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亚尔看了看船上的人,发现都是土著,没有华人了,他心中一紧,跑到船舷一看,那些华人在海面上游泳,已经游出火绳枪的射击范围了,里亚尔心道不好,他想起船上还有回旋炮和佛郎机,大声说道:“开炮,炸死那些华人。”
几个土著掀开包裹火炮的帆布,却发现炮门已经被铁钉钉死了,里亚尔气的哇哇大叫的时候,忽然船身猛的倾斜,里亚尔差点摔倒,很快就有人来说,那些水手临走前落下了船锚。
“快,收起船锚,是那些华人叛变了,他们要把我们饿死在这海面上,可惜,那些蠢货失算了,我也会操纵这种戎克船,等我回到马尼拉,一定用刀斩下所有华人的脑袋,就像五年前一样!”里亚尔站在船艉楼大喊大叫。
更多的叫嚷声出现,但不是里亚尔希望的欢呼和崇拜,而是尖利的哭嚎,里亚尔扭头看去,宽阔的海面上,驶来了两艘纵帆护卫舰,十几门火炮从上甲板推出来,对准了这艘戎克船。
一天后,马东来在林加延等到了运输船队,何良焘、多亚从船上下来,成为了五年之后,第一批重新登陆吕宋岛的人,只不过这次身份变了,他们是征服者!
林加延一时沸腾了,快速运输船上的不断放下小船,把士兵、火炮和工匠依次运送上岸,而两艘大沙船进了码头,他们卸下来的是一些木质构件,组成成了码头上的吊车,随后才是运载建材的沙船靠近。
“一个半月内,我们会组建一座荣耀堡!”何良焘看着林加延已经做好的准备工作,豪情万丈的说道。
荣耀堡放下第一块基石的时候,大舰队也顺着东洋航线南下,只不过没有直接去马尼拉湾,而是去了整个菲律宾地区最好的港口,苏比克湾。
苏比克湾呈现西南东北方向,长十四公里,宽八到十公里,三面被山峦环抱,夏秋季节的台风,冬季的狂风都影响不到这里,只不过因为苏比克湾周边全是山峦,也没有裸露的矿产,所以一直没有得到开发。
作为后世可以出入航空母舰的港湾,这里的锚泊条件自然是很好的,大舰队抵达之后,从各个舰抽调了总共一百五十名陆战队和部分工匠上岸,砍伐树木,用沙袋和木料修筑了两座炮台,却是对准了内陆地区,然后就是修筑临时码头,大舰队进入苏比克湾后,派遣护卫舰在外侦查警戒。
第二天,一艘西班牙通报船出现在了苏比克湾外,与护卫舰发生了战斗,很快脱离南下而两艘护卫舰紧跟南下,执行对马尼拉湾的侦查任务。
海陆两个方向来的情报传递到了马尼拉,圣地亚哥城堡中的总督官署,一场小规模的宴会随即举办。
各色的肉排和生菜送达了餐桌,侍女们穿梭其中传递着各类美酒,宴会中的人们都是菲律宾都督区高官,大部分是海军的舰长和军官,而最尊贵的无疑是菲律宾都督区的最高长官科奎拉了。
人们喝了酒,让气氛变的火热起来,他们相互吹嘘自己的功绩,畅想不久之后的胜利,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兴奋,似乎大舰队就是来送死的,他们对胜利毫不怀疑。
马尼拉主力舰队的司令洛佩兹已经喝的有些忘形了,他跳上了桌子,拔出华丽的佩剑,踢开碍事的餐具,在灯火之下纵情高歌,放浪起舞。
“愚蠢的东番人再来送死,他们的舰队就在港外。
他们消磨时光,我们养精蓄锐。
船蛆钻进龙骨,藤壶长满船底,饮水骚臭难忍,食物千篇一律。
军官的精神崩溃,士卒暴躁难耐,一切都在伟大阁下的掌握之中。
那个时刻终于到来,我们冲出了海港,冲破了敌阵,高呼:圣地亚哥!
东番人的战船成为火炬,他们落在水手,鲜血染红了海面,我们再次高呼:圣地亚哥!”
这是一艘菲律宾都督区脍炙人口的西班牙歌曲,水手们尤为喜爱,但洛佩兹改动了少许,把荷兰人改成了东番人,但是无人有意见,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胆敢进犯马尼拉的敌人,无论是谁都会只有失败一个结局。
当得知大舰队进入苏比克湾,窥视马尼拉的时候,科奎拉麾下的将领们就已经认为此战必胜了,才有了今日的宴会,而命令下达,依旧是大家最熟悉的战术——苟!
在座的众人已经熟悉了这个战术,事实上,在两年前他们刚刚成功了一次,敌人的舰队封锁的马尼拉湾,菲律宾都督区的舰队在港口养精蓄锐,等待几个月,等到敌人耗尽了精力和补给,马尼拉舰队冲出港口,重创乃至全歼敌人。
拉斐尔坐在宴会厅外面的平台上,听着里面叫嚷声音,满脸的厌恶,他高傲的脸上扬,看着星空,回思着接到的情报,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不愿意相信屡屡战胜自己的敌人是这么的愚蠢,但他们的一切作法和都与荷兰人一样,这二十天来,社团舰队一直在苏比克湾消磨时光和补给,只派遣了一些纵帆船在港口外拦截商船,和进行有限的侦查,似乎一切也都按照马尼拉舰队喜欢的节奏在前进。
(荷兰人进攻马尼拉的时候,曾经短暂占领过甲米地,所以对社团进驻苏比克湾,西班牙人不感到意外。)
酒宴已经到了高潮,里面想起了女人的尖叫声,不断有喝醉酒的军官摔倒,拉斐尔正想着要不要离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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