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对于仅仅只凭着感觉这个虚无缥缈的词来说话的我,她还真占尽上风……
她看着我:“不能接受吗?看来是我使用的方法太粗暴了一些,你太激动了,去洗个脸冷静一下。”
洗脸冷静?我怎么能冷静,像你这样冷静,还真是可怕。
此时十五钟刚好过去,焦恬正好进来,她似乎察觉到了我们之间明显的异常气氛:
“马上就要拍了,你们在说什么,吵架了?”
“没什么,只是对穆夏指导了一下演技,她情绪失控了,但也可以理解为情绪被打通了,下一回应该没有问题了。”江祺对焦恬说。
焦恬瞥了我一眼:“最好是这样。”
“恩,没错”我说,“现在有些情绪失控,我去洗一下脸清醒一下,不好意思,要麻烦大家等几分钟。”
我害怕我的情绪真的失控,在没有弄清楚整件事的时候就胡说八道。因为听焦恬的语气,她说的话明显有两层意思,除了最好下一回要成功,还有隐含着吃醋的江祺最好只是指导了一下演技……真是烦啊,焦恬和江祺之间剪不断还理不乱的关系,这对我的追问实在太不利了,要尽量注意不要在片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将水扑在脸上,脸上是凉爽的感觉,心里却是火烧一般地郁结。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报道,制造类人机器人的最大难题是对泛类的总结与抽象类别的归类。
机器人可以按照逻辑与证据明确定义事物,像是梧桐树、橡树、老虎、每一个都有一个名称……但是并不是所有事物都只属于一个分类,它们是交叉的、混合的、复杂的,更甚者是你根本不知道的。人类可以不必认识所有的树,但凡相似的,他会类推地说这是树,这是狗,这是皮毛。但机器人不行,它要求j-i,ng确,他不会模糊处理,在无法取得材质或者非高清的观察时,仅仅是外观的简单改变,比如剪掉梧桐树一棵的枝桠,这都会造成它的困惑。对于它来说,你不告诉它所有的可能x_i,ng他就无法自主判断,它没有举一反三的能力。
而抽象类,更是难题。无法j-i,ng确描述的各种感觉,无法让它明白,它是可能x_i,ng组成的数据集合,机械冰冷。
但是,人类真的就很好吗?所谓区别于机器人的心真的会判断吗?
现在我并不觉得,在缺乏实际证据却被感情困扰着的我,一样地无法判断事实。
纵然拥有了感觉这个判断的利器,但真的走到迷雾之中,你却会发现这本身就成了迷雾。
我在想,我以往感觉到的江祺和江以蓝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那区别到底是我的主观在自以为是,还是潜意识下客观中的有理可循。
我再次对脸上扑了好几次水,马上就要拍摄了,还是首要以拍摄为先,至少这次拍摄要顺利度过。
……
焦恬给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抓住了它,这场让我过不去的戏终于过去。
我望着江祺的睡脸,听着焦恬的ok,心想着结束了。
“你情绪还是有问题,过浅或过深,浅你达不到我的要求,而深……虽然观众看起来觉得不错,但对演员是种伤害,你这场算是侥幸过了,但后面的重头戏的那场情感的大爆发,你要再是这个样子会很危险,或许就没有办法出来了……”
焦恬不愧是老辣的导演,虽然她并不了解我到底在想什么,发生了什么,但却一语点出我的问题。这一场戏确实让我几近脱虚,体力上的,j-i,ng神上的……
“是……我会回家好好梳理清楚感情戏的。”
焦恬点点头,暂且接受了我的这个答案,走去另一边对其他的工作人员交待下一场事项。
“哗啦。”
我听到椅子拉开的声音,急忙转回头,江祺正要离开。
“江……祺。”我叫住她,她带给我的错乱让我对她的称呼都开始不知道如何选择。
她抬眼看我。
“我……”一时间千头万绪,我却不知从何说起,她的身份她否认,她的秘密她拒绝分享,而没有证据的我,除了再三质问同一个问题,还能有其他的说法吗……
最终我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我谢谢你帮助我过了这场戏。”
“……不客气。”
她松开握住椅子的手,离开了,而离开前的表情我真的读不懂。
我呆呆地站着,望着她径直离去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而后,我的肩膀被后面的人推了推。
“你有疑惑就追上去问,傻在这有用嘛?别妨碍我下一场在教室的拍摄。”
非常刻薄兼没良心的声音,下一场戏的主角李怡然。
“听到了?”我问她。
“听什么,你脸上写着的,而且我先声明不要找我咨询感情问题,你们最后一眼万年的feel足以说明那是我搞不懂的世界。”
“你这什么形容……不过,别说你弄不懂,我也弄不懂人这种生物了……”
“了解一个人本来就是很艰难的事情,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
我叹气:“……你不要突然正经,说这么伟大的话,感觉好奇怪。我们都公认你是奇葩,你不要恢复正常。”
“你找打!”说着她的拳头就敲中我的头。
“李怡然,其实我挺羡慕你这样不会迂回的果断神经。”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受的罪也不少……”
“起码,比起止步不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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