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马上问:“五味子是什么?”
韩绛还真没办法解释了。陈亮有办法,把一支筷子放在桌上,然后摆煮好的黄豆,摆的差不多了给何涛解释:“就是这个样子,一根枝条上挂满了这种小豆子。依少君的说法,应该是翠绿色的。”
何涛搓了搓手:“伯爷,你见过?”
韩绛缓缓的点了点头:“见过,还吃过绿色的。”
韩绛不是胡说,泰国菜就是绿胡椒。
“这个,这个,那个。”何涛很关心这个问题,那东西不是摘果子,是摘银豆子,他很有兴趣:“我替我家指挥作主,若能找到,无论多少,分你一半。”
韩绛这才拿过陈亮的纸笔,简单的画了一张图:“我在三个地方见过,距离你们最近的便是这里,若这里没有找到,这地方肯定有,但对方未必让你们摘,那里有土人的。所以,我个人建议,你走的时候我给你带一船布,你们还是用换的好一些。”
“是,是。”
是换还是抢,何涛这会已经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产地位置。
“我给你说,十文钱一斤,不能再多了,这是产地的价格。第一个位置就在这里,对于你们来说,最多二十天水路,少则十五天。但有一段却不好走,若要安全就绕路。”
韩绛画的第一地点,暹罗湾南,也就是韩绛穿越前马来半岛的位置。
韩绛又画了第二地点,三佛齐,韩绛穿越前印尼的位置。
换个人,韩绛肯定不敢这么忽悠。
不是因为何涛不识字,而是因为他所属雷州。
雷州水师名为水师,实际上根本就不鸟朝廷,雷州是传统的流放之地,当年寇准被流放到雷州却带去了文化,然后是苏东坡兄弟。
雷州那里,被流放的名人自宋开国以来,绝对超过二十人。
这是名人,没名气再加起来,好几百。
这些人传授了大量的知识、文化、技术到雷州,雷州的僮、俚、苗、壮等各族也因此被汉化,同时也壮大的起来。
他们组织了水师,最早是对抗瞿越北上。
后来势力大了,见谁不顺眼就怼谁。
朝廷花大力气收编,却是听调不听宣,每年会进贡以示雷州水师很听话,但你想让雷州水师干什么,没门。
广州水师是朝廷的正规军,船大、船多。
可广州水师遇上雷州水师,基本上半跪的,因为没有雷州水师橫。
韩绛亲自给何涛倒上一碗酒:“我说老兄,你知道天下谁造船最厉害?”
何涛想了想,听说是钱家船匠。
韩绛又问了:“我家婆娘姓什么,什么身份?”
何涛不识字,可能当副都指挥的人,怎么可能没脑子,瞬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我给你说,我知道有一种好树,百年大树高二十丈,粗两丈。而且油多,到海里不怕海水,我还知道有东西织帆不怕海水,编绳不怕海水。你说,再加上我家大娘子娘家的船匠,这事牛不牛,厉害不厉害。”
何涛眼睛在闪光。
比起听到胡椒的光芒还亮。
可马上,何涛神情默然:“我没雷州没钱。”
“钱是个球,兄弟义气为上,谈钱伤感情。”
“那干一碗。”何涛不傻,知道韩绛说这话肯定图的了起来:“不喝酒了,跟我走,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走就行了。”韩绛冲着陈亮一搭手,陈亮听当没听到刚才韩绛说的话,也是拱手回礼,继续一边喝着自已的小酒,一边翻着书。
韩绛派人去了钱府,然后带着何涛坐着小船进了西湖。
有些东西,是不敢让人看到的。
足足一个时辰后,韩绛派的人不仅把韩绛要的东西取来,还把施老丹也给引来了,施老丹一直在研究如何安全的保管硝化甘油,却没考虑过运用。
但他知道,韩绛一定会。
就在西湖西边的西山,韩家的一处庄子外。
韩绛叫人准备了三样东西。
一只两尺高,四寸粗的铜筒子,然后是一些火药,最后是一堆铅球。
自从韩绛回到临安,知道钱歆瑶把自已的家都炸成废墟之后,韩绛就开始韩家的工匠准备这些了。
缩小版小兵炮。
四寸粗的铜筒子,只有两寸左右的口径,但对于理论研究来说,够了。
韩绛穿越前,二战的时候,有国家就一直使用硝化甘油作为发射药的。
但,施老丹的安全硝化甘油不容易引爆,所以还要再加一份火药作为底火,韩家的烟花工匠很快就摆弄好一切,韩绛拿了一只火把递给何涛:“你来点,不过我先声明,点完赶紧躲到沙包后面,这东西声音有点大。”
何涛在战场上拼杀了十年,什么没见过。
他会怕。
何涛点了,人却没动,一只脚还踩在小兵炮上。
韩绛呢,捂着耳朵飞速的奔到了二十步开外,拿起一块厚木板挡着自已。
此时,天色已晚。
只听一声震天巨响,水鸟四散而逃,韩绛捂着耳朵都感觉耳朵翁翁的。
推倒木板再看何涛,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只脚很是潇洒的踩着小兵炮。
韩绛心说,真豪杰也。
可马上,何涛双手捂着头,一只脚跛着,一脸痛苦的转过身来。
“大意了,大意了。”
老天一点都没错,装逼一定会被雷劈的。
施老丹带着就往过跑,何涛以为是来扶自已的,伸出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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