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屠林最后不舍地抱了阮堂一下,便将人放开了,然后又对阮堂道:“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好吗?”边说着,便握着阮堂的手臂,小心的托了起来
阮堂想说自己没事,但对上屠林看着自己满是关切和疼惜的眼睛,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而后任由屠林抬起他的手臂撸起袖子,目光仔细地在他的手臂上查看起来,然后很快就在手肘上找到了一块被人扭住胳膊时留下的淤青。
“疼不疼?”看着隐藏在衣料之下,颜色较浅如象牙般细腻的皮肤上那一块分明到有些刺目的青红之色,屠林皱着眉脸色很是不好看,说着便拿了王管家给的外伤药,挖出一坨白色的药膏,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的给阮堂在伤处细细涂抹起来。
药膏气味清香膏体纯白,落到皮肤上之后便是一阵微凉的触感,但在屠林那双温热而干燥的大手的揉按下,很快就融化开来,覆盖在整片伤处上,更有一阵阵似有若无的灼热也随之蔓延开来,直熏得阮堂耳际泛红,喉咙也有些发干,不得不咽了口唾沫,才将“不疼”两个字说了出来。
很快,这处伤痕的药上完了,屠林又将阮堂的胳膊细细查看了一遍,确定再没有别的伤处了,才帮阮堂放下了袖子,而后则抬起他另一只手臂撸起袖子继续查看,并且在差不多相同的地方,又有一块不小的淤青,当即便再次挖出药膏,在伤处细细涂抹起来。
阮堂虽然知道屠林是好意,但不知怎得却只觉得此刻自己全身都不自在,便想要自己来给自己涂药,不麻烦屠林了。谁知屠林却置若罔闻,只神色认真而专注的为他涂药,握着他手臂的力道虽然不轻不重,却让他完全无法挣脱,最后只得无奈地放弃,任由屠林了。
好不容易两只手臂上都涂好了药,以为终于结束了的阮堂刚想松一口气,谁知却听屠林又道:“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你身上有伤没?”
阮堂一愣,屠林看他不动便自己上手要帮他脱上衣,阮堂立时回神,忙一手挣开屠林的手,一手攥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更是连着后退了两步,远离开屠林,才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用了,我没事,身上没、没什么伤了,真的!”
屠林见阮堂如此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眼神微暗,但忽地他视线一凝,落到了阮堂耳后的脖颈上,那里此时已是一片绯红,不由地眯了眯眼睛,心中的失落只觉得一下子就被愉悦尽数取代了。
而与此同时,他也突然想起,阮堂是个双儿,不是一般的男子,且虽在外人看来他是自己的妻子,但到底二人并不是夫妻,而且他们现在又还是在外面,所以刚刚他的行为其实是有些不妥的。
想到这屠林便不再勉强阮堂,但又不放心他身上的伤,只得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这药给你,你进屋里,让小安给你看看,若是哪里伤着,还是涂些药才好。”
“好、好。”阮堂也知道屠林是好意,所以便从屠林手里接过了药瓶,然后立即转身,逃也似的快步进了里屋。
看着阮堂很快消失的身影,屠林却是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就开始收拾乱成一团的院子。
王管家的药的确是好药,涂抹上后不过几个小时后,阮堂和屠安的伤便已几乎看不出什么了,不过为了能好的彻底些,屠林还是给他们两人又上了一遍药。
早上的闹剧过后,为了以防万一,之后屠林和阮堂再去林子里时,就带上了屠安,没有再放他一个人在家。而事实证明,屠林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在这件事发生的当天下午,老宅里就又闯进了人来。
好在堂屋门屠林出门前上了锁,所以屋里的东西都还好,但院子里却又是被弄得乱七八糟,尤其是屠林用里晾晒干药草的竹架子被弄倒了,干药材零散地散落一地,还有一些都被人给烧了。
也是因为看到了干药草被烧时产生的烟雾,才让在林子里的屠林们发觉到老宅里又出了事,而等他们从林子里跑出来,却只看了几个慌忙逃窜出老宅的小孩子的身影。
见来家中捣乱地竟是一群最大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屠林虽然也追的上他们,但因着着急灭火,便也无心去理会他们。好在着火地药草本就不多,阮堂泼了家中的存水,屠林又铲了些土撒上去,很快就灭掉了,但药草却是已经大半被烧毁,剩余的也已是不能用的了。
看着辛苦了许久才制成的马上就能卖掉换钱的药草就这么都毁了,屠安蹲在灰烬前虽然没哭,但小脸皱着很是难过的样子,看得屠林和阮堂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阮堂蹲下身对屠安细声安慰,屠林摸了摸屠安的头,道:“不难受了,爹去给你讨回公道。”说完转身便往村里的方向而去,阮堂见他如此皱了皱眉,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很快,屠林就又回来了,然后将手伸到了屠安面前,笑道:“小安,看,爹手里是什么?”
屠安一看,就见屠林手里竟是一堆估计有二十多枚的铜钱,不由惊呼:“好多钱啊。”
“这些钱都是给小安的。”屠林拉过屠安的手,将铜钱尽数都倒进了他的手里,边又道:“那些坏孩子毁了小安的药草,是他们不对,这些钱就是他们的家人补偿给小安的,来,收好。”
铜钱虽是不多,但屠安还小,最后还是两只手一起才将这些铜钱都接住。看着手里的铜板,他脸上也再没了伤心的神色,转而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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