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放上干辣椒,花椒,在锅里继续翻炒。
步骤并不复杂,只是,罗九月里面加入他自己秘制的酱料,这个花的时间比较长。
安兴人吃蟹,一般清蒸,很少油炸,但海蟹炸焦了以后,吃着更加过瘾,特别是大大的钳子,蟹肉较多,鲜嫩可口再加上香辣的味道,绝对让人一吃停不了口。
罗九月想着,先在回味楼里成员之间试验一会,要是接受度高,可以添到菜谱上。
“好香!”楼里没事的跑堂小陈,循着香味儿来到后厨。
“东家,你这啥时候才能做好?我都等不及了。”勇子在一旁点头,光闻着味儿,都觉得好吃。
“口水都流出来了。”小庄摸了摸嘴角,担心有可疑液体流出。
“咱东家的手艺真不错。”新来的王大厨对李大厨说。
“是啊,咱们也去帮忙,这么多的螃蟹,哪能让东家一个人做完?”李大厨说着,也拿起锅。
“有没有觉得咱们东家手艺又精进了?你看看,跟表演似的。”王大山抱着手臂,也凑热闹。
“哎?重天,你啥时候来的?”张启华拍了拍他的肩膀。
刀疤汉子刚来回味楼的时候,就把小安吓到了,但随着接触变多,大家慢慢发现,除了脸上的疤痕狰狞,有些沉默寡言,这人还是很仗义的。
有时候碰到一、两个喝醉的客人闹事,跑堂的都不敢惹,重天往前一站,闹事的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程管事安排他劈材担水,但他十分能干,自己的活干完后,还主动帮他跟王东山卸货。
“刚来。”重天往一边挪了挪,他还是不习惯跟人太亲近。
“哈欠!哈欠!”程喜刚走到厨房门口,先捂着鼻子打了几个喷嚏。
“呛着了吧,咱东家在做香辣蟹,你还是别靠近。”跟脸上的刀疤很不相称,重天的声音格外温柔。
旁边的张启华瞪大眼睛,这家伙暗恋程管事?
“没事,”程喜摆摆手,“都挤在这里干什么?外面都打烊了。”
“我去扫地!”小安很识相地遁走。
“我去,我也去!”跑堂小陈也一溜烟跑了。
“啊,我想到桌子还没擦,走吧,小豆子。”小庄很好心地拉着小豆子出去。
“小喜,咱们晚上再买几包蜡吧?家里好像不多了。”重天说道。
“嗯。”程喜的声音永远是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的张启华再一次呆了,这意思是说俩人已经同住了?
他们都知道,程管事不住回味楼,重天又来得晚,回味楼后院的空房安排给大厨,账房住,却没想到这俩人住在一起,而且,重天喊程管事什么?小喜?
赶紧回想,自己有没有在重天面前说过程管事的坏话,这种不知道自己错没错的感觉好可怕
于是,当罗九月把做好的香辣蟹一盘盘装好的时候,厨房里只剩自己跟两位大厨。
端了两盘香辣蟹,罗九月上楼找赵旭。
“小月,阿爸说咱们的吉日已经挑选好了,下月二十九号。”赵旭坐在案前,翻看罗九月买的《庆朝风俗》。
“二十九号?”罗九月眼睛睁得圆圆的,他确实有点惊到了,他六号过完生辰,隔了二十多天就去嫁人?
“是啊,阿爸说,他找钦天监算的吉日,算出来这一天是几个月中,最适合宜婚娶的日子。”赵旭耸耸肩,虽然他很心急把小月娶回家,但他真的没贿赂钦天监。
“钦天监?”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一般皇家祭祀、婚嫁、动土,皆由钦天监遵循历法,测算日子。”赵旭简单解释。
“可这也太赶了吧?”罗九月还是接受不能,原本他想着,怎么着也得等秋收忙完再成亲吧?这倒好,敢在秋收前面去了。
“早晚都是我的人,赶一点又如何?我一点都不介意赶。”赵旭对这个日子很是满意。
他容易吗?等了多少年才等到的这个日子的,一定是钦天监夜观天象的方式对了。
罗九月掩面无语,赵旭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很二。
“对了,阿爸让咱们抽空试一下喜服靴子。”赵旭继续传达他家阿爸的最高旨意。
“裁制好了?”罗九月更加不可思议,他觉得他们刚量体裁衣没几天,难道这里已经先进到大机器生产而非纯手工了?
“阿爸让云衣坊日夜赶制的,当然快啦!稍安勿躁。”赵旭拍拍他的肩膀,小月看上去要抓狂了。
“我能安吗?我都要嫁人了!”罗九月十分狂躁。
其实他心里早就隐隐不安,活了两辈子,终于要嫁人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很复杂,有点甜蜜感,但掺杂了紧张、害怕、焦虑和躁动。
上辈子人人都听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了婚后,再甜蜜的恋爱都会被家庭琐事消磨殆尽。
他怕他跟赵旭也变成那样,整日互相埋怨对方,与其那样的结局,倒不如罗九月咬着嘴唇,越想越觉得委屈。
下巴受力微微抬起,一抬眼,便对上一双漆黑如幽潭的漂亮眸子,罗九月被蛊惑般地伸出手,轻触他的深邃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在他手指留下痒痒的感觉。
“小月,我知道你心里不安,我愿意等你慢慢想通,只要你不放手。咱们有一辈子时间呢,我们自小认识,我们之间从没有轰轰烈烈过,但我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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