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古松的另一侧突出的山崖上则又是另一种风景:几位老者随意盘坐,仿佛在畅谈哲理,又仿佛在眺望远山,山崖下重叠的峰峦之间隐隐露出几处飞檐翘角,在恍若仙境一般的景致中平添了几抹“烟火气”。
雕刻师以古松旁的柳树作为田黄石不同块面的过渡,似乎要与正面呼应一般,背面的中心依然是一株擎天古松。只是这株古松的造型更为奇特,在树干下方自然地分出两支,勾勒出弯月形的空间,在这空间中,雕刻师同样点缀了几处山居,松树下方则露出缓缓淌过一江流水,撑船的渔夫、牵牛的牧童,都充满了乡野的淳朴自然之美。
而石材的底部则又有一番天地,摇摇摆摆列队而行的大鹅,以及依山石盘坐的游人、小童,在石材的自然起伏曲折中勾勒出一幅恬淡中带着生气、恢宏中蕴含质朴的山居即景图。
自从家里的经济条件变好之后,肖振山的收藏中也多了几件寿山石作品。
但和这一件田黄珍品比起来,就像是美玉旁边的顽石,不论是石材的质量还是雕刻的技艺,那就都不值一提了。
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的赏玩了半天,肖振山笑容满面的说道:“这么大一块田黄冻,实在是太难得了,今天之前,我连见都没见过。雕工也好,简直是鬼斧神工。构图精妙,刀法娴熟,尤其是对田黄石天然肌理的运用,无论是松树斑驳的树皮、岩石上成片的苔痕,远处笼罩在云雾中的山居,都充分利用自然的色彩和质感,更为画面添上了清雅隽永的气息,绝对是大家风范。”
“我看这一块田黄冻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近代作品,我现在刚学习鉴赏,学的还是太浅了一点,更多的就看不出来了,这一块田黄冻是哪个时期的作品呀?”肖振山直接问道。
他对这一件作品实在是太喜欢了,不但整块田黄冻材料难得,雕刻师鬼斧神工的精湛技艺更是钦佩。
肖遥说道:“这是清乾隆时期的宫廷内造品,而且是罕见的田黄石雕刻精品,是我专门给您挑出来的。”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这块石头的雕工我尤其喜欢,这辈子能收藏这个等级的田黄石珍品,以前我做梦也想不到,真是死了也不冤了。”对于儿子送上的这件礼物,肖振山满意的不得了。
“看着确实是好,具体好在什么地方,我说不出来,但我觉得看过之后,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白玉珍也觉得这一块田黄石雕件非常难得。
但她觉得,这么好的东西,价格肯定也很高,“价格应该也不低吧?再好也不过就是一块石头罢了,不能吃不能喝的,有这一块石头给你爸欣赏也就行了,以后还是不要乱花钱了。做生意的就没有不缺资金的,你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平常给我们买几件小礼物也就行了,这么昂贵的礼物,有一件就够了,以后千万别买了。”
“我在艺术上这么有天赋,原来是遗传自老妈。别看我妈不懂艺术,也不懂鉴赏,但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
肖遥的马屁拍的很溜,“这块田黄刻得极好,如何好法?我妈这句话总结的最到位了。除了画意、刀法这些很见功力的表现外,这件作品还流露了充沛的情感——那种如沐春风般欢悦的情绪洋溢于画面的每一方景色。这本来就是一件描绘初春时节的作品,沉浸在雕刻师的观想里,很容易让人代入其中,仿佛我们这些看客也置身其内,成为这方景致中的某个人物。”
“还是咱们儿子总结的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我现在买了很多鉴赏方面的书籍,等我基础知识的储备扎实了,我准备找个人好好的学一学。还是你们年轻人学东西快,以前也没见你学这些东西,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搞艺术的呢。”肖振山连连点头。
肖遥专门选了这一块田黄石送给老爸,而且还长篇大论的评论了一番,目的就是把话题引导到和艺术相关的话题。他现在已经是享誉世界的著名画家了,这个消息没必要瞒着,肯定要让家里人知道,也好让他的爸妈高兴高兴。
“爸,你说对了,我现在的主职确实就是搞艺术。”
肖遥很正式的说道:“我还有个好消息要跟你们通报一下,我现在是巴厘美院的荣誉教授,而且刚刚接受了汉州美院讲座教授的聘请。”
“啥?你说啥?你是巴厘美院的荣誉教授,而且还接受了汉州美院讲座教授的聘请?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在说胡话呢?”这个消息太突然了,白玉珍根本就不相信。
肖振山觉得儿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详详细细的跟我们说说。”
肖遥便把作品参加展览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儿子的讲述,肖振山和白玉珍都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现在一幅画竟然能卖6000万美元,我怎么觉得就跟听天书一样呢?”白玉珍不是不相信儿子所说,但这件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外,就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肖遥只得说道:“好多媒体都报道过,你们只要在手机上搜一搜,就能搜到相关消息。”
肖振山和白玉珍赶紧拿出手机来,开始搜索相关信息。
类似的信息有很多,肖遥的照片以及他所创造的4幅作品的图片,网络上都能搜到。
连续看过几篇相关报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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