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云看到严如静进来,愣愣。
严如静已到了桌对面。
“林总,不欢迎我?”
林宛云忙回过神,起身连说几句怎么会,请严如静坐下。
严如静大方地坐到对面。
“真没想到,这个店被你们盘下来了,如果不是我看到广告,都不敢相信。林总口风够严,上次来江城一个字都没吐露。马上开业了,也不邀请我。是看不起我,还是不愿请。”
严如静虽然始终笑着说,但语调里全是责怪。
林宛云心里道,严如静是因为上次项目的事,故意来挑理的吧。
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是一笑,顺手拉开抽屉,取出两个通红请柬。
放到严如静面前。
“如静,你这话说错了。你和我与肖宇都是朋友,关键时候,你又帮过我。举办仪式,谁都可以不请,你和金五爷,我必须请。”
边说,边把两个请柬打开。
请柬上赫然写着严如静和金老五的名字。
严如静见请柬上的名字,笑笑。
林宛云见状,接着解释,“这个饭店不是我的,是我替姜家打理,他家遇了难,就剩这么一点产业了,姜家当初也帮过我家。他家有难,作为朋友自然该出点力。可我和肖宇都没做过饭店,这段时间为开业忙的一塌糊涂,本想抽个时间,我俩亲自把请柬给你和金五爷送过去,你却先来了。”
林宛云解释得不急不慌,有条有理。
严如静再看看请柬,又笑了,“我说吗,作为朋友,尽管上次因为项目的事,大家闹点误会,也不至于断了关系。金五爷因为没收到请柬犯嘀咕,非要让我来问问,我说他想多了,他还不相信。”
林宛云心中一声冷笑,真会说,明明是你犯嘀咕,一进屋就笑里藏刀的质问,现在却推到金老五头上。
这个女人,里外都是她的理。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来绝对不仅仅为这点事,与其让她质问,不如自己先说。
林宛云想着道,“如静,本来前两天我就想把钱还你,可是突然接手了这个饭店,一时手里资金有点紧张,等饭店正式开业了,过几天,我一定把钱还你。”
严如静闻言一摆手,“我刚说金五爷多想,你又多想,你饭店马上开张,我却过来要债,那我还是朋友吗。不就是三十万,既然敢借给你,就不怕你不还。要钱也不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也太小看我严如静了。”
林宛云立刻笑笑。
这话倒是严如静的风格。
“如静,对不起,是我想多了。那你来还有别的事?”
严如静嗔怪地瞟眼林宛云,点点头。
“宛云,听说你这饭店主打的是枫林农家菜?”
林宛云点点头,没错。
“是你想出来的?”严如静又问。
林宛云又笑笑。
严如静探身拍拍林宛云手背,“宛云,你确实有经营头脑。这条美食街上,各色菜系都有,特别是鱼宴,一扫五六家,家家菜还差不多,人们早吃腻了。就缺一个农家菜,又绿色又好吃,你这饭店开了肯定火。”
林总笑着摇摇头,严如静过奖了,自己来自枫林镇,又没做过饭店,除了农家菜,也没有别的选择。
严如静一笑,谦虚。
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饭店开业宣传单,指指上面的主打菜,香濡鸡。
“宛云,听金五爷说,这香濡鸡,百年前可是江城一绝,还进贡给皇上,后来做法莫名失传,你们这次却打出香濡鸡的牌子,真的还是假的?”
“金五爷也知道香濡鸡?”林宛云反问。
“金五爷祖上是江城大户,而且还是好吃的大户,所以他从小就听过香濡鸡,也吃过,一看到拿你们的广告,两眼立马就直了,就差咬一口。”
严如静做个顽皮的动作。
林宛云被她逗笑了。
两人哈哈笑了一阵。
林宛云道,“如静,你告诉金五爷,开业那天,他吃到的香濡鸡,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严如静看到林宛云满脸自信。
不由点点头,“宛云,那我就如实转告给金五爷了。”
林宛云笑着嗯一声。
严如静伸出拿出一沓钱放到林万元面前。
林宛云一愣,这是?
“这不是礼钱,这是订餐钱,你们开业那天,正好金五爷也要请客。江城的饭店,包括我们那,都吃腻了,客人不喜欢,我和金五爷也犯愁。无巧不成书,正好你们这开业,绿色农家菜,还有失传几十年的香濡鸡重现江城。就选你们这了。二十桌,这是订金,到时捡你们拿手的上,特别是香濡鸡,绝对不能缺。只要金五爷和客人吃得高兴,你们这饭店必一炮红,以后绝对火。”
严如静笑着解释。
林宛云看看面前的一沓钱,又看看对面的严如静,一本正经,丝毫没有玩笑成分。
二十桌,开业就遇到这么个大生意,绝对是好事。可是,想想是金五爷和严如静。
林宛云心里又犯怵,拒绝是不可能的,小心问,“如静,除了菜品,还有别的要求吗。我刚开业,又没做过饭店,怕招待不周。”
严如静哼一声。大家都是老熟人,怕什么。
“没什么要求,关键是菜品,一定要按我说的办,绝不能玩虚的,金五爷不喜欢虚的。”
林宛云点点头。
“对了,就在大厅办,前边搭个小台子就行。”严如静又想想。
大厅?林宛云一愣,“那你和金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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