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骆风棠还是这副愧疚不已的样子,拓跋娴知道仅凭自己,是安抚不通骆风棠的。
于是,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杨若晴。
杨若晴会意,于是起身来到骆风棠身旁。
“棠伢子,你的心情大家都能体会,娘也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她说着,双手轻轻扶住骆风棠的肩膀。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愧疚都无济于事。”
“当务之急,我们是要照着已经拟定好的策略,来一步一步的走。”
“虽然这段时日,娘要再委屈一下待在我们这里。”
“可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能屈才能伸。”
“我和娘,都看着你呢,你给我振作起来,像个爷们一样顶起来,不准再说谢自责的话了!”
听到杨若晴这番话,骆风棠的情绪果真好了很多。
他抬起头来,看了眼面前的娘和媳妇。
然后,目中掠过一抹坚定的光芒,用力点了点头。
“娘,给儿子一点时间,儿子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他道。
拓跋娴欣慰一笑,点了点头:“娘信你。”
那边,阎槐安却是有些忧虑。
“我有些担心幼帝……”他道。
拓跋娴摇头:“拓跋御虽然软禁了我那皇侄,不过,他却没有胆子在现在这个时刻下毒手。”
“皇侄是一张底牌,朝中的文武群臣中,有一部分是死忠于我们这一派的。”
“拓跋御是个聪明人,他想要收服众臣的心,就不会轻易毁掉这张底牌。”拓跋娴道。
杨若晴暗暗点头,认同拓跋娴的话。
众人又合计了一番以后的事情后,眼看着天都快要亮了。
杨若晴见拓跋娴眼底下方浓郁的阴影,关切的道:“娘,您一宿没有合眼,接下来您好好睡一会吧,咱要打的是持久战。”
拓跋娴欣慰的看了杨若晴一眼,点了点头。
“要做大事,就要能沉住气,娘也算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你不用为娘担心。”
拓跋娴道。
“对了晴儿,你等会跟风棠去找下那日松,将我们今夜的决策告诉他。”
“嗯,我等会就去。”杨若晴道。
拓跋娴道:“对了,还有一事,也顺便告诉那日松。”
“啥事儿?”杨若晴问。
拓跋娴道:“昨夜接到的信笺中,首席大长老告诉我,在拓跋御病变的时候,上京和中京两大城池全部戒严。”
“你们那一族的势力被控制,可是那日松的妻子带着一队护卫刚好回了外城的娘家探亲。”
“听闻风声,那日松的妻子顿感不妙,带着那一队护卫即刻调转马头,往南边来寻那日松了。”
“首席大长老写这封书信的时候,她已经出了大辽境内。”
“估摸着时日,这几日应该就能抵达长坪村。”
听到拓跋娴这番话,杨若晴竟然有点乐了。
原来是以为是杨若兰这个小妾大老远的跟着那日松去大辽,去拜见正妻。
没想到才刚成亲,那日松那边便有家不能回。
正妻就带着人马过来这边了?
“到时候人马就还安排在老陈家那院子里吧!”拓跋娴再次道。
杨若晴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娘,我再多问一句,那日松那位正妻,什么背景?什么脾气啊?”杨若晴忍不住问。
拓跋娴看了眼杨若晴,女人了解女人的心思。
拓跋娴抿嘴一笑,道:“那日松的正妻萧氏,是大辽的贵族姓氏。”
“萧氏的兄长乃大辽的南苑大王,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一门都是男子,就萧氏这么一个女儿。”
“萧氏自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跟男孩子一样。”拓跋娴道。
听到这里,杨若晴心里大概有数了。
“娘,我明白了,我去给您做点稀粥,您吃过后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我们去处理!”
……
昨夜杨若兰使尽了浑身解数,让那日松狠狠体验了一把不用花银子,也能上青楼爽的快乐。
今早,那日松神清气爽的刚跨进杨若晴和骆风棠家的院子大门,便被骆风棠给拽到了一旁的游廊下,说大辽的事了。
“马拉戈壁的,拓跋御那个混蛋,竟敢策反,老子操他祖宗十八代!”
那日松气得肺都快要炸掉了。
当即就要去镇上,把安置在那里的一披贴身护卫给召集过来杀回大辽去,被骆风棠挡住。
那日松瞪起了眼睛:“我这回带过来的二十多个兄弟,都是我们这族最能打的精英,一个能打十个!”
“我得带着他们杀回中京去,先给大长老他们解围,再杀去上京为幼帝护驾!”
他涨红了眼道。
骆风棠道:“就算你手底下那队精英一个打十个,也就打两百个。”
“拓跋御可是掌握了千军万马的,你这贸然回去,无疑鸡蛋碰石头!”
“就照着拟定的计划去做,这是命令!”骆风棠沉声道。
那日松咬牙,捏了个拳头往旁边的木柱子上狠狠砸了一拳头。
“马拉戈壁,老子竟然还无家可归了!”
他愤怒道。
“惹恼你,让你无家可归的是拓跋御,可不是我家的廊柱子,你可悠着点,砸坏了得赔!”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从游廊那头,飘过来一抹轻盈的身影。
是杨若晴,手里还端着一副托盘。
托盘上面摆着一副碗筷,碗里面装着粥,边上两只小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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