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鹤将烧好的水提进来时,忽然蹙眉g。
纳罕不已: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烧水喝?
自己没长手么?
不是,他有什么义务给这两个黑心肝的家伙水喝!
起来,然后走到池芫身前,蹲下,“教主,请上。”
看了眼他宽阔的背,池芫无声叹气,什么时候这家伙能开个窍,背孩子姿势换成公主抱呢?
“喂,不治腿了?睡什么睡,给我起——”
“吭哧——”
白鹤到嘴边的“来”字,就被沈昭慕骤然横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给愣生生吓得憋了回去。
随后,他眯着眼,冷飕飕地瞪着沈昭慕这家伙。
“沈昭慕,你醒一醒!咱俩认识十几年,你就这样对我?”
沈昭慕白绫覆眼,手持利剑,身挡在床前,巍然不动。
闻言,只是冷若冰霜地回了句,“别打搅教主休息。”
敢情是白鹤透露了这么重要的一句信息,对他来说,也是左耳进右耳出,还不如池芫那女魔头睡一会午觉来得重要。
意识到这点的白鹤,双手抱住自己本就一片雪白的头,咬牙切齿地透过沈昭慕看向床上单手撑着额头,斜倚着木床的池芫。
“女魔头,你给他灌什么mí_hún汤了!”
池芫笑声柔媚绵长,“怎么,你也想来一碗?”
白鹤:“……”算了,他和这对疯子和傻子较什么劲。
最终,还是白鹤被迫识趣,出去捯饬药材了。
一边捯药一边咬牙切齿,好似将杵烂的草药当做池芫本人了,尽情地碾碎,泄恨。
他看了眼旁边的一株不起眼的灰白色干草花,微微眯了下眼后,想到什么,忽然低低笑出了声。
女魔头,你给我等着。
池芫睡一觉起来,神清气爽,便开始了……略有些凄惨的治腿过程。
“鬼医没有别的法子?”
她还没说话,沈昭慕便先拧着眉头,追问白鹤旁的治疗法子了。
白鹤笑得颇小人得志,“她的碎骨这些时日又重新长起来了,要想治好她的腿,必须得打碎了这些新长出来的碎骨,再进行接骨,连筋。
当然了,如果你们觉着这样太痛苦,也可以选择不治。”
他说着,就打算将自己的药箱提起来。
沈昭慕面带薄怒,“你——”
却被池芫按住了放在剑柄上的手。
手掌轻轻一推,那出鞘的剑便又回到鞘里。
她红唇微翘,“治,怎么不治?”
白鹤斜睨着她,“我可有言在先,碎骨的过程和你当初断腿的痛苦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是新长出来的骨肉,再次打碎的过程,想想便令人头皮发麻。
他虽有心想要池芫吃点苦头教训教训她,但这个治疗的法子,也不是假的。
池芫眼睛都不眨一下,“少废话,开始吧。”
狠话放出去后,她立马将被她丢进金钟罩里的系统给放了出来。
系统:干吗→→
被关太久,都有小情绪了,语气带着黑化的味道。
池芫:快点,给我屏蔽下痛觉。
至于系统的小情绪,池芫压根不,开玩笑,统子就是缺乏社会的毒打多了,才会这么废材。
啥也不会,她可不养闲统子。
系统:你不先安抚下我受伤的心灵么!
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过河拆桥,用完就关,渣女!
池芫:你先把你的心指出来给我看看,我确定你长了这么个玩意儿,再来安抚你。
系统:……没爱了,痛觉屏蔽了,你走吧。
干完这票它就和宿主散伙,回它的小黑屋去!
池芫:哦,还是你走吧,阴阳怪气的,金钟罩,好好教育这家伙。
然后反手就是一个金钟罩几日游的豪华套餐。
池.过河拆n次桥.芫安心地躺下了。
反正不会痛,就任由白鹤这厮折腾吧。
治不好,将他腿给剁了。
但真当白鹤敲她腿时,想了下,还是敬业地发出闷痛的哼声来。
引起她的小护法高度的紧张和关心。
“教主,痛的话,就咬属下的手吧。”
沈昭慕痛恨自己此时既看不见又不能代替池芫受苦的无能,想了一下,只能默默地伸出一只手来,到池芫面前,希望能这般共同分担些痛苦。
池芫也不跟他客气了,拿出扳手腕的那个劲儿,演出分娩那样惨烈的痛感,将沈昭慕的手指头险些给掰下来。
原本还想折腾几下的白鹤,顿时老老实实,快刀斩乱麻地结束这个过程。
还给池芫嘴里丢了麻沸散,麻痹她。
他恨铁不成钢地撇了眼手都快被女魔头给废掉的沈昭慕,恨不得拿小锤子将他脑袋里的浆糊给敲出来不可。
毫不怀疑,女魔头如果要他命,他也能立马自刎。
沈昭慕觉着教主当真是坚强不屈,这般痛了,却一句惨叫都不曾发出来过,若不是他手上感受到的她浑身的绷紧和颤栗,以及那指甲嵌入肉里的力道,怎么都无法想象,她所承受之痛苦。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
系统在金钟罩里发出疑惑的尖叫:糟了,它是不是故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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