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早饭还未吃,您与我一起吃些吧。”李君度笑了笑,示意曾怀玉往餐厅去。
曾怀玉点头:“那是,那是,李家的饭向来好吃,我几次来,你都是在前线,今日可是要一饱口福了。”
管家连忙往里让:“国舅爷请。”
曾怀玉笑着往里走,李君度脸色一寒,连自己身边人都这么称呼曾怀玉了,看来这不是小事。
尚未上菜,曾怀玉佯怒道:“我说,你底下军管会那帮人也太固执了,原本我在南京、镇江一带,提前购了几万亩地,得,你父亲在陕西一旨大令,不算数了,好家伙,都是收了回去,收就收呗,反正也不针对我一家,但本金都不退,原本行政总院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市场价,给我留三万亩,结果你们军管会和肃清委员会都不批,说是得你说话,这不,舅舅就求到你跟前了。”
“打招呼,您跟谁打招呼呀,行政总院国资部门的人可都是铁公鸡。”李君度笑着问道。
曾怀玉不屑说道:“我哪里用跟那群难缠小鬼废话,直接跟马东来说一声也就是了,前些年他一直在澳洲拓荒,他家在大本营的产业可是年年扩张,没我给他张罗,他能有这个身价?”
李君度暗暗记下这件事,又说:“虽说父亲下了令旨,可在此之前,法律也有明文规定的,您堂而皇之的和汉奸交易土地房产,这可是违法的呀。”
曾怀玉嘿嘿一笑:“这当然知道,其实谁不知道,但大本营的元老和议员们,有几家没有掺和其中呢?用些代理人罢了,这不,本金不退,大家也都自认倒霉了。说起这事,我还想求一件事呢,给我办事的那几个小子给咱们家秘密做了几年了,也有了感情,但人被你宪兵队拿住了,你也行个方便,放了吧,用惯了的人,也不好撒手不管不是。”
“舅舅这事拿我当观音菩萨了,许个愿就能办事。”李君度见菜品上来,边吃边说。
曾怀玉依旧没察觉不对,诧异道:“我滴个乖乖,我大外甥都这个层次了,使唤手底下人还得打点?算了,你说个数,舅舅这好说,你上学那会,舅舅不也是偷着塞给你零花钱么,不让你父亲母亲知道,也就是了。”
“舅舅误会了我的话,我的意思是,国法无情,不是我一句话能办的。”李君度索性敞开了说。
这个时候,曾怀玉再傻也是明白了过来,他扔了手里的筷子,说道:“你别跟我装什么铁面无私,莫要说你,当年我在大本营犯了糊涂,你父亲都没有深究,你个小家伙,还敢在你舅舅.......。”
“那是因为父亲亏欠了母亲,不想再让她为你担心,才是饶恕了你!”李君度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高声提醒道!
“那你父亲也是个有人心的,哪里像你这样蠢笨!你可别忘了,你上学的时候,被人欺负了,你母亲吃斋念佛,不管俗物,是谁哭鼻子找表哥报仇,你表哥是替你平了事,也替你受了罪,若不是我上下打点,你就害了你表哥。你马术不好,又不想人知道,是你舅舅我找遍了大本营,偷着给你寻来马术老师让你学的,好了,现在你长大了,手里有权有兵了,就不用顾念旧情了.......。”曾怀玉站起来,骂咧咧的喊道。
管家看不下去,连忙劝:“国舅爷,国舅爷,您可慎言啊,还敢说元首和曾夫人的不是,哎呀,这要是让外人听了,可还得了哟,快些消消气,莫要再说了。”
李君度上去一脚就是把管家踹翻在地,骂道:“你个蠢东西,还没有皇帝呢,哪里来的什么狗屁国舅,混账东西,哪个该死的玩意让你这般叫的,你这是影射父亲么?”
曾怀玉见李君度如此,在一旁,李君度说:“舅舅就别慌走了,发国难财的事情还是交代干净的好,当初是怎么指示旁人低价收购汉奸田宅的,又是走了谁的门路私放罪犯的,囤积物资,哄抬物价的事,你参与几何,一五一十的招了吧。”
曾怀玉看了看周围,宪兵肃然而立,手里还提着镣铐,顿时知道不是儿戏,问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说法律森然,我秉公执法,你要嗤之以鼻的。嗯......这么说吧,舅舅,我这是要杀鸡儆猴呢,而您就是那只鸡!
舅舅说的不错,我父亲这个人对自己人总是软弱些,所以即便是在陕西发现了侵吞国有资产的事儿,也不过抓了晋王手下的几个小喽喽,给各地发了令旨罢了,实际上,他也清楚那些人背后能有元老、议员这样的人,但一张令旨可震慑不住贪婪的心,想要表明决心,还得实实在在办上几个有权有势的,说实话舅舅,元老和议员,我一个也办不了,但您我可以,合众国元首李明勋与他的大公子李君度把自己的亲戚给办了,这个警钟可以让所有人记心里。谁让您是国舅爷,曾经被父亲徇过私情的国舅呢。”李君度淡淡说道。
“你.......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母亲么?”曾怀玉问道。
“母亲虽然吃斋念佛多年,从不理会外面的事情,但她是很支持父亲事业的,舅舅所作所为,就对得起母亲么?”李君度问道,他走到曾怀玉身边,端上一杯茶,说道:“舅舅放心写就是,无论您犯什么罪过,为了父亲母亲,都不会杀头的。”
说罢,李君度离开了餐厅,副官见他如此,问道:“大公子,您这么做,可是会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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