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使得林言从脖子到耳后都有点红红的,那种蒸汽的缺氧感似乎让他有些难受,低低地“嗯”了声之后,就走到双人床的另一边去了。
陆含谦看着他,视线随着他从房间的一个方向转到另一个方向。
然后等林言坐下了,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个吹风机,插上插座,跪坐到林言身后:“我帮你吹。”
他在林言耳垂上亲了一口,那里有一滴从林言发丝上滑下来的水珠。
林言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随即有点挣动,陆含谦立刻按住他的肩膀:
“我和你闹着玩的,除了吹头发什么也不干。”
他说的情真意切,好像跟真的一样。见林言没反应,还又补了一句:
“头发湿着睡对身体不好,回头受了凉你又头痛,止痛药吃多了反应会变迟钝的。”
这简直误打误撞碰到了林言的死穴,果不然林言当即就静了一下,而后顺从下来:
这简直误打误撞碰到了林言的死穴,果不然林言当即就静了一下,而后顺从下来:
“……好,那就吹吧。”
陆含谦一笑,很有点狡诈得逞的意思。
他手指插//在林言漆黑的发丝间,拇指故意在林言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林言稍微缩了缩,陆含谦还假模假样道:“别动,动来动去不好吹!”
林言一顿,有点难受地说:“痒。”
陆含谦咳嗽了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
“忍着。”
林言没经历过让别人帮吹头发,也分不清究竟是本来就是这样,还是陆含谦故意使坏。
只感觉陆含谦的指腹在他敏感的后颈处摸\来\摸\去,又痒又麻,实在忍不住了缩一下肩膀,还给陆含谦揪回来,说他不配合。
“我不吹了。”
林言忍了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了,倏而偏过头去,不给陆含谦碰了:“你弄得我好痒。”
“那我看看。”
陆含谦手一顿,把吹风机关掉,扳着林言下巴让他扭过头来,审视道:“……不吹也行吧。干得差不多了。”
林言让他弄得不太舒服,看完之后就想扭回头去。
然而陆含谦捏着他的下颌,突然笑了一下,说:“林言,你好香噢。”
他们俩的姿势原本就是陆含谦跪坐在林言身后,林言坐着大概到他的胸口处。
陆含谦却蓦然毫无征兆地俯下身来,在林言发顶亲了一下:“这是什么味道的洗发水,怎么这么香?”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林言要是还没意识到,大概就是个傻子。
他用这洗发水已经用了好久,怎么就独独今天陆含谦发现它香了?
陆含谦笑着望着他,林言没动,陆含谦就将他扳过来,面朝着自己坐在床上。
他看着林言的眼睛,非常冷而寡淡的眼眸,像一头扎进凡尘,却不被凡尘所扰的隐士的眼睛。
热气散去,林言有点潮红的耳根和脸颊慢慢又变回平常的苍白,只有摸上去是微微温热的。
他们俩谁都没有说话,陆含谦缓缓低下头,在林言的额头上吻了吻。
林言竟然还是睁着眼睛的,陆含谦不由笑了一下,抬手将他的眼睛轻轻捂住了:
“嘘,不要看。”
然后他一点点往下吻去,从眼窝到鼻梁,一寸一寸地亲吻,直到林言的唇时,才微微停住了。
林言被他捂着眼睛,看不见东西,以为陆含谦还要来亲,就没有动。
可他等了半晌,陆含谦的吻却始终没有落下。林言蹙了蹙眉,下意识要挣开陆含谦的手去看,才听陆含谦在他耳边低声问:
“林言,我想亲亲你,你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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