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节惊了一跳,正要过去就见阿黄抬起手掌。五指修长,掌心纹路如树的枝杈,上面没有任何受伤流血的痕迹。
他走过去握住那只手掌翻来覆去地看。手中温度是属于人类正常的体温,光洁的手掌如玉,看来看去,却忘记了原来的目的,只感叹造化神奇。
阿黄猛然握紧高知节抓着自己的手:“如果我只是欺骗了你的感官呢?”
随着话音落下,高知节赫然发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好像那只手化为无数粒子融入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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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节:“?!!”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的确,视觉听觉触觉等等都可以被欺骗。逻辑没有漏洞,说明是可能发生的。
下一秒,属于人体的温度重又回到了手中,阿黄的一只手依然被他抓着,仿佛刚刚不曾消失过。
阿黄忍不住笑出声:“刚刚才是骗你的。如果只是感官欺骗,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会很多,轻易就能识别出来。而我也不清楚我的身体到底由什么构成,但有一点我知道,它可以转化为另一个不同物种,只能有一次,且不可逆。”
尽管阿黄所说如天方夜谭不可思议,高知节几乎是毫不犹豫选择了相信。
他虔诚地信仰着自己的眼睛,高于一切科学道理。
高知节正想问这种转化是如何发生——是由意识控制,或是外界因素干扰时,卧室门被人打开。
傅有全刚刚洗完碗,两只手滴着水冲了进来,先是狠吸了下鼻子,接着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就说了,好几天都没有闻到硫磺皂的味儿!”
他扑到高知节身前,哭号道:“大哥,大哥我要回床上睡!再睡沙发上我的腰会废掉的!”
高知节看了阿黄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为了室友的腰当然把他的床铺让了出来,自己准备睡沙发。
阿黄叫住他:“我和你一起睡。”
“沙发上挤不下两人。”
他以为阿黄不愿和他人一屋,谁知道阿黄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和我,都睡床上。”
一米五宽的单人床睡下两个成年男x_i,ng刚刚能翻开身。两人躺尸一般各占一边互不干扰。
待另一张床上渐渐响起打呼声,阿黄翻了个身,面朝高知节,手和腿都伸过去。
他凑到高知节耳边,轻声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题:“方法很简单,汲取要转化物种的体液,将其变为自己的,当整个身体都变得和那人一样,转化也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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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抱住他时高知节没有多大反应,凑近他胸口咬上r-u头的时候他想的是,果然把自己当作母亲了吗?
只是他吮得太过,或者是因为细小柔嫩的r-u头根本没有n_ai水的缘故,一阵刺痛猛然攫住了神经,让高知节忍不住啊地低声叫了出来。
阿黄抬头看他,松了嘴,因为之前的无缝贴合,松嘴时发出啵的一声。
他眼睛不离高知节的,又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舔,似作抚慰,又似是试探。见高知节没有阻拦,又用唇咬上。
高知节正要伸手推他,却感到尖锐的刺痛在r-u尖绽开,接着是细细麻麻蚁噬般的痛和痒。
只见阿黄抬起头,染了血的舌尖舔去犬牙上的血迹。
高知节才发现他有四只尖尖的犬牙,刚刚大概就是其中两只咬破了他的r-u头。
阿黄将那一点点血都吞进肚子里,说:“就像这样。”
高知节这才恍然:“这样就能变成人?”只一瞬他又惊叫起来:“你要变成人?!”
许是他声音太大,另张床上的傅有全哼哼着翻了个身。
两人瞬间息了声,静静等了会儿,人没醒,齐齐松了口气。
高知节轻声说:“你要变成人?!”声音虽低,震惊却半分不减。
阿黄:“我空有一副形似人类的躯壳,想知道做人是什么感觉。”
高知节沉默半晌:“做人……其实和你也没什么区别。”
阿黄:“可我没做过,还是想知道。”
高知节:“你也说这个过程不可逆,只能有一次,这么草率的决定,想清楚了吗?”
阿黄:“放心,一定比你想的清楚。”
高知节无话可说,过了会儿,又问他:“你已经是人了吗?”
阿黄轻声笑:“还不是。”
高知节手指摁住一侧被咬破的r-u头,看了眼另一侧:“还要咬吗?”
阿黄指尖点上那个完好的r-u头,目光似已看破表层皮肤,吸光其中殷红血r_ou_:“不急,还早。”
13
两人又复归原来各据一半的姿势。
只是待第二天醒来,高知节发现阿黄把自己团成一团,蜷在了他怀里。
自己的呼吸拂在他的发顶,吹得头发丝轻微晃动。
他的呼吸吹在自己胸膛上,一片温热。
阿黄不说自己是硫磺j-i,ng的话,没人会认为他不是个人。
这天晚上,高知节被胸前的一点刺痛扯出甜梦乡,回到现实中,发出阿黄正叼着他一侧r-u头,尖尖的虎牙刺破那粒可怜弱小的东西。
阿黄移开牙齿,破口处颤巍巍凝出一点晶莹血珠,被他迅速用舌尖卷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日,高知节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早晚会因为胸口感染而不得不去医院。
其实疼痛并不十分严重可以忍受,但有时阿黄吮得太过sè_qíng,会让他起反应。他只是对身体和j-i,ng神上的恋爱不感兴趣,并不是x_i,ng冷淡。
又是一轮圆月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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