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翎会算,把历代年号一排,然后加上一一四二这个数字,结论就出来了。
“小官人,是一一九四。”
一一九四,黄河改道,完全夺淮入海,两淮成了灾区,淮南的盐场一夜就崩盘了,在经济学历史上,头一次盐钞在非官方在正堂外等着被召见。
今个,他办了一件大事。
钱宽召集人手准备弄死赖七之前,瞎狗先一步动手。
瞎狗找了三个可靠的兄弟,在一处酒楼与赖七相遇,男人喝花酒争侍酒,然后打打架什么的,算不上什么大事。
这三人就是想好了准备打死赖七,然后是去投官自首。
可谁想。
赖七这些年手上握着行、脚,还有行钱的生意,也穿上丝绸,被人称呼为大官人,有那么一点点膨胀了。
在酒楼和一位贵公子吵了几句后,手下的人和贵公子的仆人打了起来。
这么好的机会,瞎狗找的三个人怎么可能错过。
看准机会,有人一板凳就砸死了赖七。
然后,三人趁乱偷偷就溜了。
瞎狗呢,带着其他的人,趁机砸了赖七的脚行,与其他小脚行的人瓜分了赖七的行脚势力。
事出了,瞎狗可不是无主之人,赶紧就来汇报。
有韩家仆人到了正堂外:“我家少君请苟三哥里面坐。”
“谢过小哥。”瞎狗轻轻的拍了拍脸,不敢在脸上流露出笑意,低着头走了进去。
“坐。”韩绛指了指下首的椅子。
“谢坐。”
瞎狗坐下之后,韩绛问道:“你可知,与赖七打架的那位公子哥是是谁?”
这一下就把瞎狗问住了。
韩绛笑了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给你讲两个人。有一次,我想运些货,想问问包船要花多少钱。两个人,一人跑去城里牙行,问了后就来回报。另一个人呢,亲自跑到码头,问了是什么船,船上有多少人,能装什么样的货,近几日的天气,船期等等。”
讲完这些,韩绛问:“你说,我会重用谁?”
瞎狗是聪明了,瞬间就明白了:“小的记下了,小的谢少君指点。”
韩绛点点头:“两件事,第一件今夜子时我要用车,最好能到一百架马车。第二件事,一个时辰内,我要知道打架的另外一方是谁?”
“小的这就是去办。”瞎狗施了个礼就准备退离。
韩绛叫住了他:“多句嘴,想成为人上人,就要比别人想的更多。未必需要识字,但要多琢磨。”
瞎狗重重的点了点头,抱拳一礼后离开。
仅仅半个时辰后,瞎狗回来了。
见到韩绛就直接仆到韩绛脚下。
“报少君知,被打死的人非同小可,小的怕的要死。小的怕受到连累,立即派人给赖七的家眷送去一些钱财,还有粮食。也召集脚行的其他人,送钱送物。”
韩绛没先问死的是谁,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送钱送物给赖七家眷?”
瞎狗跪伏在地上回答:“毕竟是打死人了,为求心安,原本也想送些财物的。知道事主的另一方后,事主势力大,小的害怕事主找人顶罪,将白天在酒楼的人都报到衙门,所以打算安排苦主,只要苦主不告,这事便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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