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内,楼宇众多,多的是奇珍异宝,珍禽异兽。当代宁国公有三个儿子,又各自繁衍子孙,所以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建筑。
齐国以左为尊,建筑多是坐北朝南。所以宅邸东方便是尊贵之地,当时长房长子李家安还在的时候,便被安排在东方居住。
现在虽然长房地位不稳,但也没有绝对,所以目前长房仍然居住在东方的一片建筑内。
虽然这片建筑只是宁国公府内的一片建筑,但也奢华大气,既有主楼,也有环绕许多小庭院。
长房居所内,只有李家安的妻子金夫人,儿子李元雄,女儿李骠骑三个主人,却有不下数百人的奴婢,仆役,护卫等等服侍。
一家子享尽了人间富贵。
傍晚。李元雄从外办事回来,他生性孝顺,才踏入自家地盘,便要去向母亲金夫人请安,问了婢女,得知母亲在大堂,李元雄便往大堂而去。
入了大堂,便见母亲金夫人坐在麒麟屏风前,脸色复杂,既冷笑轻蔑,又带着凄凉之色。李骠骑则是单纯的愤愤难平。
金夫人年已五旬,但因为驻颜有术,又有深厚的真气,所以容颜不老,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的年纪。与女儿李骠骑坐在一起,仿佛是一对姐妹。
说起金夫人出身来历却也不小,也是当年的开国功臣之后,金家世代授封舞阳侯,虽然势力比不上六大国公,但却也相差不远。
而且金夫人乃是嫡出小姐,份量可不轻。
李元雄并不蠢笨,见气氛不对,再联想起现在母子三人的处境,便知道又是二房惹了什么事情。
他小心翼翼上前,地上有散落的瓷器,也不知道是母亲还是妹妹扔碎掉的,李元雄一一捡起碎片放好。
“母亲,是谁惹您生气了?”尔后,李元雄才恭顺上前问道。
“还不是我们的好二叔。他以我们长房人口稀少为理由,削减我们长房的开支。”金夫人还没有开口,李骠骑就已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出来,小脸蛋上愤愤难平。
李元雄闻言面上也露出了怒容,双拳紧握道:“当年父亲授封为世子,所以我们长房的例钱三房之首,而且远远高出二房,三房。虽然我们人口少,但是例钱这种事情不仅是钱的问题,而且还关乎脸面。今天若是让二房夺了我们例钱的份额,这府中上下,立刻流言蜚语。眨眼间齐都内都人尽皆知了,我长房哪还有颜面。”
“他要的就是我们颜面尽失,可以步步为营,夺了我们家的继承权。”金夫人既愤然冷笑,又凄凉。
“你父亲还在的时候,二房哪里敢如此嚣张跋扈。就是你兄长元霸在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放肆,而今我们孤儿寡母,他们才胆敢步步进逼。”
说起此事,金夫人份外凄苦,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孤儿寡母独居在大宅之内,左右虎狼环视。
就像是风雨中的乞丐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这凄凉,这凄凉。
幽幽苍天,何薄于我。
想起苦楚,金夫人潸然泪下,却又刚烈而暴戾,她对李元雄,李骠骑说道:“若非这宁国公爵位,本是你们父亲,兄长该继承的。我又不想让二房得意,否则早就带着你们回去舞阳府投奔你们外公了。我舞阳侯府虽然比不上宁国公府,但也是齐都一奢豪人家,培养你们成才不难。宁国公府嫡系子孙流落在外,也好让宁国公府颜面尽失。只是我实在不甘心你们父兄留下的家业啊。”
金夫人侯府嫡系小姐,性格却也不绵软,刚烈而有谋算。如果不是实在不甘心,早就一拍两散了。
何苦在这国公府内受鸟气。
“大哥你这个混蛋,到底死哪里去了。”李骠骑见母亲凄凉苦楚,想起了心中敬重,爱戴的大哥,却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混蛋啊。
如果大哥在,我们哪里会受这样的气啊。
若是二房胆敢提这样的事情,我大哥还不把这宁国公府上下给掀翻了。
身为家中次子,李元雄脸颊通红,深感自己没用。他握紧了拳头,说道:“我去跟爷爷说。”
“别去了,二房既然敢提出来。那你爷爷肯定已经是默认了。削减例钱就削减例钱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们争气成才。只要你能够早日登临天境,便可夺回失去的一切。儿子啊,我与骠骑就看你的了。”
金夫人冷笑一声,随即长叹道。
李元雄却是惭默,他叹道:“母亲,若是大哥在,他肯定能够先一步到达天境,承袭宁国公世子,但是我......。”
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李元雄知道自己天资只是普通优秀,比不上兄长李元霸天资出众。
他甚至连二房,三房几个出众的堂兄弟都比不上。
金夫人也知道这一点,但她绝对不会放弃。她说道:“天境不同寻常,既要勤奋苦练,又需要一点机缘。天资虽然重要,但是机遇却也是非同小可。你先勤奋练功,为娘我找你外公,想办法为你寻找逆天之宝,助你早日登临天境。”
“是。”李元雄闻言既是振奋,又是惭愧。我真没用,劳母亲如此费神。
知道此事恐怕是钉在铁板上了,所以母子三人便放下了此事。金夫人转而关心起了李乾宁的寿辰的事情。
“你爷爷的寿宴也是一次机会。你父亲虽然过去了,但也留下许多知交好友,你兄长元霸也有几个铁兄弟。这些人不是本身显贵,就是家境奢豪。请他们过来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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