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汤就睡了,哪有不放心的,你今天看了我一天,也该去给章昭壶接脉了。”
“那好吧!碗你放在这里,待会我再拿出去!”
“嗯”
枕缘刚出门就看到了大娘他们,正端着一些菜干回来。
“爹娘,那个乞丐又来了。”突然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跑了进来,一看到枕缘好奇的问:“咦,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小根,别那么没礼貌,这是客人。”农妇道:“又去哪里野了?这么晚才回来,还一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手吃饭,我给你留了j-i腿。”
“我今天跟柱子去打鸟了,柱子打了好大一只。”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洗手。书就不见你写几个,就知道去打鸟!”
农妇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这是我儿子,都被我宠坏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野。”
“哪里,他很可爱,男孩子活泼点好!”夸了几句小孩就离开了。
枕缘推开门,看见章昭壶正在打坐,见他过来,抬头望了他一眼。
枕缘说:“你的经脉恢复得不错,再接俩次,你又可以恢复如初了。不过修为什么的你就要重新修炼了。”
章昭壶无悲亦无喜:“我知道了。开始吧!”
枕缘知道他的决心,便不再说话了,默默的抽出手中的黑刀。接脉就是字面意思,一段一段的挑开他的筋,在将坏掉的切除,然后用秘法催生新的经脉,将原本的空缺修补回来,其过程之苦,莫过于锻魂炼骨,即使强大如修真者,都不能忍受这种折磨,这种宛如凌迟一般的折磨。
章昭壶不动声色的任他修补。待到筋脉重新长出来之后,章昭壶打坐的那张床已经布满了鲜血,不能坐人了。
“情之一字害你至此,你可怨过?”这次枕缘却没有离开,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章昭壶出奇的没有不理人:“怨,我怎么可以不怨?我只怨不能救下他,更怨自己连死都不能陪他,如若不能让那些害他的狼财之辈下酆都,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那你可怨过他?”
章昭壶摇头,满脸苍白,却意志坚定:“他,也许吧,我该怨他,我该怨他啊!”可是自己为什么却总是在为他找理由,他的脸上全是苦涩的味道,他的心里宛如打破了酱缸一般,五味杂陈,唯独只缺了一丝怨恨。
“那你呢?”章昭壶问:“月婵是个好人,你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你们的事,我这个外人不便多说,不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不难发现,月婵不是坏人,他对你有意。若是你对他无意的话,那就别再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趁你们俩人还没有陷得太深,趁早拔离了。若是你也有此意,那就好好待他,别像我一样。”言尽于此,章昭壶虚弱倒在了床上,也不管床上是否污秽。也许是见到他们就想到自己与邬寒舟的相处吧,让他不由的多嘴了几句。
“从我决定的那天起就拔不出来了,现在又要如何抽身?”枕缘回了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得了的。外面已经月兔东升了,没想到这次治疗这么久。
枕缘回去的时候师玖玙还没有睡,“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没有休息?”
“等你回来啊!对了,嘉陵好点了没?”
“差不多了,不过身体上的伤易好,心里的伤就难说了。”
“也是,先生死了,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嘉陵了,只能说造化弄人了。”师玖玙低眉,有些难过,虽然他只见过邬寒舟几面,但是他能好还要多亏先生的帮忙:“不过,你之前不是说我已经好了吗?为什么我还会晕倒?莫非是中暑了?”
枕缘问:“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你,你会怎么做?”
“骗我?你骗我了?骗我什么了?”现在的他无才无势的。
“我说的是如果。”
“你是好人,你不会骗我的,若是你真的骗我,只要是对我好的,我都会原谅你的。只要你以后不要骗我就行了。”主要是师玖玙不相信枕缘会骗他。
枕缘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骗你?”
“相信,因为现在看来无论如何吃亏的都是你啊!”师玖玙信誓旦旦的说“那个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枕缘如此反常,难道跟今天自己的晕倒有关,是自己的病还没有医好,所以他觉得自己骗了自己?
“没事,现在有事的是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有那么一刻他想跟他坦白了,但是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师玖玙想,果然是这样吗?那自己还有多久的日子可以活?俩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睡下了,但都同时一夜无眠。幸好枕缘是修真者,一个月无眠都不会有事,而师玖玙则是本来就脸色差,一晚不睡,也看不出来。
师玖玙躺在床上,枕缘在椅子上打坐,虽然都知道对方没有谁,但是却都没有开口,室内出现莫名的诡异气氛。
第二天,倒是章昭壶这个伤者起得最早,他趁大娘一家人没有起来,赶紧将那床血被洗了,免得吓死人。剩下的就是让枕缘用内力烘干。
“早!”大娘一起床就看到了枕缘扶着师玖玙出来。
“大娘早!”
“你们竟然起得那么早,身体不舒服就要多休息一下。”
“不用了,大娘,我已经好很多了。”师玖玙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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