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余日。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温暖的阳光落下,照亮了大地。更将青云庵渲染上了一层金色,仿佛佛光生辉。
青云庵仍然封门,但是大雄宝殿的刀痕已经被修理抚平了。此刻,正有几位女尼正在庵堂内打扫。大
后方一处禅房内,圆光大师坐在蒲团上诵经,经文朗朗上口,有一种佛的韵味。
慧静师傅,青莲居士坐在下方,静听经文。
这些日子圆光大师便在给两位师侄念经,而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慧静师傅,青莲居士脸上的刚猛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慈善,当真是有了佛相。
“阿弥陀佛!”
经文念完,圆光大师宣了一声佛号,起身说道:“二位师侄记得,平常多诵经,少动妄念,此是超脱之道,否则必堕入魔道。”
“阿弥陀佛,多谢师叔。”慧静师傅,青莲居士伏拜在地,拜谢道。
“贫僧要去杭城见无名先生,二位师侄就不必送了。”圆光大师说道。
“还请师叔稍等。”慧静师傅说道,然后她起身出了禅房,不久后又折了回来,手中拿着一盏青灯,正是青莲灯。
“还请师叔告诉无名先生,贫尼等知错,多谢先生能手下留情,给贫尼等这个机会。不过有缘人毕竟是有缘人,贫尼实在不忍有缘人流落在外,这盏青莲灯于贫尼来说不过是一件法器,对于有缘人来说或许可以助其得道,还请师叔将之托付给有缘人。”
慧静师傅低眉递上青莲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光大师宣了一声佛号,欣然接过了青莲灯,然后他唤了两位随行的小沙弥,在女尼们的注视下,前往杭城。
杭城仍然繁华喧嚣,那一日的大战于杭城来说,没有任何波澜。圆光大师带着两位小沙弥,来到了宁国公府门前。
张宁立在门前,一袭白衣胜雪,恭候已久。
“多日不见,大师可还好。”张宁躬身问道。
“阿弥陀佛,有劳先生挂念,贫僧十分好。”圆光大师单掌宣了一声佛号,也是躬身还礼。
“昔日在临江时候,先生说让贫僧等不要追查先生下落,但时至今日,贫僧却忍不住还是来了,还请先生不要介怀。”
圆光大师然后说道。
“大师不必歉意。当时我本不想涉世太深,然而今日我既然踏足江湖,深陷泥潭,便不在乎那些了。”张宁笑道。
“大师请。”随即,张宁伸手虚引道。
“多谢。”圆光大师说道。
张宁请了圆光大师与两位小沙弥进入大堂说话,自己坐在主位上,请圆光大师坐在客座,两位小沙弥立在大师身后,不肯落座。
坐好后,张宁命了美婢奉茶,与圆光大师品茶谈笑,说了许多话,也包括青云庵与有缘人的事情。
张宁便也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圆光大师,但仍然隐去了那女尼说的一些离经叛道的话语,只说是那女尼慈悲,见柳秀秀不能说话,于是赠了舍利,这才让柳秀秀成了有缘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当真是我佛门德高望重的前辈。”圆光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露出了尊敬之色。
说着圆光大师从袖子内取出了青莲灯,将它递给了张宁,并将青云庵的歉意说了。圆光大师又怕张宁误会,便说道:“这是单纯的善意,这青莲灯并不是邪恶的法器,不是旁门左道的东西。”
“多谢。”张宁自是信这位大师的,拜谢一声说道。
“阿弥陀佛,既然见了先生一面,贫僧心愿了了,便也告辞了。只是临走之前,还想问先生一件事情。”圆光大师从坐上起身,弯腰道。
“大师尽管说来。”张宁说道。
“那神丐高松阳乃是上一辈的人物,与贫僧是同辈,但是交情不深,便没有登门拜访。但是贫僧却觉得,他既然五十年后重出江湖,必定是要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无名先生与他比邻,可知道他是要办什么事情吗?”
圆光大师问道。
“不知道。”张宁摇头,然后又说道:“听神丐的意思,是有人托他办一件事情,但至今那托付的人,并没有说要办什么事情,是以他在宅邸内静等而已。”
“阿弥陀佛,希望是好事不是坏事。像神丐这样的人出手,若是出了岔子,便要影响整个江湖的。”
圆光大师闻言叹道,尽显慈悲。
正如刚才所言,圆光大师问了这最后一句后,便带着两个小沙弥走了,张宁送至门口,待圆光大师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这才折返了别院。
回到别院后,张宁拿着青莲灯去了柳秀秀的房间。
柳秀秀正在房中摆弄织布机,她擅长干这个。
这些天张宁带着柳秀秀几乎将杭城外的名胜古迹游了一个遍,所以无事可做的柳秀秀就让张宁买了这织布机在家织布。
倒也不缺这点钱,就是在家无聊找点事情做。
谁叫邻家小妹不是大家闺秀,不会诗词歌赋,不会弹琴下棋,没有那么多的雅致消遣,只能织布了。
柳秀秀听见张宁的脚步声开心抬起头来,甜甜叫了一声“张哥哥”。但是立刻看到了张宁手中的青莲灯,因为青莲灯又放出佛光了。
“张哥哥,这灯怎么在你手中?”柳秀秀惊讶又愁眉苦脸,她真不想入佛门,她还没成亲呢。
本能对这青莲灯抵触。
“不必害怕,这灯现在是你的了。青云庵的女尼们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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