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帝国的报业有官办和民办两种,官办的规模一直不大,在市场方面被民间报业所打压,而民办报纸又分为文报、工商报、工科杂学等几种门类,文汇报类对帝国官方一直不友好,毕竟旧有的读书人处于劣势地位,时常讽刺时政,而工商报是帝国报业的主体,也是覆盖面最广的,这部分报纸没有什么政治主张,不在乎事实如何,不在乎对错,就看销量,因此成为各方利用的工具。”
“昨日庆典的事,今天一早就闹大了,那就是有人推波助澜了?”李明勋问。
“可以这么说,恰逢内阁换届,这是帝国行政高层的第一次换届,各方各阶层利益纠缠冲突,对阁员各有不满,而皇室又迁都申京不久,影响了部分人的权力和利益,他们插手这件事,施加压力,制造混乱,也是有的。”何文希在皇帝面前素来不忌讳,依旧是实话实说的老性格。
“那你们以为该怎么办?”李明勋问向阁臣。
阁臣们还没有说话,李君华抢着说道:“这些报纸讽刺时政,侮辱皇室,挑拨是非,必须好好整顿一番。”
皇帝笑了笑,转向太子,问:“这是大事,谁挂帅?”
李君华连忙说:“儿臣愿意亲自处理这件事。”
李明勋看着李君华,看了好一会,对阁员们说道:“你们先退下去,商量出个办法来,朕有话和太子说。”
几个人退下后,皇帝轻声说道:“我已经让人准备禅位的事了。”
“这......父皇这是.........。”李君华不明白,皇帝怎么一句话扯到那件事上去了。
李明勋又说:“我要禅位,你马上就是皇帝了,而整治报业言论无论做好做差都是得罪人的苦差事,会招骂名的,君华,你走向皇位的时候,难道喜欢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吗?这件事,谁都能参与你却不能参与,你不用说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今日这么激动,无非是报纸上把我骂的太狠,而你想要挂帅督办,也是担心底下人为了逢迎圣意,大开杀戒,但是,这件事与你的关系是在你成为皇帝之后,作为你的父亲,这一次我会矫枉过正,等你继位,就可以拨乱反正了,你明白了吗?”
“可......可这有损您的圣德。”李君华道。
李明勋笑了:“什么狗屁圣德,只要这个皇位上还坐着一个姓李的屁股,那么我的永远会有圣名,退一万步讲,我错了又怎么样,自古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帝王,秦皇暴虐成性,汉武帝后期也是多有苛政,唐太宗是和玄武门分不开了,但谁能否认他们的功绩呢,这件事我不去做,你早晚就要,而我不去做,我的名声就很好吗?几十年上百年后,吃饱了撑得慌的老百姓还是喜欢听皇帝们的fēng_liú韵事,所以,你就不要纠结这件事了,好好去做你的事。”
李君华知道,皇帝决断的事从都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他心里却是难以接受,这一次,是真的要踩着父亲的肩膀往上走了,让父亲背负骂名,而自己赚贤名。
“你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你是我的儿子,要继承我的事业,要承载这个帝国亿兆黎民的希望,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其实管制报刊未必是对的,但是团结和稳定是一个国家必须的,为了这两样,只能牺牲一部分。”
安抚了儿子,李明勋命阁臣进来,直接问道:“有没有办法控制报业,帝国可以有很多言论,但只有有一个思想一个主义,这一点很重要。”
何文瑞道:“微臣以为,变更著作权即可。”
“详细说说。”
何文瑞道:“报纸上的内容有两种,一种来源于访员,也就是您喜欢称的记者,这部分人的文章代表着本报的观点,因为专业问题,一般也不会掺和其他事,而另一种,也就是兴风作浪的人,就是撰稿人,这部分人与报刊是合作关系,很多时候,用一个笔名化名就可以随意刊登文章。
而目前我们采取的措施是管控印刷作坊,但费时费力,长此以往并不行,与其帝国耗资耗力去管,不如让报刊自管,直接变更文章的著作权,所有刊登在报纸上的文章,著作权都属于报纸的东家,这样,文章出了事,就可以直接拿东家问罪,而东家为了避免牢狱之灾,也就不敢乱刊登,反而会帮着帝国挑选稿件。”
李明勋听了这个法子微微点头,而何文瑞却说:“皇上,这个办法虽然有用,但并不容易实施,首先社会各界各阶层对管控报刊的事是很抵触的,这种东西,放开之后再收紧是很难的,如果拿换届庆典做文章,或许会引发大规模的变乱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们一个充足而正当的理由,我只问你一句,内阁及行政总院有没有能力做好这件事。”皇帝问。
何文瑞说:“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各地驻军的支持。”
“这一点没有问题。”李明勋当即回答道。
何文瑞则是问道:“皇上,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李明勋想了想,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但大体意思就一个,拱火,这把火拱的越大越好,找些人在报纸上和对方辩论,对喷也行,一定要把那些藏在淤泥下的人都炸出来,发动一场更广泛的讨论才行,矛头直指皇室,或许你们可以自己卧底其中,弄出些言论来,说的越不堪越好,等到水搅浑了,贼露头了,再一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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