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沈怀箬,宋时初心里的想法让她一阵冰冷。
原本以为沈怀箬只是一个为了权势抓住一切往上攀爬的机会,是少数的草根出身,挣扎生长的人。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沈怀箬算计的。
那沈怀箬还是男人吗?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袁氏,说算计就算计!
宋时初想要离开,不掺和这些,脚步刚挪动,就被杜微给叫住。
“站住,你想走就走,眼里就没有王法?”杜微伸手把沈怀箬往前一推:“我跟沈县令一同看见袁氏被你给推到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现在你跟着去县衙一趟。”
宋时初心里恶心的感觉都快溢了出来,这都是什么人,还是人吗?
人明明有呼吸,哪儿死了,石锤了,杜微跟沈怀箬就是打算用袁氏的命来算计她宋时初。
只是,想多了,能够算计她的人,现在还没出生。
低头看一眼晕厥的袁氏,多了几分怜悯,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该有的怜悯不能有。
袁氏是自找的。
如果摔在地上磕到脑袋没有袁氏自己配合,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爱情果然是个让人盲目的东西。
人命是不能沾手的,不然以后洗不干净。
这年头也是有政审的,虽然跟后世的不大一样。
但是杀人犯的儿子,除了过继给其他人家,依旧没有当官的资格,就算有了资格,也会被一些人踩着指指点点,宋时初可不想宋赟年纪轻轻的经历这些。
扶着袁氏看了一番,从身上摸出银针来,慢慢施针,手里的针抽出来的一瞬间,袁氏立马睁开眼睛。
宋时初冷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如果人死了还能睁眼?那是活人还是死鬼?不过,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品行都不行,可别回了家把袁氏给闷死栽赃到我身上,袁氏身体究竟如何,送到县城给县城里的大夫诊断一下去。”
“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我说你杀人了你就杀人了。”杜微说着,阴冷的目光落在袁氏身上。
袁氏哆嗦一下,牙齿微动,大有咬舌自尽的样子。
宋时初眼疾手快,立马把袁氏的下巴给卸了下来,担心袁氏还会搞其他幺蛾子自杀把死栽赃到她身上,又把袁氏手脚卸了下来。
此刻的袁氏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明明睁着眼睛脑袋思维都在转动,但是愣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
“你算个屁!”伸腿将站在对面的杜微踢飞三米,宋时初趁着沈怀箬搀扶杜微的时候扛起袁氏往县城方向走去。
此刻的宋时初运气还是比较好的,正好看见桂婆子家的男人赶车路过,宋时初举着袁氏坐上马车。
袁氏经过十个医馆诊断,除了身体被熬坏子嗣艰难,吃苦太多,需要补充之外,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几个大夫都这样说,杜微没有法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沈怀箬无奈的看了一眼宋时初:“你不是最不喜她,她整日跟着你,救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宋时初对于人性的恶劣上辈子就有体会,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有口碑的沈怀箬竟然能够这样对袁氏。
身在这样的情况下,袁氏扶着腰一个人慢慢往县衙方向走去。
宋时初回头看了一眼:“值得吗?命差点没了。”
“你不懂!”袁氏慢吞吞说了一句,继续往县衙走去。
县衙后院还有她住的地方,虽然说已经不是正院,甚至连小妾的住房她都没资格,但是至少只要住在那里,只要沈怀箬跟杜微没有成婚,只要她还活一天,她就还是一天的沈夫人。
就算百年以后,她埋到土里,被天地共同承认的沈怀箬发妻是她袁氏,而不是杜微。杜微就算是个大小姐又如何,还不是用着别人用过的那人。
袁氏慢慢站直身体,精神气似乎好了一些,宋时初眯了一下眼睛,对于袁氏这个人非常不理解。
当然,她跟袁氏也不是朋友,不用刻意的去在廊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体验着人间百态。
徐大夫伸了一下懒腰,走到宋时初身边,试探问道:“据说军中多了一种缝合方法,让那边战士生存下来的希望大大提高。”
“……”宋时初将徐大夫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个还用据说,你不早就学会了吗?还眼馋?”
“没有没有,那边的技术是你教的?”
“你不是去过,还不知道。”宋时初翻了个白眼。
徐大夫搓搓手:“你这个人有时候很小气,有时候又不那么小气,这东西能……哎,你开心就好。”
“说了一堆没有说出重点,是不是想要学习给临安郡主治疗兔唇还有脸上黑斑的法子?”一个老大夫,一个品行都合格,极为不错的老大夫气质突然发生变化,又是搓手又是主动搭讪,能够为了什么。
大多数时候应该是为了精进医术。
宋时初很想把治疗临安郡主甚至杜微的法子教出去。
这样的话,世界上就会少几个人受苦。
然而……没有灵泉水的情况,如何能够保证安全,灵泉水也不能随便用,如果比例不正确的话,指不定还会造成一些奇奇怪怪的效果。
宋时初对上徐大夫炙热目光,又没有办法拒绝。
想了想说道另一种手术。
能够让人幸福一生的手术。
拔智齿。
只要是人就会面临长智齿这样的事儿,放在后世一个珍贵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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