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是个开朗豁达的人,看关盼笑起来,又安慰道,“太太别在意,那高婆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己没有把婢女教好,就敢送到太太和九爷身边,如今又来折损太太的脸面,真是个该扒皮抽筋的,太太别生气,咱们明眼人,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太别生气了。”
杨妈妈性情和善,安慰起人来也格外窝心,关盼道,“您说的是,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兰春和小薇那两个丫头,还得托付给您教导。”
杨妈妈自然答应下来,道,“兰春她娘就在前院里办事,她爹娘都是老实人,她能够伺候太太,是她天大的福分,老奴肯定把她管教好。”
关盼道谢,杨妈妈说是不打扰她歇息,先出去了。
事情自然不算完,这个下午,就有长舌的,在外头说高妈妈欺负新进门的太太,给她胡乱安排让,又下她的脸面,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这样瞧不上高妈妈,狠狠将人贬损了一顿。
再加上关盼从二太太院里头出来的时候,还一副哭天抹泪的委屈模样,一路走回去,不少人都桥见了,那样子一看就是没从高妈妈手里落着好。
高妈妈的脸黑得锅底一般,二太太已经给她出了主意,就是叫她去认错。
高妈妈知道,二太太是要拿她试关盼。
可是高妈妈哪里甘心,她要是认错了,日后还怎么弹压得下这些婢女仆从?
她心念一动,扭头去找了孙氏。
孙氏不管家里的事,每日就是伺候孙二老爷,养花喝茶,再看看佛经,院子里的人也简单,都是不会嚼舌根的。
高妈妈进来,行了礼道,“太太,老奴真是冤枉呀,您可得给老奴一个公道。”
孙氏不解道,“怎么了,旁人找上我就算了,你怎么还找我讨公道来了?”
陈妈妈在一旁伺候,说了今日的事情,又道,“高婆子你也是糊涂,那两个侍女你没有教好就算了,在九太太身边教也是一样的,你怎么能动手打九太太的侍女,那是贴身的一等侍女,不是随意能动的,说句不好听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把九太太的脸皮往地上踩,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杨、陈两位妈妈不大瞧得上高妈妈,她们是一起陪嫁的人,如今高妈妈管着家里仆从婢女,和二太太走得近,幺蛾子多,陈妈妈找到机会,自然要言语讥讽两句,心气儿才顺。
高妈妈怄地不行,道,“陈婆子,老太太还没说话呢,哪儿有你插嘴的份!”
陈妈妈道,“老太太心善得很,哪里像你,管着家里的事情,就忘了自己的斤两。”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孙氏道,“行了,吵什么。”
“一等侍女犯了错,是该处罚,你该提前同关氏说一声,或者让她自己处罚,你亲自叫人动手,就不太好了。”
高妈妈赶紧道,“老奴知道错了,只是太太,如今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胡说,说老奴故意怠慢九爷和九太太,这是万万没有的,老奴只是性子急了些,这才叫人把兰春教训了。”
高妈妈继续解释道,“那两个侍女,一个是前院管事老赵的姑娘,老赵出了名的老实,那兰春也是个老实的,另一个小薇,也是谨慎的人,九太太是小门户出来的,老奴本是担心她才进门,弹压不住那些个傲气的小丫头,这才选了她们两个,怎么就成了怠慢,老太太,这实在是冤煞我了。”
高妈妈说着,本来严肃的脸上满是委屈。
孙氏知道老赵,那确实是个老实人,高妈妈这些年在家里也没出过什么纰漏,流言蜚语到底不好听,她道,“这既然是你的苦心,也该让家里头和关氏知道,你过去跟关氏说清楚就好,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大过年的,早些把误会解开才是。”
“老太太,您能不能将九太太请过来,老奴也好把话说清楚。”
高妈妈道。
孙氏道,“本来是小事,若我出面,反倒不好。”
高妈妈管着家里的婢女仆从,本来就有人觉得她是为自己办事,而不是为了钟家,孙氏不想搅和进去高妈妈的事情。
孙氏说完,便让陈妈妈送她出去。
高妈妈心中颇为不满,自己好歹伺候了她多少年呢,怎么就不能把关氏叫过来呢。
陈妈妈送她出门,抬起下巴道,“你这等吃里扒外的人,还是别在太太眼前晃悠了,省得脏了太太的眼睛。”
高妈妈嫁的是前头那位太太留下的人,陈妈妈刚刚进来的时候,因着那些人,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高妈妈怒道,“你说什么!”
“太太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哪里是担心九太太才找的那两个侍女,你觉得九太太小门户出身,好欺负,便随意找人敷衍她,如今叫人瞧出来了,你还找理由辩解,哼,当年你还说,你嫁给前头那位太太留下的人,是为了老太太考虑,你可真能说!”
陈妈妈骂起她来可没什么顾忌。
高妈妈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上去跟她厮打一顿。
陈妈妈道,“你动手啊,怎么,教训了九太太身边的人还不够,竟然还要教训老太太身边的人,你这老走狗,可真是能干。”
高妈妈险些就要厥过去,陈妈妈得意洋洋地扭头离开,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高妈妈心里头针扎似的,她真是跟这群人犯冲!真是,她还得去找关盼解释,这是什么道理!一个小门户出身的,飞上枝头就不知道自己姓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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