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就在露娜眨巴着眼睛,以为对方可能不会跟她个“小屁孩儿”去谈人生,谈理想的时候,苟特却忽然开口说道:
“我在想,当年是不是救错了人。”
救错人?露娜一怔,好奇问道:“那人做坏事了?”
“没有,可他活的很痛苦。”或许是觉得露娜未必能听得懂自己的话,或者是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实在压抑了太久,苟特叹了口气说道。
“呃……”露娜望着神情略沉重的苟特,张了张嘴。
她其实很想说那人肯定是没死过,才瞎矫情的!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她毕竟不知道苟特口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便默默的又把嘴闭上了。
只四下看了看,见到从饭堂那边陆陆续续走来的少男少女们,虽有好奇探究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他们这一老一小的身上,却无一人会上前询问。
露娜又歪头看了看重新抬头望天的苟特,想了想,干脆坐在了苟特身侧,学着他的样子抬头看起了天。
罢罢罢,看在您老救了我一命的份儿上,就陪您难受会儿吧!她想。
唉,也不知这老头儿有没有媳妇?
平时总见他一个人,怪孤单的……
咦?那云朵有些像熏骨的形状哦,吸……
话说饭堂的饭食,一点儿都不好吃……
唔,肉太少,回去要记得跟老爹提一提意见……
哥哥也在长身体,总吃的那么素可怎么成……
“叮铃铃——”
“叮铃铃铃铃——”
清脆的摇铃声传来,苟特最先回神,低下头,就发现他本以为会走开的小家伙儿竟然没走,此时正蹲坐在他身侧对着天空发呆,她脚下的石板上还有两滴十分可疑的水渍。
顺着露娜的目光,苟特便在湛蓝的天空上寻到了一条弯弯长长的云朵。
看看露娜,再看看那云朵,苟特老脸上的褶皱不禁抖了几抖,探手过去直接拎住露娜的耳朵,把她往大门内拖去。
忽觉耳朵一疼,被大力揪着耳朵被迫前行的露娜猛然回神,不由得抽了口凉气儿,“哎呦……你干什么呀?疼……”
“上午两节课,塞缪尔会带杰克去小班,你跟我去你哥哥那班,第一节课是外语!”
苟特丝毫没有因为露娜的呼疼而手软,拎着她的耳朵,直接无视周围少男少女们的目光,走过勾勒着繁复壁画的大厅,又穿过走廊,往查尔斯上课的教室拖去。
一路上,两条前腿悬空,后腿紧捯,被拎着耳朵的露娜,收获各色目光无数,虽然有毛挡脸,却让她直觉得热气不停的在往闹门儿上顶。
“快松手!不然咬你了啊!”忍无可忍的露娜,出声威胁道。
苟特的脚步忽然一顿,看了看教室的大门,又看了看一脸凶相瞪着他的露娜,一手推开门的同时拎着露娜耳朵的手也松了开去。
“呜!!!”怒气上涌,终于得了自由的露娜想都不想,全凭本能,直接往前一跃,半空中就调转了身形,对着笑眯眯苟特,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呃……”鹦翔看着忽然从门外蹿进来的,一脸凶狠对着门外,龇牙咧嘴的小幼崽,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笑吟吟看着幼崽示威的苟特,一时间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不知道现在他再去校监那里请病假,让学生们改上自习还来不来的及呢?
“露娜……”查尔斯看着交头接耳的同学们,有些尴尬又无奈的低唤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入耳,露娜浑身就是一僵,原本凶狠的面容瞬间一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懵逼,傻乎乎的她如同镜头慢放一般的转过头,看着教室中那一双双对她或是好奇,或是意外,甚至是嫌弃的目光,露娜是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糗大了有木有?
这一瞬,露娜只觉脑袋里一片空白,从没如此丢过人的她,在把茫然的目光定格在查尔斯面上的瞬间,她的身体完全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黑白相间的狼崽,此时的身形,是前所未有的矫健,如同一颗小炮弹似的弹跳而起,直接向着查尔斯就冲了过去。
下一秒,露娜便蹿到了查尔斯近前,越过书桌,后腿便稳稳落坐在了查尔斯的大腿上,两只前爪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把脑袋往自家亲哥怀里一埋,一气呵成的彻底把她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儿。
下意识的搂住冲入怀中的大毛球,查尔斯觉得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其实,此时的露娜比查尔斯还懵,她根本就没想明白她自己为啥会这样做,这在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之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发生了啥?我做了啥?为啥我会是这个姿势?”
md,真是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有木有?!好想哭,嘤嘤婴……
兄妹俩保持着这诡异的姿势都僵了许久,查尔斯才伸长脖子,从露娜蓬松的毛发间露出脸来,一边用手给自家傻妹妹顺毛,安抚她的情绪,一边歉意的望向了讲台上已经被露娜一系列动作惊呆了的鹦翔,干巴巴的开口问道:“那个……鹦老师,可以让我妹妹坐在我旁边么?”
“查尔斯……”坐在查尔斯旁边的温妮闻言蹙起了眉头。
“抱歉,温妮。你也知道的,小幼崽这时候最是需要安抚情绪,我只在旁边加个座位,你看……”查尔斯的声音依旧干巴巴的,但已经恢复了理智的露娜,此时能明显听到自家哥哥声音里面隐藏的窘迫和歉意。
“我自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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