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能把握沈老板的一部分想法,但把握不了全部。
而且人对某些问题的观点,随着阅历的增长随时都在变化,除了肚子里的蛔虫,没有人能准确的把握沈辉的所思所想,否则就真要轮到他睡不着觉了。
琢磨了下,沈辉就随手将稿子扔到了一边。
到复旦去演讲,还拿着稿子上去念,实在有点掉份。
真丢不起那人。
不就一个演讲,对现在的他来说真不叫事。
就算是去哈佛演讲,他也有信心给那些高智商的妖孽们好好上一课。
吃过晚饭,沈辉陪黄佩佩去定制婚纱戒指。
貌似大半年过去了,他好像还没陪黄佩佩逛过街,好像有那么一次,又好像没有,都记不清了,黄佩佩也不怎么喜欢逛街,偶尔出去买个衣服啥的,也是拉林月婷去。
提前预约过了,到了店里,设计师早已等候多时。
选了几个款式,又试了下样品,然后量身。
沈辉尽职尽责,每一件都认真的看,然后给出中肯意见。
定下婚纱,又去看戒指。
这玩意沈辉更不懂,看着都一个样,专挑贵的,去了几家店也没碰到中意的,就准备周末白天了再看,结果黄佩佩自己选了一六十多万的蓝色宝石钻戒。
“一辈子就这一次,别委屈了自己。”
沈辉不是第一次了,可黄佩佩是第一次,都说价格的高低代表着诚意的多少,虽然对这种说法不感冒,但轮到自己时,还是有点被影响了,就想给黄佩佩买个贵的。
“有啥委屈的。”
黄佩佩道:“这些东西最没用,昨天我还在网上看到个贴子,罗列了一个女明星的钻戒价格排行,花几千万甚至上亿买个戒指,还不如拿去买院子呢。”
沈辉道:“女人不都喜欢钻戒包包这些东西吗?”
黄佩佩不以为然道:“谁说的,又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那些东西,手上戴着几千万的东西我自己都不自在,拿个碗都得怕磕了碰了的多累,不戴最好。”
“你自己看吧,别委屈了就行。”
黄佩佩挽着他胳膊,道:“你看马老师,人家就算穿个布鞋,也照样是名牌,可不是戴个劳力士,坐个迈巴赫就成名牌了,你不也从来不戴手表吗,我也不需要那些东西来满足虚荣和炫耀,你要嫌钱多的没地方花,还不如拿来做点好事呢,哎,我昨天在抖音上刷到一个视频,几个好心人去探访一个云贵农村的穷孩子,那小丫头爸爸妈妈没了,还不到九岁就要放牛干活,看的人心酸,年年脱贫,穷的还是穷,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都想去看看。”
沈辉道:“你要觉得可怜,星海正在计划成立慈善基金,就交给你去管理。”
黄佩佩忙摇头:“我不干,还要带学生呢,可没时间给你管什么慈善基金,再说我就是觉得那孩子特可怜,动了下恻隐之心,可不想一辈子做慈善。再说我不是圣母,这世上穷人多了去了,我哪管得过来,最多看到那些特可怜的能帮就帮一把。”
“那算了。”
沈辉就随口一说,可没真想让她去做什么慈善。
真想做好事,悄悄的做就行了。
做好事还公告天下的,都知道怎么回事。
家里人的确不适合干这个,也不需要这个名,否则难免会被喷作秀。
还是要怎么舒服就怎么活,人生短短几十年,哪能操得了那么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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