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亲眼见到法海禅师前,谢云锦以为法海禅师该是位白发苍苍的得道高僧。
年纪不说七十,六十也该是有的。
毕竟她小的时候,罗氏就经常和她讲杭州钱塘的一些见闻故事。
罗氏常和她说,金山寺的法海禅师,是个有名的得道高僧,佛法高深。
连当年为祸钱塘镇江的千年蛇妖,都能够被法海禅师降伏,镇压在雷峰塔下,法海禅师该有通天彻地只能了。
但今日一见,谢云锦才发现,原来法海禅师并非是她脑中所想象出来得那样。
法海禅师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
很是年轻!
一点也不像七老八十的得道高僧。
难不成法海禅师研习佛法之外,又偷偷研习了驻颜术吗?
因着面前的法海禅师模样显得年轻,谢云锦在心里一度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人。
到底眼前的人,是不是法海禅师?
不过小沙弥既然说带她来见了法海禅师,就不会骗她。
眼前的人,应该就是法海禅师才是。
只是这样年轻的法海禅师,让谢云锦有些不敢相信。
谢云锦正要说话,只见法海禅师睁开来眼,看向了跪坐在莲花蒲团之上的谢云锦。
法海禅师的眼中,带了金光。
“之前见你,你还是一副孩提模样,如今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看来谢老夫人,该是精心教导你了。”
“我与你祖母,是有缘之人,早在十年前,我就算到五年前,你祖母会亲自来了金山寺,请我去了谢家,替你们家驱邪除魔!只是我算到这点,却没有算到,你祖母心中是怎么想的。”
“你屋后竹林之中的那只邪祟,是你祖母请了我,故意封印在那里的。至于那邪祟生前到底是什么人,想必你祖母,应该早就告诉了你。”
“那邪祟生前,同你们谢家,是有莫大的渊源。”
谢云锦还没说话,法海禅师就先一半替谢云锦解了心中疑惑。
的确她今日之所以陪着祖母来见了法海禅师,她是想背着祖母,问了法海禅师这些。
因着她知道,法海禅师佛法高深,一定能够替她答疑解惑的。
到底她屋后竹林之中的那只邪祟,生前是什么人?
到底是因了什么原因,被祖母请了法海禅师亲自去了钱塘去镇压,并封印在青萝院?
祖母既然早就知道那屋后竹林里,被封印了一只那样的邪祟,又怎么会先后让她阿爹和她,搬进了青萝院里住?
难不成祖母心里,有其他企图?
谢云锦心中疑惑太多,法海禅师说的不清不楚,她又追问了句。
“法海大师傅,到底我屋后竹林中的那只邪祟,生前同我们谢家,有什么渊源?”
“那邪祟和我祖母,又是什么关系,若是法海大师傅知道,还请法海大师傅,如实回了我。”
谢云锦说着,跪下来给法海禅师磕了一个头。
法海禅师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愿意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其实不是法海禅师不愿意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而是法海禅师在多年前,已经答应了谢老夫人,替谢老夫人,保守住这个秘密。
到底青萝院里头的那只邪祟,同谢老夫人什么关系?
又是因着什么样的原因,被封印在了青萝院里的?
这些事情,法海禅师无可奉告。
不过法海禅师见谢云锦一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还是回了她一句。
“谢三姑娘,这些事情,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谢老夫人不愿告了你真相,想必也有她自己的考量在。知道的太多,未必就好?”
上一辈人的恩怨?
上一辈谁和谁的恩怨?
听着法海禅师这么说,谢云锦心中只觉得奇怪。
谢云锦还记得,祖母曾对她说过,祖母怀了大姑姑的时候,不能侍奉祖父,祖母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春兰,就乘机爬上了祖父的床,得了祖父的宠爱,被祖父抬做了小娘。
那个时候,祖父宠妾灭妻,宠的春小娘无法无天,几次越过了祖母,甚至于还从祖母手里,夺去了当家主母的对牌钥匙。
祖母心里,是恨过那春小娘的。
后来祖父病逝,祖母借机就发落了那春小娘。
听房嬷嬷和元娘子同她说,春小娘最后的结局,是被祖母发卖出去了。
只是到底发卖去了什么地方?
谢云锦问房嬷嬷和元娘子时,她们二人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想必,她们二人是知道了那春小娘的下落的。
只怕是得了祖母的吩咐,不肯告诉她罢了。
谢云锦曾暗地里调查过,大姑姑没了之后,祖母才有了阿爹的。
只是阿爹到底是不是祖母亲生的?
谢云锦至今还没有调查清楚明白。
她隐约觉得,阿爹应该不是祖母亲生的。
阿爹的生母,恐怕另有其人。
只是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谢云锦就不得而知了。
她祖父统共就一个妻子两个姨娘,除却了春小娘之外,她祖父之前还纳了一个。
太祖母丁氏给他祖父选的姨娘,据说那姨娘是太祖母的娘家人。
只是谢云锦从小到大,都没有听她祖母说过,她祖父当年还纳了另外一个姨娘的。
谢云锦觉得,若是能够找到了她太祖母给她祖父纳的那丁姨娘,说不定就能知道,在当年,到底她祖母和那春小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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