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笑得十分爽朗:“这有什么,我也来吸取一些少年人的精气嘛。”
林彦:“这话我要说给程琪听。”
大李:“他搞不好会哭着去刨个坑重新发次芽。”
林彦听完直乐,乐够了又有些感慨,认为程琪确实找对了人,过后又开始思绪乱飘,不自觉地考虑起了自己的未来。最近这段时间,这些事情总会不受控制地窜进大脑,挡也挡不住。
他根本不知道跟贺正西要折腾到什么程度,但能确定的是,这辈子没办法做到跟程琪一样安安稳稳成个家了。如果哪天他交了女朋友,贺正西不知道是要杀掉那个女孩,还是要杀掉他,或者大家一起去赴死。
林彦这般空想了一阵子,操场上逐渐热闹起来,军乐声阵阵响起。林彦迅速意识到自己又有些极端,习惯性地把贺正西也塑造成了极端的形象,这样不太好,还是要先看眼前,比如方阵里神采奕奕的那个大男孩儿。
他们还在候场,但是林彦也能看到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树一样。等开场的各部分讲话结束,贺正西他们的方阵开始跟着移动,距离隔得有些远了,林彦便把眼镜架到了鼻梁上。
身旁的大李立刻拍掌惊呼:“戴眼镜也很帅!”随即从相机包里拿出一台微单,拧上枚大光圈饼干头,对准林彦就要拍。
林彦刚开始胡乱地躲,到后来又担心碰坏机器,只能随她去了。
“你跟大白菜真不愧是朋友!”林彦笑着抬手想盖住自己的眼睛,被大李中途挡住,上下来回地给他全身拍了个遍。
等两人胡闹完毕,脑袋对脑袋地看照片时,附近一直盯着机器没出声的大二学弟提醒说贺正西他们班进入了准备区。林彦立刻又把望远镜拿起来,伸着脑袋往远处瞧。
贺正西手中执旗,跟另外两个男孩子走在队伍最前排。他这一届的军训服比林彦那届要洋气一些,蓝白相间的纹路,衣服码数大,不少同学穿在身上只得一个宽松的优点。贺正西的那套也像麻袋,但他有个头跟肩宽,穿起来很显精气神。
林彦望着贺正西一路腰板挺直、昂首阔步地走过主席台,心里也仿佛被带出了一些激情。他甚至感觉在某个节点上,两人的眼神是有交接的。贺正西知道他的位置,他也看得见贺正西在哪儿。如此再一想,林彦不由得就血液沸腾到冒泡了。
他看场上哪个都不如自家的这位老弟顺眼,怎么瞧怎么舒服,的的确确是有了些长大的模样。
我弟弟,我从小带到大的弟弟,可太优秀了!
他坚定地认为贺正西是这场阅兵式里型最正的那一个,虽然他们的方阵因为一些细微的小错误拿了第二名,不过在林彦心里,贺正西是完全能单独排上第一的。他越看越开心,简直都要膨胀了。等到后面汇演结束,各个队伍退场进入结束部分的环节,再也见不着贺正西了,林彦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望远镜。
“小贺挺给你长脸的,是不是正暗爽呢!”大李收好三脚架跟相机,笑着打趣林彦。
林彦帮两人拿好设备,说:“幸亏你们给拍下来留底了,不然还挺可惜。”
大李:“虽然你军训时咱们没有认识,不过听说,他也给你拍了照片。”
林彦对这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听完十分惊讶:“他没给我看过!”
“他是个行为不走正常路线的男孩儿,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李同那大二的小学弟要来存储卡,顺带自己的一起交到林彦手上,说:“你帮忙给他吧,两张都是小贺自己的卡。”
林彦接过去问:“你们就这么走了?中午一起吃饭吧,辛苦一上午了。”
两人俱是摇头,大李说:“你弟已经给过酬劳了。”
林彦摆出个询问的表情,大李只是笑,他只好又看向学弟,对方指着自己的包说:“我在系群里问有没有一起来围观的,结果不知道贺正西从哪里得了消息,找过来帮忙,还非得要给钱,我没要。早上碰面时,他硬塞过来几张餐券,学长替我谢谢他,存储卡里的照片记得也让小贺传我一份啦。”
林彦总觉得大李得到的好处或许不是餐券,但也只好点头应下。他把这两人送出操场,又单独陪大李走到学校外,目送她开车走了,才匆忙往回跑。临到操场附近时,成群结队的新生正搭伴去食堂或回宿舍,他踮脚张望了片刻,在操场小门附近总算瞧见了满脸带笑朝这边挥动上衣的贺正西。
他一路逆着人群的方向挤过去,兴奋地对贺正西竖起大拇指。
“小贺同志太牛了,可能是全天下最牛的!”
贺正西攥住林彦的手指,压下去,不着痕迹地半牵着他的手,摇头道:“把可能俩字儿去掉,你弟弟我,就是最牛掰的,哦不对,第二牛掰。”
林彦连笑两声:“那第一得是我。”
贺正西轻捏他的指肚,小声道:“这还用说?”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他重新把林彦拽回了操场,在站过方阵的那片草地上,贺正西举起新手机,给自己和林彦拍了张合照。
过后林彦埋头研究那张照片时,语带不满道:“这软件怎么把咱们拍得跟小孩儿一样,太嫩了点儿。”
“你才20,我17,还想怎么老?咱本来就是英俊帅气的花骨朵、小树苗!”贺正西顺手用照片重设了壁纸,又强行传给林彦,把他的壁纸也换了。
“哦对,还有个事儿。”林彦敲敲贺正西的肩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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