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吃霸王餐居然吃到本少爷头上,你以为你是谁。”
范强阵阵咆哮,愤怒到极点。
如果手机可以导电,他恨不得释放一道电流劈死赵子龙。
“吆,一年不见,范大少脾气见长啊!听你的口气很不高兴,来来来,我给你一个机会报仇,我就在得月楼等你,限你十分钟之类赶到,不然我砸了你这破酒楼…”
赵子龙淡淡地道。
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但无论是范强还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一丝不容质疑的味道。
啪!
赵子龙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呵斥呆立当场的大堂经理道:“还愣着干什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顾客是上帝,还不赶紧给上帝搬几把椅子,茶水伺候。”
操!
居然敢挂本少爷电话…
范强气的浑身打摆子,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怒道:“点齐人马,今个非弄死赵子龙不可。”
“等等少爷,你说的赵子龙可是去年在东山省城拍卖会上一人之力打败章天豪手下最牛逼的保镖那个赵子龙?”
一名去年跟着范强一起去了拍卖会的属下惊问道。
“就是他。”
“少爷,万万不可。”
这名属下大惊,急忙劝阻范强道:“那厮身手惊人,连章天豪手下号称黑市拳王的保镖都不是对手,少爷身边这群酒囊饭袋更不是对手了。”
“去了只能自取其辱。”
“更何况少爷您想想,姓赵的肯定知道德阳是范家的天下,这厮还敢来,并且还敢吃霸王餐挑衅少爷,分明是故意激少爷前去。”
“您要真去就上当了。”
听属下分析的头头是道。
范强一下子楞住了,但转念一想道:“你说的都对,可本少爷要是不露面,脸往哪搁。”
“少爷,要是去了被姓赵的打一顿,岂不是更丢脸。”
一想到赵子龙以一敌八,把章天豪手下精锐的保镖给打的稀里哗啦,范强就觉得脊背发凉。
不用想,他都知道真去了,下场指定很惨。
“妈的,本少爷不甘心啊!德阳是范家的地盘,赵子龙狗日的居然欺负到家门口了。”范强愤怒地道。
“少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姓赵的还在德阳,早晚有机会收拾他。”
“也只能这样了…”
范强气不过,可又无可奈何。
姓赵的简直就是暴力狂,一言不合就敢动手打人。
拍卖会上,章家兄妹都被他欺负的够呛,范家展家都被他收拾了个遍…
更牛逼的是,到现在姓赵的居然相安无事。
这不符合章天豪睚眦必报的性子。
对了。
最近圈子里有个传闻,说章天豪前段时间去了一趟东山,被一个神秘人收拾了一顿,吃了大亏。
莫非就是赵子龙收拾了章天豪?
“操,差点上当了…”
范强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额头直冒冷汗。姓赵的激本少爷去得月楼,一定有阴谋。
但是让他亲自给赵子龙打电话说不去赴约,丢不起那人…
于是把电话打到了得月楼大堂经理手机上。
“是,少爷,我明白。”
大堂经理低眉顺眼连连点头。
看他这幅表情,赵子龙就猜到了范强不敢来,不由大失所望,破口大骂道:“范强你个缩头乌龟,不是叫嚣着要收拾老子,连面都不敢露,懦夫,傻逼,二货,生儿子没家伙什的绿头乌龟…”
听着电话里赵子龙极尽侮辱的大骂,范强直气的浑身哆嗦,同时也越发肯定赵子龙故意激将他别有用心。
妈的,好险本少爷就上当了。
大堂经理挂了电话,立刻对赵子龙点头哈腰,一脸谄媚,“赵先生,我们家少爷说了,以后赵先生来得月楼消费,一缕免单。”
“操,当老子差这点钱…”
赵子龙咒骂一声,指着大堂经理道:“去,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给我搬几箱到车上,老子没事漱口玩。”
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这人谁啊,简直不要太牛叉。
范大少是谁?
范家的嫡孙,整个德阳城内,敢骂他的人从来没见过。
眼前这厮不仅骂了,而且骂的很难听。
偏偏范大少连面都不敢露,还舔着脸给人家示好…
常家老两口也是一脸呆滞,晕晕乎乎跟着赵子龙上了车,直到车子颠簸了一下,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今天的事简直刷新了他俩的三观。
原来霸王餐还可以这么吃,而且吃的理直气壮。
“伯父伯母,让你们见笑了,平时我不这样的。”
赵子龙从倒车镜里看到常家老两口跟常曼推推搡搡,似乎有话要问的样子,就讪讪解释道。
“二老还记得当初小曼出事的那家茶楼叫什么名字吧?”
“记得,叫得月茶楼。”
常道青说道,“地址就是刚刚那家得月酒楼。范宏死在哪里之后,茶楼就换老板了。”
“其实没换,据我调查得知,得月茶楼原本就是范家的产业,而得月酒楼也是一样。”
赵子龙观察了一下常家老两口的表情继续道:“我之所以刚才那么做,目的就是想激怒范强,哦,范强就是范宏的弟弟,我怀疑这厮跟范宏的死有关…”
常道青一震,“你什么意思?”
“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已经派了属下来到德阳调查小曼八年前的案子,虽然收获不大,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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