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秦人粗鄙,以盔甲取酒,秦剑取肉。却不想对这精美的瓷器有所爱好……”田詹盯着面前的陶瓷,目光之中不由地露出喜爱之色。
眼前的这些陶瓷皆是这一次入齐的使者带来此地的。
当然,尽管这些精美的瓷器是从大秦的作坊之中生产出来,可是,对外却是说这些瓷器唯有师阜才可以制作。
想要得到,就算是秦国,也要花大价钱购买。
“等下次那师阜再来,我定要筹措一批金银,多买一些才是。”田詹心中暗暗思量。
虽说这些瓷器价格的确高昂,可是,齐国富庶,要买这些,还是轻而易举之事。
而且,毫无疑问,拥有这些瓷器,无疑也是一种彰显身份的极好的方式,就算再不济,放在大堂之中,也会令客人心中满意。
这就和当初铝这种金属刚刚被分离出来一样,制作出来的铝碗比黄金还贵重,为何?物以稀为贵。
能够买得起的无疑是对自己财富,权势最好的诠释。
况且,当初扶苏在这里搞的盐场,已经悉数落入他的手中。
那些盐场你以为生产的是食盐么?在田詹看来,那些都是一个个黄澄澄的小可爱。
凭借着这些盐场,田詹的势力与之前相比,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恢复了元气,还因此大赚了一笔。
这一点,扶苏当初自是考虑到了!
一旦山东局势纷杂,秦廷的手臂势必难以插手到这里,可当时看到齐地的百姓饱受盐荒之苦,扶苏不由地动了一份恻隐之心。
况且,这也是一个包裹着毒药的蜜糖,倘若之后田氏占据齐地之后,对齐地百姓继续肆意压榨,又令百姓重回盐荒的日子,想来,这田氏在这齐地的民心要丧尽了!
只不过如今还未到了这个地步,田詹自是知道眼下自己占据齐地,还未曾打算对齐地的百姓动手。
秦廷送来了瓷器这般精美的礼物,可见其结盟的诚意十足。只不过,田詹心中仍是有着顾虑。
与秦结盟固然好,起码这表示秦对齐地无意,而且,扶苏那一道去皇帝号的诏令也开始发挥作用。
起码此时田詹真的以为秦对于齐地无所求。
而秦国之所以要与自己结盟,这一点的原因田詹自己已经脑补出来了,无非便是害怕自己加入到反秦的联盟之中,到那时,凭借齐地的富庶,可是会给秦国造成不小的麻烦。
反秦的联盟,田詹哼哼笑了两声,当初之所以要反秦,无非便是为了光明正大的攻占齐地,有大义的名分,方便自己顺理成章接管齐地。
可实际上,反不反秦对于田詹来说并不重要。倘若反秦对自己有利,能够为自己谋划利益,那自然不无不可。
可倘若与秦结盟有利可图,田詹也不会拒绝。
至少目前来说,扶苏继位之后,这个大秦还未曾对自己展露獠牙。
包括几次秦国用兵,田詹也是仔细了解过整个过程,当看到秦军居然主动放弃自己占据的地方,田詹心中讶然,可更多的是一种放心。
种种举动,都表明,秦,无意山东,之所以用兵,不过是迫于无奈罢了!
田詹此时带入扶苏的视角很带感,至少田詹觉得自己思虑的没什么错漏。
这时,田荣和田横两兄弟联袂而来。
“王上。”
“你们两位既是我的左膀右臂,又是我的至亲兄弟,何必如此拘束多礼?”田詹见田荣和田横俱是行礼,心中已是乐开了花,可脸上仍旧一板,露出不悦之色。
“王上,虽是兄弟,可礼仪不可废。”田荣依旧恭谨答道。
“好了好了,你们二人有何事?”田詹知道,若是无事自己这两个兄弟绝不会同时来找上自己。
“日前秦使来我秦国,要与我齐国结盟,已有了几日,这几日,秦使在反复催促。”田横先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田詹目光落在田荣身上,道:“荣弟,你以为如何?”
一直以来,田荣就是他的智囊,这一次,田詹颇有些举棋不定,亦是打算问询田荣。
“与秦是否结盟,无非是看利弊二字。”田荣一语便道破其中关键。
“哦?”田詹目光之中好奇之色愈显。
“王上,此事暂且不急。”田荣顿了一下,然后从手中抽出一卷竹简,道:“王上,项梁所部已经派项籍来到彭城。”
“而且,就在一个时辰前,项籍刚刚命人送来了一份书信,要来齐地。”
“果真如此。”田詹连忙接过竹简,从前到后看了一遍,心中不由地怅然。
秦楚不两立,此时这已然是天下的共识。
尤其是项梁将陈胜残部消灭之后,这一点更是得到了确立。看看楚王立的名号--楚怀王。
当初楚怀王被秦国蒙骗,最后又客死在秦国,可以说,一旦立上了这个字号,顷刻间,楚地百姓对秦国的仇恨值都已经拉满了。
“这项籍来我齐地做甚?”对于竹简之中项羽所写的理由,田詹半个字都都不信。
田荣略微思忖,最后道:“想来项梁已然得知秦使入秦,有察觉到我齐军正在往彭城方向增兵,是故项梁才派这项籍前来。”
秦使入齐,不是什么秘密。
此时不管是齐国,还是赵国,又或是燕国,还是魏国,都有秦使派出,唯一没有的只有一个楚国。
连双方使者都未曾互派,这秦楚二者之间的关系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荣弟,这秦楚两方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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