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在空间里奋战了不知多长时间,渴了就喝秋天榨的果汁饮料,饿了就吃灌饼,终于炼制出满满十大瓶的药剂。因为用了空间中的变异药材,效果顾夜非常满意。
看了看空间外的怀表,已经快六点了。顾夜又在空间里抓紧时间睡了一觉,天一亮又重新投入到义诊的行列。
参与坐诊的老大夫,看到顾夜精神抖擞、干劲十足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道:“年轻,真好!”
看到自家孙子有气无力的模样,忍不住来气:“打起精神来!你瞧瞧人家小神医,昨天一刻都没闲着,还是最后走的。人家不累吗?可看看人家的干劲儿!你医术比不过人家,难道连这个也输给人家吗?”
可怜的小伙子,用雪搓了搓脸,抖了一下,振作起精神,投入到给灾民诊治的工作中去——小神医,你这个别人家的孩子,给其他人留点活路吧?
顾夜来到灾民安置点,并未进医棚。她让人在自己医棚不远处,支起了几口大锅,每个大锅里都放了几种药材,大火煮着。义诊的大夫和灾民们没放在心上。因为昨天,也这么煮药施药了!
那几种药材,不过是掩护,重头戏还是顾夜昨晚炼制的药剂。她把任务郑重地交给小哥顾茗:“一锅药水分完后,重新加水熬煮,往里面加两滴药液。记住了,一定不要忘了加药液!”
“行了,你忙去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了!”顾茗保证道。
他朝着灾民的方向吆喝着:“这是小神医昨晚一夜没睡,制作出的防治风寒感冒的药。有病没病都可以喝上一碗。大家拿着自己的碗来排号领!”
昨天那个喜欢唠嗑的老大爷,凑过来问:“没病也可以喝?那不浪费吗?”
“怎么叫浪费呢?我妹妹说了,没病的喝了,可以预防感冒。你老看看,这才一夜的时间,又增加了多少病人?如果提前喝了这种药,他们就不会生病了!”顾茗耐心地解释道。
老大爷脸上露出喜色:“那,给我排一个号。我回去拿碗,给我儿子孙子都领上一碗。”
旁边一个灾民道:“您老排一个号,给一家人领药,合适吗?”
顾茗没等老大爷开口,便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一个人排号,一家人都可以过来领药。放心,药多着呢,每个人都能轮到,只是早晚的问题!”
这四口大锅前,很快排了长长的队伍。今日顾夜的几位哥哥们不用去盘炕了,都留在这儿帮忙在灾民的手上写号码呢。
这是顾夜想到的办法。昨天,她看到病人在风雪中排队。他们本来病情不重的,吹了风以后,病出来道:“他胡说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小神医为了这次义诊,药厂所有治风寒的药都停止往外出售,还派了大马车去拉。今天差不多就能到了!除了药厂的药,还有大富商捐赠的药品。小神医家是开药厂的,赠药需要多少本钱,难道她不知道?她要是不舍得,干嘛要免费赠药给我们灾民?”
“她这是要个好名声,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汉子理直气壮地道。
月圆扑过来,朝他脸上就是几个嘴巴子:“你嘴巴给我干净点儿!要不然,本姑娘不介意用血帮你洗洗!”
“杀人啦!小神医纵容下人杀人灭口啦!”汉子耍起了无赖。
顾夜冷笑一声,缓缓地走到汉子面前,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汉子落地时喷出一大口血,疼得五官扭曲,再也说不出话来。
“杀人灭口?你一个平民,辱骂宁王妃,死上三次都不够。知道上次构陷本王妃的人怎么样了吗?抄家,流放,死的不能再死了!”顾夜脚踩在他的脸上,无视他眼中的惊恐。
“来骗药,连本王妃的身份都没打听清楚,真不敬业。”顾夜看向一边瑟缩的老妇人,她的脸上只有惊恐没有心疼。如果真是母子,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被殴打,不求情不讨饶?
“好吧,本王妃让你做个明白鬼!既然你冒充灾民,那你是那个村子的,叫什么?邻居都有谁?不要告诉我,一个村子里就你一家受灾!”顾夜发现自己的鞋底沾上了对方的血,嫌弃地在雪地上蹭了蹭。
远远围观的灾民,见那汉子面露慌张,无言以对,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昨日从顾夜这里领了药,症状减轻的老妇人,指着汉子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黑心肝的!小神医为了咱们灾民,又是给看病,又给咱们赠药,还给家贫的病人送棉衣送棉被。你居然还破坏她的名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话痨老大爷从人群中挤进来,道:“老嫂子,他就是个骗子!骗药不成,往小神医身上泼脏水。这样的人,就该给他送官,打他板子!那些药,可都是咱们灾民的救命药啊!”
“我看他这是别有用心,想煽动灾民造反呢!来人,把他押进刑部大牢,本王要亲自审问!”忙了一夜没睡的宁王大人出现,对于辱骂她小媳妇的人,决不能忍——他媳妇他自己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岂能容忍一个刁民指着鼻子骂?
那灾民老妇人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跟汉子撇清关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王爷饶命,是他找上我,让我来帮着领药的,我要是不配合,他就要打死我。我一个孤老婆子,无儿无女的,不敢反抗。我错了!小神医,老婆子以后不敢了。我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对了,我是王洼子村的,村里人都知道我这个孤寡的刘婆子……”
汉子见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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