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整个仪式结束,也是未曾听到对于扶苏的赏赐,众人不禁心中惊讶,按照道理来说,无论如何都是少不了扶苏的。
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众人心中纷纷猜测,颇有些惊疑。
这时,一名御史站出来道:“陛下,此次扶苏公子立有大功,不知有何赏赐?”
嬴政轻笑一声,道:“朕正要说此事,却不想御史问及。”
“扶苏乃朕之皇儿,为大秦建功,理所应当,只不过我大秦素来对于有功之士,不吝啬于赏赐,此次封赏,应我儿扶苏要求,已经尽数赏赐给有功将士和阵亡将士遗孤了。”
站在台下的扶苏心中讶然,似乎他并没有这么做,不管转念一想明白过来,这是嬴政在为他铺路。
包括今日接受反封赏的这些将士,赏格也是比以往高上许多,而这些人,因为与扶苏同生共死,有过袍泽之情,很显然,就是扶苏身边最铁杆的支持者。
而嬴政这些话无疑是将那些将士遗孤彻底拉到了扶苏的身后,为扶苏打下了最为坚实的基础。
以后不管扶苏想要做什么,这些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会立即跟着扶苏去干。
李斯,蒙恬,蒙毅,冯去疾对此看的透彻,看似没有赏赐,可用这些赏赐为扶苏换来的东西却是比赏赐更为划算。
只不过,他们同样知晓,这样的事情,能做成的人非常有限,平常哪个武将,大臣敢这么干,积攒人望,那可就显得有些居心叵测了!
而其中一些朝臣,则是感动的稀里哗啦,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了赏赐还往外面推的。
随着封赏的结束,朝中百官则是在嬴政的带领下,前往了太庙,之前嬴政亦是已经来过一次,向先祖报告喜讯。
而这一次,却是更为的正式,并且将扶苏缴获过来的胡人的大纛旗拿到了太庙面前,除此以外,还有东胡王以及匈奴小王子的首级。
这便是对先祖的进献,亦是嬴政对于自己丰功伟绩向世人宣示的方式。
大捷,嬴政作为皇帝,是天然就拥有一部分功劳,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咸阳流言四起,随着边塞传来的大捷,流言顿时被冲散的干干净净。
经过一系列仪式之后,总算是告一段落。
嬴政则开始筹谋接下来的东巡,扶苏则是准备启程,去淮阴泗水一番,顺带察访一下故齐之地的民情如何。
扶苏之前在上郡之时,便是听师阜说过齐地的盐价极高,当地的百姓,很多只能买很少的一点盐来糊口。
而盐则是被当地的豪强以及曾经齐国的王室田氏所垄断,以此牟取暴利。
彼时的扶苏尚在北地,事务缠身,自然是无暇顾及,只能让师阜去巴蜀之地,令程郑氏和卓氏两位巴蜀的巨商开挖盐井,然后将制造出来的盐运往北地。
可现在,扶苏则是打算去齐地看一看究竟如何,然后再做决断。
…………
夜幕渐渐降临,此时草原的匈奴王庭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而头曼则是在账中搂着两个女子呼呼大睡。
忽然间,外面一阵刀剑声传来,旋即又归于寂静,而头曼大帐之中,火把则是点起。
头曼睁开惺忪的睡眼,便看到冒顿立在他的床头,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这番情况,当即唬的头曼魂飞魄散,按照道理来说,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在匈奴的王庭之中,极有可能是政变。
而政变之中失败者的下场,便是死!
“你也该醒一醒了!”在这寒冬之中,冒顿提过一盆冷水,将头曼从头到脚浇水浇了一个透彻。
头曼瞬间变的无比清醒,沁人心脾的寒意令他打了一个冷颤。
“冒顿,你……”头曼心中亦是感到大大的不妙。
“来人……来人……”头曼口中不住的呼喊。
可是冒顿却并未阻拦,反倒是一脸讥讽的看着头曼,整个匈奴王庭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头曼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一个人来救他。
“巴休烈……巴休烈……”头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呼喊。
在他心中,巴休烈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头曼心中仍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这时,巴休烈走进营帐之中,看着冒顿所在的位置,跪下来亲吻冒顿的靴子,然后道:“伟大的撑犁孤涂,如您所愿,王庭之中只剩下您的忠犬。”
“巴休烈,你……”头曼满脸的不可置信,巴休烈身为他的心腹,一直以来,头曼都对他信任有加,从未想到巴休烈居然会背叛他。
头曼面如死灰,紧接着便感到胸前一阵剧痛,冒顿已将一把短刀插进了他的胸膛,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
冒顿将刀子拔了出来,略微擦拭了一番,道:“巴休烈,你这一次做的很好。”
“撑犁孤涂的命令,即是我的使命。”
冒顿点了点头,旋即短刀指着头曼的尸体道:“将他的头颅割下来,明早上我要召开王庭大会,让各部落的头领都来参加,谁若是不来,我将亲率我大匈奴的铁骑踏平他的部落。”
“是。”巴休烈毫不表情的应声附和。
对于割下头曼的头颅这道命令,巴休烈没有丝毫的抵触,既然选择了效忠冒顿,过往效忠的头曼,自然是早已被他抛弃在了脑后。
要怪,头曼也只能怪自己太弱了!
草原上,是强者生存的地方,弱者坐于高位,下场自然是死路一条。
而冒顿,在明天的大会结束之后,就是正式的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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