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大队马蹄声敲击汴京城大地的动静,同样惊动皇宫里的刘蛾。
却是自从听雨楼一夜后,刘蛾也不由第一次人生有了希望和期待,而再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只觉拥有了整个世界和天空。
哪怕每日在宫中等待,也只觉无比的充实和满足,而第一次感到真正的爱。
听雨楼一夜,便已足以让其愿为之等待十年,哪怕等待一世,短短十天虽然漫长,但有了一份等待,也不过眨眼即过。
而将听雨楼一夜的深情藏在心中,每日都处理奏章至很晚,只要有那两句话陪伴,便再不觉得什么,也每日都会念无数遍。
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同枕青色共白头,不负韶华不负卿。
这一日依旧正在寝宫中熬夜处理奏章,突然听到宫外大队的马蹄声敲击汴京城大地而过,也瞬间不由一惊,直接喊道:“来人!”
郭槐立刻从宫外小心而入,恭敬道:“娘娘,之前赵大人送来消息,说不要让娘娘担心,娘娘若问起,让老奴才再告诉娘娘。”
瞬间听到赵治,想到听雨楼一夜的深情,刘蛾还是忍不住心中激动紧张期待微跳道:“赵大人回城了?发生了何事?”
郭槐赶忙恭敬道:“还望娘娘恕罪,赵大人不让老奴才告诉娘娘,怕娘娘担心,但既然动静已经传来,说明汴京城当已定。
是那枢密使曹利用,今日通知了赵大人明日夺宫,所以赵大人今夜便先赶回城中先夺汴京城,接收汴京城的禁军。”
刘蛾闻听,瞬间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紧,不禁起身来回走动一下微担心道:“他手下既已有了兵马,为何还要亲身涉险?要有个万一。”
郭槐再次赶忙恭敬道:“赵大人也是担心皇上和娘娘安全,所以亲自入城中坐镇,以防万一,此时说不定已是多少人头落地。”
但想到皇城卫殿前司城内也不过五千多兵马,汴京城禁军却有两万五千人,刘蛾还是忍不住担心大袖往后一拂,美目坚定暗道:‘赵公子若有任何闪失,哀家定血洗汴京城。’
表面开口却是:“赵大人此时可是在听雨楼坐镇?”
郭槐赶忙恭敬低头:“是,娘娘。”
想到听雨楼一夜的深情,刘蛾也不禁美目一松:“想此时赵大人定在听雨楼忙碌,那哀家便也在这里等着。郭槐你下去吧,有消息便立刻给哀家送来。”
郭槐再次恭敬道:“是,娘娘。”
……
同一时间的王延齢府中,王延齢同样正不禁凭窗而望,身旁恭敬站着一位幕僚,片刻才是一叹道:“杀伐果决,看来大宋真要变天了。”
幕僚也立刻恭敬道:“那曹利用是一匹狼,赵治才是一头藏着獠牙的猛虎。若那曹利用胜,大人只能避开汴京,从此大宋将陷入战乱。若那赵治胜,将来怕是必……”
幕僚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延齢则是一叹道:“我叹的是,当初我看那赵治也不过一个瘪三。这才短短多长时间,他就敢杀伐果决杀夏怀敏,夺汴京城禁军,与枢密使曹利用三十万兵马对阵。”
……
尹若朝府中。
尹雨柔则正忍不住缠着尹若朝:“爹,你就派个人出去看看,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如此大动静?”
尹若朝眼睛一翻:“有什么好看的?你给我留在府中,哪里也不许去!等过了明日,你爱去哪去哪?”
尹雨柔忍不住眨眨美目:“什么意思?”
……
同一时间的汴京城百官,自也并非都是宰相王延齢和枢密使曹利用两方,便正有如中书侍郎王曾,就敢打王延齢的小报告,想要联手将王延齢翘下去。
而暗中联手之人,便正有可谓当朝副相的右谏议大夫、给事中、参知政事吕夷简,两人都是二十年前的状元、进士。
但不同的是,虽然吕夷简也算是副相,但却不像王延齢一般能调动大宋的藩兵,能调动兵马的宰相,显然权利也是极大的。
两人却也是与汴京城百官一样,闻听街上的动静都同样是忍不住震惊,这是发生了何事?汴京城不会再变天吧?
并且也是与范仲淹一样的,只闻赵治之名,曾作明月几时有,后又传出先天下之忧而忧,以及爱莲说对包拯的赞誉,但却都未见过赵治何人?
这一夜,朝中百官几乎没有人入睡,因为第二天可能就会变天,谁知道大宋又会如何?
而赵治不知道的,与此同时的汴京城却也正有两位名人,一位是早早就进京,准备来年参加会考,历史上记载会落榜的欧阳修。
另一位则是北宋有名的词人柳永柳三变,因为屡试不中,就是考不中,这一次却因为一首明月几时有留在了汴京。
而就想拜见一下明月几时有的赵治,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更尤其再听过先天下之忧而忧与爱莲说之后,便也不由留在了汴京。
……
听雨楼。
大队的马蹄声停在听雨楼下,牛立敬满身满脸鲜血的上到楼上,直接就是轰然抱拳道:“大人!四处城门都已拿下!”
赵治也不禁回到楼内,看到牛立敬的模样也不由吓一跳,下意识便担心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突然的关心,让牛立敬也忍不住心中瞬间激荡,因为正常此时无论是任何一位将领,所问的都不会是其牛立敬有没有受伤。
于是立刻也不由回道:“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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