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没见,世子爷好像圆润了许多。”一位衣着蓝色锦泡,头戴金冠的青年男子端着酒杯靠了过来,先与金慎套近乎。
“少来,自从某些事情发生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你女儿嫁人的时候。”
金慎却不领情,翻了翻白眼道。
这青年有些尴尬,自从宁国公府世子之位争夺开始,他们这帮人就冷落了金慎了,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厚道,毕竟金慎这人为人确实不错。
但没办法啊,宁国公乃是功臣之首,早朝站班的时候,也是站在武臣首位的。这位置太重要了,目前看起来二房那是气势正胜,而长房衰弱。
舞阳侯府与长房的关系如同一体,自然得冷落一下舞阳侯府,免得被二房看在眼里,记下小本本,等二房的李家明继承国公爵位算账呢。
越过这尴尬话题不说,青年好奇的看了一眼张宁,然后问道:“这位却是面生,世子爷可否介绍一下?”
“邓昌,武威侯世子,为人圆滑可以交人,不可交心。”金慎翻了翻白眼,奚落了邓昌一句,然后才介绍张宁道:“张宁,齐都人士。”
邓昌不由龇牙咧嘴,这介绍怎么这么让我不爽。
不仅是关于他的介绍,还有关于张宁的介绍,这除了名字等于没说。
邓昌并不打算放弃探究的心思,于是干笑一声说道:“你这人就是嘴巴不饶人。”然后,邓昌对张宁敬酒道:“武威侯世子邓昌,见过张兄弟。”
“见过世子爷。”张宁家教也是极好,端起酒杯站起来与邓昌碰了碰酒杯,饮酒后才又坐下。
不过之后,张宁并没有多话的意思。这让邓昌有些郁闷,我这武威侯世子好像不值钱啊?
这么冷淡!不过邓昌更好奇张宁的出身来历了,凡有性格的人,必定是有非凡本领。再说金慎这人,火眼金睛,善于相人,号称“伯乐”。
所以这人肯定不简单。
不过没等邓昌再次开口,金慎就哈哈大笑道:“你叫他兄弟?”笑的乐不可支,差点扑倒在酒桌上。
“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吗?”邓昌很郁闷道。
今个儿他可是被金慎奚落了很多次了。
“你与元霸是什么关系?”金慎问道。
“论辈分,元霸是我侄儿。”邓昌有点摸不着头脑,回答道。功臣之后是个较封闭的圈子,互相联姻比较多,辈分也比较乱。
但是邓昌是武威侯世子,从祖辈侯爵继承人的身份论,他是李元霸的叔伯辈。
“张宁与元霸兄弟相称,你叫他兄弟,岂不是平白矮了一辈?来,叫一声叔父来听听。”金慎乐不可支道。
这让邓昌更郁闷了,对着金慎翻了翻白眼。但是他是聪明人,从金慎的话中便了解到了许多信息。
这位叫张宁的齐都人,乃是李元霸的朋友,相交应该很好。
那么就是正经八百的二十来岁,而不是练功深厚,驻颜有术。
对李元霸这个人,邓昌那是非常推崇的,他曾经打算将长女嫁给李元霸,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事儿没成。
李元霸交的朋友,当然不简单。
再加上张宁年纪轻轻,肯定不是因为他的修为,而是因为张宁来历不凡。
邓昌沉下心,不理会金慎,继续打探道:“原来是元霸的朋友。论辈分元霸唤我一声叔父,我便托大称呼一声贤侄。不知道贤侄是齐都哪里人?平时在哪里活动,怎么没见过。”
倒是奇了,来这宁国公府内参加酒宴,却是平白多了许多长辈。张宁心中摇头摇,面上则不失礼节道:“晚辈乃是宜阳区柳家巷人,平时多在天牢内活动,所以没有与世子爷打过照面。”
“天牢?”邓昌一呆,有些震惊。
“我这位外甥是天牢看牢房的,也就是牢人。怎么样邓昌,你没想到吧?”金慎笑呵呵的说道。
因为在舞阳侯府的众人,还有长房李元雄之中坐了一位面生人,所以张宁引起颇多关注。
既有好奇此人是谁,也有猜测这位是否是长房拿出的杀手锏,今天来为长房助拳的。
因为今天有不少人猜测,二房恐怕要放大招。没准会趁着宁国公李乾宁的百岁寿辰,将世子之位定下来。
而他们之中,多数并不多疑,也不敏感。闻言就把头摇了摇,心想,天牢看牢房的牢人?
李元霸居然交了这样的朋友。
李元霸的朋友,二十多岁的年纪,真气修为顶天也就地境。
天牢看牢房的,肯定也没有人脉。这样的人,在这一次宁国公府内的大戏中,可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不过长房的那母子三人倒也是厚道,虽然这个叫张宁的是天牢看牢房的,却因为是李元霸的朋友,所以请他来了,以礼相待,并没有轻视对方的身份。
舞阳侯家出来人,果然都是厚道人。
想起这个,不少人的心中也有所叹息。因为这些人中颇多有与宁国公府沾亲带故的,与死去的世子爷李家安,还有小公爷李元霸相处不错。
他们知道长房的人厚道,心里头还是向着长房的。但是现在形式比人强,二房如此强盛,长房衰败已经是注定了。
如果不能继承宁国公爵位,那长房的人一文不值。
还是敬而远之吧。
邓昌这一打探,帮了张宁减去了许多注视的目光。但是少数精明人,却还是猜测张宁恐怕不简单。
邓昌便是其中之一。
直觉告诉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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