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姐姐带来的这两颗药估计叫麻烦。魏先祀觉得麻烦了,管仿硬拖她到楼下,要她把楼道前这块空地给洗干净。地很脏,魏先祀说,“为什么要我清理?这不是我弄脏的。”
管仿冷笑着,“这是对你服用瘵疽和顶撞楼长的惩罚。”
“没有这回事。我吃下去的不是狗不理。”
管仿拎了一个水壶和一桶水下来。她将水放在地上,把放在花坛上的手套拿起来,“那就是别的药,你吃药的举动是毁灭证据,但是我已经看到了,你以为这样做有用吗?你还不承认!”
管仿这下子高兴了。不仅不用自己动手打扫卫生而且还可以出这一口气!当楼长就是好!没权就做不了这事儿!是不?
魏先祀戴上手套,将水壶浸在水桶里灌满。“那我也没办法。既然你这么不讲理,我只好干。但请你记住,我没有服用瘵疽,从来就没有,这件事上我是清白无辜的。而且,和你吵架的事我也没有做错,因为你刚愎自用,不查事体就给我定罪,我当然要为自己洗刷冤屈了。”
冤屈洗涮不了,只能洗涮地面。魏先祀戴着手套,往地上撒水,用一根大破竹笤帚扫呀扫的。管仿很满意地在一旁监督,“哎呀,到底是城里人不会干活儿,在家净吃白食了吧?笨手笨脚的。”
“嫌我干得不好你自己来啊。”魏先祀微怒地瞪她。
“这是惩罚,我又没做错事干麻要扫地。”
管仿高兴地哼起了小夜曲,搬了张躺椅来在楼下支好舒舒服服地躺着,数天上有几颗星星。魏先祀洒水的手不停地抖,她时不时在桶里照脸看有无变化。看来这药又是不灵的。
第14章 四人骑着羊跑了起来
(这一章内容为:岳诵意识到是自己不慎将杨是璨困在分野中了,于是再次进入分野决定要把杨是璨救出来,否则杨是璨在现实中就无法苏醒。她们几人在分野中合计着怎样做这件事。)
半夜里魏先祀有点发热。梦里挥舞着苕帚满心怨恨,管得宽在一旁数落她,数落些什么她全存心里了,很难过。我哪里是不如人?跟这样的人计较,也没意思。在梦里把醒着的事又重做了一遍,太吃亏了。魏先祀早上起来感到眼睛肿了,可见昨晚太累了。
大多数学生都起了,并且一夜好眠。岳诵和会席等人是忙了一晚上,人都快疯了。压力之下几个人互相指责。岳诵指责其他三人,“都是你们s,he箭闹着玩,我嫌麻烦就一下子抽身出来了,要是按部就班地来这些线未必缠得那么紧!”
“得了吧,我们是没走近,你跟她挨那么近还没发现你侵入别人的分野了吗?……”
——这儿打断一下。分野是非正式的简称……
“吃了那么多的狗不理我要能发现就神了!”岳诵觉得责任就是在这几个坏朋友身上。
“我觉得是岳诵你的错。”
“不是我!”
“我也觉得是岳诵你的错。”
“不是我!”
“我同意她们两个的意见,就是岳诵你的错。”
“……你们人多,说不过你们,不说了!”
岳诵和姜流,会席,王琶弓三人找到了杨是璨,情况比她们估计得要悲观很多。第一,岳诵看到了昨天她和杨是璨一起坐在那儿的那棵树。第二,杨是璨还在树上,不过是昏在那儿。第三,瞎子同学的分野被缠得结结实实。
姜流道,“完了,这怎么动手……”
岳诵艺不高人胆也大,“别这么讲。”
王琶弓呆了半天承认这个形势很险峻。“那你觉得从哪儿开始解呢?”
“不能解!她的分野已经这样了,再一动还不被割得粉碎啊!”
“就你知道!”岳诵看这鬼见愁的架势也心虚。虽然嘴硬,但心里岳诵在想,这要追究起来责任断然我是主犯她们三个是从犯啊!
“我认为一定有其它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
岳诵遭到了三人一致的鄙夷。“呸!”
这本是很大的一个分野,但是被乱七八糟的绳索缠得已经严重畸形,有几个地方几乎被掐断了。传闻不可信!杨是璨自杀是假,眼看就要被杀了是真的。岳诵本来在考虑是怎么跟杨是璨串供,制造一个讲得通的说法平息这场传说中的“自杀”风波。现在看这反而次要,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啊……
“我想到一个主意你们要不要听一下。”
岳诵颤抖着说,“她要是死了这事儿可就没人知道了。外头不都传说是自杀?”
岳诵脸有点发白。三个人还没领会她的意思。“她要是死了这事儿可大了……”
“不,事态不会扩大。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岳诵说自己的判断,“现在人人都说杨是璨是不忿自杀的,除了我们几个人,谁知道事情究竟如何?她要不开口,这事儿传不出去。”
三人反应没慢到这么挑明了还反应不过来的程度,不觉倒抽一口海水。“你的意思是……索x_i,ng杀了她?”
“总比救活她容易!”
这就得好好计划一下了。终究要下杀人的决心对这帮人来说不是件跟出去吃个饭一样容易的事。岳诵看着三人犹豫不定说,“一起想想吧。再过五分钟如果想不到办法解救她就动手。快刀斩断麻懂吧?这话用在这里真是太合适了。”
杨是璨的分野不小,这可以证明她盲的是眼,不是心。相遇本是缘份,未料含了祸机。岳诵看着浮沉在海水里甚至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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