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翻完,谢尚有些感慨:“原来你和娘每月都要操持这许多事!”
红枣毫不谦虚地讥笑道:“大爷,这才到哪里?一家子人每天的衣食住行,这不过才是一个食罢了,而且还只是个大概——篇幅有限,不过择几样重要的写写罢了,哪可能把咱们家的菜色全写进去?”
谢尚无辜道:“怎么说篇幅有限呢?这印厚点不就行了?”
红枣笑:“大爷,这写厚了,价钱就大,难卖。所以我想分开来写,就按‘衣食住行’的名目分写成四本——也算一套女四了。”
“噗——”闻言谢尚一口茶喷了出来。
红枣……
“红枣,”谢尚一边拿丫头们递来的帕子擦脸一边忍不住地笑:“红枣,你这口气也太大了!”
“一套女四?哈哈……”
兴头上的红枣被谢尚嘲笑的何很不高兴。她黑着脸问道:“怎么,不行吗?”
“不是不行,而是不可能!”谢尚道:“女四是女子立身之道,而红枣,你写的只是一本中馈录。”
红枣不服气:“中馈录怎么了?就算我文采立意都不及先贤,女四写的比我这本中馈录厉害,但这曲高和寡!寡——大爷,比如你念的四,讲的圣人之言又怎么样?还不是卖不过三百千?”
“似咱们雉水城几乎家家都有三百的能有几家?”
“十之二三,有吗?”
“四尚且如此,有女四的人家就更少了,我可以说似我们高庄村现都找不出几本!”
付出越多,期望越大。红枣觉得她费劲辛苦的写成一本中馈录怎么也得大卖,卖过赤壁大战话本才算对得起她这几年来的积攒——赤壁大战话本可是才写了半个月。
谢尚为红枣的话震得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红枣小小的身躯里竟然藏有这么大的野心——谢尚不笑了,他也是一个有野心想中一甲的人,只他没勇气跟他小媳妇一样正色宣扬。
谢尚很佩服红枣的勇气。他极认真地跟红枣致歉道:“红枣,你说的对。刚是我失态了!”
红枣没想到谢尚会跟她致歉,脸上一时便有些挂不住——红枣觉得她脸皮还不够后,做不到谢尚这样的变脸自由。
“这还差不多!”
红枣很想继续板着脸,但言辞出口,嘴角还是情不自禁地泛起微笑——谢尚虽然每每招她生气,但她却没法真对他生气。
看到红枣的笑,谢尚更是兴致勃勃地言道:“红枣,既然你有把这中馈录做嫁妆卖的想法,那我便帮你把这封做好看些。”
“这是要给娘做寿礼的,不好印双喜图案,那便就印个花好月圆怎么样?封面的底色,也别再用蓝色,改成红色……”
谢知道和吕氏两个人的话都不多,而谢子平自冬节后也消停下来——他依旧每天领着儿子来五福院给老太爷请安,听老爷讲,而老太爷也跟先前一样耐心解答他的疑问。
红枣见状只能猜想老太爷惜才——毕竟一大家子人,近百的子孙里也就这么几个出息人了。
谢尚也没了先前事事较劲的狰狞——确信!了自己在太爷爷心里no1的地位,谢尚在人前终于长了一点度量。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家子团圆赏灯的时候,老太爷问起谢允青的婚事,谢子平回说年后就打发媒人去女方家商量。
老太爷点头道:“日子定下后拿来给我看看!”
闻言谢子平大喜过望,以为这是老太爷着急抱玄长孙,赶紧答应。
红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尚,却见谢尚脸色淡然,似乎是在说件跟他不相干的事。
红枣摸不透谢尚的意思,便在散席后问谢尚道:“大爷,三房大爷成亲,咱们得备份什么礼?”
谢尚不在意地言道:“这事有爹娘操心,一会儿我给爹写封信去。”
红枣:“那新娘子进门次日不是要有见面礼吗?”
感受到谢尚的不耐烦,红枣想想便不再问了——问,除了增添烦恼,又不能改变什么,没一点益处。
亲议得很顺利,谢子平很快便议定了谢允青的亲事——二月二定,三月二十六迎娶。
看日子定得挺近,红枣赶紧打发人叫谢又春来商议。
谢尚见状淡淡提醒道:“红枣,你让人办事时把能存的物件都多置办两份,省得到用时再办!”
红枣奇怪问道:“大爷,多办一份给四房大爷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再多办一份?”
四房长子谢允怡今年十九,未婚妻十八,也是今年办事。
谢尚笑道:“再多一份给三房的允芳哥,他今年也十八了!”
红枣惊呆了,心说不会吧,亲兄弟同年结婚,这就不只是跟四房抢玄长孙的问题了,还要加上三房自己的手足相争——三房自家还有一个长孙位置呢!
“三叔能同意?”红枣不大相信。
“怎么可能不同意?”谢尚反驳道:“先给允青哥定亲的时候,三叔只想到了女方的家世,没多考虑年龄,以至未来允青嫂子的年岁比允青哥足小了两岁,拖累允青哥跟四房的允怡哥一年成亲。”
“所以允怡的亲事一定,三叔就后了悔,他给允芳哥定的媳妇跟允芳哥一般大,今年也是十八,可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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