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回到池府,一天没见到闺女的池傲天见她好好地回来,不觉松一口气。
然后又不放心地对池芫道,“小芫啊,我看你还是带两个会拳脚功夫的家丁出门吧,爹总是眼皮子跳,就怕你在外边啊,有个万一。”
这查案哪里是女孩儿家该做的事呢?又累又危险。
更别说是这种连环杀人案了,如果惹急了凶手,对她不利,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听池芫简单讲了一下案情,池傲天就心惊胆战了,别说还要出去查两天了。
喝着鸡汤,池芫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爸爸,你就甭担心了啊,沈少帅在呢,我还能有什么危险?谁敢和沈小阎王抢我的命?”
说完,池芫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会总结呢,真是个小天才,把她自己给逗乐了。
池傲天:“……”你也知道沈小阎王危险啊,那爹更不放心啊。
“哎,要爹说啊,你金枝玉叶的,当什么侦探啊,就在家里,爹养你一辈子绰绰有余的……”
池傲天看着鱼缸里不吃他投喂的鱼食的鱼,顿时有种,女儿和这些鱼一样,太让人痛心了。
被他这怨念的声音弄得一身鸡皮疙瘩,池芫忙摆手,“别,爸爸,你等着看我将凶手揪出来,让沈少帅哭着向我这个大侦探道歉,而我冷漠拒绝的那一幕吧!”
池傲天幽幽地看着她,“天刚黑就开始做梦了。”
池芫:“……”好气哦。
带着这个豪言壮语的信心,池芫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洗了个澡后,便拿了笔和本子,开始在本子上写出今天查的线索,将重要的人名、地点都写出来,然后她将凶手“x”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圆圈,写上凶手初步特征。
但因为谨慎,她还是打了个括号(暂定)。
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后,池芫便心满意足地爬上床睡觉了。
次日。
沈昭慕以为池芫会提出去找凶手,但池芫却摇头,“我昨晚做了个梦。”
沈昭慕:“?”
所以呢?
“我总感觉,太容易了些,昨天郑淑家我看了,凶手心思细腻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却偏偏那个脚印留得那么……隐蔽得能被发现。”
她想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皱起秀气的眉头,“要是我,既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那么下雨天留下的鞋印,应该也不会不去处理下掩盖住才是。”
沈昭慕呵了声,“或许是百密一疏。”
照他说,今天直接将这些嫌疑人抓起来,一个个审问,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就不信抓不住凶手。
还在这推理来推理去的,浪费时间。
“走,去张月娥家!”
张月娥,第一个死者。
池芫没有理会沈昭慕的脸色,直接抓着人手臂,就往老式轿车走去。
沈昭慕看着自己手臂上多的爪子,白嫩嫩的,但,还是伸手将这只爪子给挥开,理了理手臂上的军装的褶皱,他沉默着,上了车。
走在后头的池芫,耸了耸鼻子,小声嘀咕了句,“有你求我的时候。”
可劲儿傲娇着吧,后面追妻火葬场。
“凶手第一次作案时,是最多破绽的,尽管这个案子是半个月前发生的,可能很多线索已经没有了,但就算是凶手回来毁尸灭迹,也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可以让你的人好好盘问下,张月娥家,这半个月有什么人来过。”
似乎到了擅长的领域,池芫小嘴儿叭叭叭的就很能说。
沈昭慕被她吵得脑仁疼,嫌麻烦地应了声,见她还要继续,便冷沉地睨了一眼过去。
“闭嘴。”
吵死了。
“……”
池芫气成河豚,揪着自己手套上的蕾丝花边,心里默默咒骂着旁边这个狗男人。
张月娥家在西巷,车子进不去,沈昭慕和池芫先后下了车,周围的居民看到他们的轿车,以及沈昭慕的军装,不禁噤若寒蝉。
显然,认出了沈昭慕的身份。
“沈少帅来作甚?”
“天啊,这破居民楼第一次有这样的大人物莅临呢……”
“他旁边那位小姐是什么人?看着挺漂亮的。”
“不知道——”
“不过我听说,好像沈少帅最近和警察局一起在破连环寡妇杀人案,咱们西巷不是死了个张嫂子么,没准是来取证调查的……”
这话一出,一个个想起这边死过人,都表情变了变。
而人群中,有个女人闻言,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昭慕,以及他身边的池芫。
当事人一点都没有引起居民轰动的自觉性,一个是冷酷到底目中无人,另一个则是一心查案不闻其他。
“长官,少帅,这,这就是张嫂子家了。”
一个负责带路的男人,穿着旧长褂,谄媚地领着沈昭慕和池芫到了一家住宅前。
说是住宅,比池家的厕所大不了多少,池芫看过资料,张嫂子寡居六年了,在西巷的风评很好,但她家比较穷,她长得又好,所以娘家那边的亲戚就张罗着给她又介绍了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
原本张嫂子都要改嫁了,结果被邻居发现死在了家中。
因为这么久了也没抓到凶手,就不少邻居开始疑神疑鬼,说是张嫂子的丈夫回来索命了。
对此,池芫:“……”封建迷信要不得。
沈昭慕则是嗤了一声,“无稽之谈。”
听到他这冷嘲的声音,那个说起这事的邻居立马闭嘴了,讪讪地连连点头,“是是,哪有什么鬼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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