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哽着脖子说:“我不。”
“我最后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捡回来,然后给我道个歉。”
许一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就不,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在我面前跟江宴打电话,秦越你没有良心。”
许一有点委屈小声地说:“至少出差的这段时间别打啊。”
秦越不领情,朝着许一冷笑了一下:“不捡,不道歉是吧。”
许一点头,不看秦越,吸了吸鼻子:“我不,我没错,不捡,也不道歉。”
秦越气乐了:“行,你也不用捡了。”
秦越大手抓住许一的手臂,带着他往门口走,许一的脚步被秦越拉的跌跌撞撞,到了门口把许一往外一送,门直接就给关上了。
许一被秦越给赶出来了。
他站在走廊软软的地毯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左右两条延伸到尽头的明晃晃的灯带。他一直仰着头也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撒娇耍小脾气应该是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秦越不喜欢他,所以他的撒娇耍小脾气就变成了作死。
他不想低头,许一特别了解自己,其实他挺没有出息的,低头眼泪肯定止不住。许一觉得自己至少应该保持最后的尊严,绝对不能掉眼泪。
他在秦越的门口平静了差不多五分钟,然后踢了门一脚朝着门里头喊:“去你妈的秦越,老子以后不喜欢你了。”
许一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房卡:“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吗?欺负谁呢。”打开了门,许一把自己摔进了床里,学秦越说话:“还给我道歉,当你自己是穿开裆裤的小孩呢。”
他泄愤似的在床上抽了一会疯,然后把脚上的鞋子甩老远,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睡着的前一刻,他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要是自己没那么喜欢秦越就好了。
许一是被冻醒的,室内空调温度调整的太低,睁开眼睛活生生的打了两个喷嚏。
房间里灰蒙蒙的,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只留一束光穿过缝隙,在空间里翩翩起舞。许一怔忪了很久,才翻身下了床,把身上的t恤从上身拉了下来,遮住了削薄而又有韧性的腰背。
穿好了衣服,许一呆滞了两分钟,打算去酒店一楼的小酒廊坐一会。因为他游荡到目的地时间不对,所以座位上并没有几个人在。
“要一杯马提尼。”许一坐到了吧台的位置,冲调酒的小哥招了招手。
那个调酒的小哥正在苦口婆心地劝他旁边的那个人,听见许一问他要酒,快速回头说了一句:“您先的等等啊,我得先救人一命,我这个同事和男朋友分手,我要是现在跟您倒酒,估计他现在就能跑到顶楼,然后跳下去。”
调酒小哥的同事,看起来年纪不大,估摸着跟自己年纪也差不多,短发,身材消瘦,脖子上还爬了半面纹身,眉宇间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戾气。
尽管那人很不耐烦小酒保,但还是压着火听自己的同事啰嗦。
许一要看着那人似乎要忍不住了,就从高脚凳站了起来,拍了拍蹦豆似酒保的肩膀:“马提尼管够上吧。”他指了指他的短发同事:“给他拿一个杯子,我请他喝。”
他想了想忽然又说:“不是,不是,账单算到秦越头上。”
许一心觉得自己挺郁闷的。他从来不是一个贪婪习惯多要的人,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要,他也从来都得不到。
以前他也会怨恨,凭什么他空有一腔才华,许春山却让他发誓不可以碰钢琴,他妥协了,他不碰了,那他就好好读书,总有一天知识会带着他飞离那个逼仄的小巷子,可就连读完大学这么一个小愿望都不被许青山张兰芝允许。
书上说没有哪一个父母是不爱自己孩子的,他跟自己说爸妈是关心自己的。可能是他们不会表达爱而已,可当许青山强迫他休学的那一刻,许一动摇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个怪物,过去记不得,未来没着落,喜欢的人又是别人的,完全不该也不能得到。如果身边没人,许一真的很想喊,生活为怎么就这么艰难。
算了,爱谁谁,随便吧,他只想让自己好受点。许一晃了晃酒杯里的马提尼,把剩下的半杯喝光,转过头有些赌气的问:“唉,蹦豆他朋友,想要不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办?最好能烦他,很烦他,终极效果达到见到他就像见到癞蛤蟆那样绕道走最好。”
许一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蹦豆的朋友一眨不眨地看许一,好半天问:“哥,你这也是失恋了?”
“嗯,我还不如你呢,我还没谈就先失恋了。”他忽然把自己的一张脸凑到那青年的面前:“你说如果我长得更帅一点,他会不会喜欢我?”语气里带着几分天真。
许一那张脸长得极好,眼梢含情,眉目艳丽,就这么明晃晃的他眼前一杵,冲击力很大。蹦豆他朋友顿时脸红的不行。
“没,没,没,哥你长得好看,真的好看。”青年都说话都不利索了。
许一有点难受,酒喝的刚好微醺,声音里都软了起来:“可是他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啊,不喜欢我也好,可他为什么要讨厌我。”
“哥,刚我同事还劝我,最快走出失恋的方法就是去找个新的人喜欢。”蹦豆朋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只要谈的朋友长相你不讨厌,跟他接吻就会产生多巴胺,这个东西会让你喜欢上新的,然后你会忘了旧的。”
“我要跟他接吻?”许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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