艰难:“我说过,在今天之前,我对教廷,问心无愧。”
教皇冷漠的看着安吉尔,没有说话。
“我不曾加入,但却不代表我没有跟新教接触过,我是教廷的圣女,新教发展很快,我很希望吸收新教,让新教接受我们的理念,继而成为我们新的教区。”
“你见到了新教教皇?”
教皇突然问道。
“不。”
安吉尔摇了摇头:“我没有见到教皇。”
她笑了笑:“但我见到了新教的圣女,地位还在教皇之上的圣女。”
她静静的说着,但教皇的身体却突然变得无比冰冷。
......
大风大雨。
安吉尔与教皇的谈话到了尾声。
默莱德与那位神秘陛下的谈话也到了尾声。
尾声是一片沉寂。
听着安吉尔的遭遇,陛下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默莱德静静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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