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看着手机,有点疑惑:这个妥善的善后,究竟是怎么善后?
到底怎么妥善,才能让侯水和潘立春打消报复自己的心思?
李闻想来想去,觉得鬼魂的心思实在不好猜。最后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谈不拢,那就板砖伺候。
这时候,钱院长接了个电话,对李闻说:“孤儿院院长已经到村口了。咱们回去吧。”
李闻点了点头,把泥猴拽起来了。
泥猴的脸上依然有泪痕,不过倒也很听话,跟着钱院长回去了。
孤儿院院长叫朱标,是个挺和蔼的老头。看样子和钱院长挺熟,两人见面之后,就开了几句玩笑。
然后钱院长把泥猴介绍给了朱标。朱标随手拿出来一个恐龙玩具递给泥猴,泥猴顿时眉开眼笑。
这时候,从朱标的车上,又走下来一个年轻的女人。
钱院长看了一眼,一脸的羡慕:“咱们俩都是院长,我如果也能配个女秘书就好了。”
女人笑了,伸出手来,冲钱院长说:“你好,我叫郑淼,是市日报社的记者。”
钱院长哦了一声,和郑淼握了握手。
朱标说:“刚才记者正在采访我们孤儿院。恰好你打电话过来,于是她想过来看看。”
钱院长一听这话,顿时精神抖擞。把自己怎么接到了求助电话,怎么千里迢迢开车赶过来,怎么给泥猴治病,怎么张罗着给他找孤儿院,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郑淼听得感动不已,要给李闻和钱院长拍张照片,回头写报道的时候,他们两个的故事,要占一定的篇幅。
钱院长一听这话,连忙抻了抻身上的白大褂。当郑淼要照相的时候,钱院长又说:“等一会。”
他快步钻到面包车里面,片刻之后,拿出来一个葫芦娃的面具,具体是几娃,李闻不清楚,但是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钱院长把面具递给李闻了:“戴上,戴上。”
李闻没接:“这次又是为什么?”
钱院长把他拉到旁边,小声说:“以后咱们还要接采访,要拍很多照片。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咱们精神病院,怎么总是这么几个医生?会怀疑咱们医院的实力。所以你戴上个面具,今天是葫芦娃,明天是穿山甲,读者就搞不清楚了。”
李闻一脸佩服的看着钱院长:“你怎么总有这么多馊主意?你就不怕读者认为咱们的医生精神不正常?”
钱院长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也有道理啊。不过……”
“别不过了,这面具泥猴带着比较合适。”说话间,李闻把面具套泥猴脑袋上了。
郑淼立刻举起相机,抓拍了一张,很满意的说道:“这个构图很好。”
钱院长见木已成舟,也只好默认了。
拍完了照片之后,钱院长和朱标商量给泥猴入院的事宜,而郑淼去采访赵奶奶了。
李闻听见钱院长小声说:“泥猴失去了父母,又受到了惊吓,精神不是很稳定。最好找个心理医生,帮他辅导辅导。”
朱标说:“你放心,我们孤儿院有心理老师。”
钱院长一脸羡慕:“一个孤儿院,还有心理老师,啧啧啧。不过这老师水平行不行啊。”
朱标嘿嘿笑着说:“水平肯定没问题,以前是你们医院的。你们医院出事之后,他失业了,到处找工作,最后进了孤儿院。”
钱院长觉得有点扎心,不想再和朱标聊天了。
而李闻幸灾乐祸的看了钱院长一会,就坐在小板凳上,拿着手机来回研究。
任务的第三个步骤,还是没有反应。看来把泥猴安置在孤儿院,不算是妥善。
这样都不妥善,还想怎么样?
李闻越想越烦躁,感觉这两个鬼简直是事儿逼。
中午的时候,朱标带着泥猴去村委会办手续了。而钱院长钻到朱标的车里面,找出来了些面包、泡面之类的东西,和李闻分着吃了。
按照计划,下午泥猴应该跟着朱标去孤儿院了。但是赵奶奶说,她舍不得泥猴,能不能让他在家里面住一晚再走。
朱标对这个提议没有意见,约好了明天再来接泥猴。
随后,他又送给泥猴几块糖,一本漫画书,然后开着车和郑淼走了。
泥猴恋恋不舍的,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村口,然后看着朱标的车屁股,很久都没有回头。
钱院长有点吃醋,小声嘀咕:“我昨晚上出生入死的帮他,这么快就被人拐走了?”
李闻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小气。你把破水枪换成恐龙玩具。把你那一根棒棒糖换成一把棒棒糖。咱们昨晚上就不用受罪了。”
钱院一本正经地说:“李闻,如果一切都要向金钱看齐的话,说明这个社会病了。”
这时候,赵奶奶悄悄走到李闻和钱院长身边:“刚才他们在这,我没敢说。我把泥猴留下来,是想让他去招魂。”
李闻吓了一跳:“什么?”
赵奶奶说:“他爹妈,是死在外面了。按照我们这的风俗,得招魂,不然找不到回家的路。更何况他们两个眼睛不管用,没人叫他们的话,恐怕连纸钱都收不着。”
李闻为难的说:“一定要泥猴去?”
李闻费了不小的力气,总算让泥猴相信了,他爸妈不在世间了。赵奶奶可好,又来一出招魂,万一把泥猴的旧病勾出来,那就麻烦了。
赵奶奶说:“这里的风俗,得是亲人去。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就是去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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