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洗漱极其简单了,上衣脱了,赤身拿满是水的巾帕擦了一遍,然后他手伸向裤腰带。
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不免觉得自己想太多……
他刚居然觉得自己被偷看了?
但是实际上,回头发现,阿芫好好地躺着,脸微微侧向里侧,压根就没有看他一眼。
这下,又觉着失落。
哎,怎么回事,他大老爷们的总失落个什么?
思绪发散,沈昭慕就直接该干嘛干嘛了。
也就没发现,身后某人像是看秀似的从上到下扫了眼他的身材。
——别说,还挺狂野?
系统:……我还是个宝宝啊tat
宿主你思想脏了。
池芫:你先把你最近看的那些小h文删了再说?
都是车神装什么新手。
系统:……
告辞,惹不起惹不起。
沈昭慕洗漱完毕,将水倒掉,然后栓上门,来到床边,脚步有些踌躇。
他看了眼一点都不宽敞的床,无声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坐在床边,又踢掉鞋子,上了床。
朝外侧躺着,整个人像是一棵树似的,又木又直。
身边是淡淡的草药味,那是池芫身上经年与药材相伴留下的味道,很淡,却好闻。
只是……
沈昭慕却觉得身体有些热,尤其是,他稍稍动了下,就能碰到她柔软的手臂。
她看起来很瘦,但是手臂软软的,还是有些肉的,不过他觉着这样就很好。
“别动来动去。”
他虽然小心地翻来覆去,但对于这张老旧的床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床发出“咯吱”的声响,叫池芫无语地在黑暗里睁开了眼。
伸手,按住了他的大腿。
不许他再动的架势。
但黑夜能给人遐想,沈昭慕只觉得那句“别动来动去”和此时她那直接按在他大腿上的手,都像是一股燎原的火,在将他放在火上烤。
yù_wàng悄悄抬头。
他更僵硬地往床外挪了挪。
“都说了别再——”
池芫看不见,只能顺着他的腿拍了他一下,但是这一抬手再拍下去的位置就不是之前那地方了。
她瞳孔震裂,烫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唔——”
而她这一巴掌下去,劲儿不小,沈昭慕本来又在床边摇摇欲坠的位置,这么一下,痛得他闷哼一声,直接滚地上了。
这一声响……
叫原本在思考这尺寸得多惊人的池芫懵了。
怪疼的。
全身都疼吧。
她刚那一掌,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拍出毛病来?
“你,咳,没事吧?”
见他滚地上好半晌都不起来,池芫又有些担心自己给他断子绝孙了,忙掀开被子起来,摸索着要下地。
看不太清楚地上的男人是什么表情,她只是脚踢了踢他的臀。
关切道,“那地方脆弱,我是大夫,要不还是给你看——唔——”
但是她没能将话说完,男人原本只是羞愤尴尬,现在一听她这走向不对的话,直接恼羞成怒地将她拖拽了下来,一只手扣着她的脚腕,然后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让她跌在他怀里。
一个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意味的吻,就准确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池芫疼得眼中泛泪,高空坠落的吻什么的,描述起来可能很浪漫很甜蜜,但是当事人只觉得,唇被牙磕得快流血了。
疼死了!
但容不得她拒绝,对方就撬开了她的唇齿。
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池芫:“……”我这回才是真的脏了。
系统:啊啊啊啊我去给你们开个灯吧!
一副吃到狗粮很爽的狗样子。
池芫:……我给你脑袋开个瓢吧:)
“嘶——”
被池芫一根银针抵着脖子,沈昭慕只觉得背脊一寒,忙松开了她。
但是他一掌扶着池芫的后脑勺,双眼在黑夜里格外明亮,像是盯着猎物的狼,到嘴边的肉怎么都不想松开。
他舔了舔湿润的唇,声音沙哑,“阿芫,我忍不住。”
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克制力失控。
池芫却冷不丁地给他泼冷水,“我一针下去,你就忍得住了。”
不仅忍得住,保证以后都阳痿。
沈昭慕:“……”
他委屈地用另一只手去握着她的手往“受伤了”的地方摸去。
“你不是大夫么,你给我打伤了,那你看看……”
“滚!”
池芫没忍住,咬着牙,冷冷地掐了一把。
男人疼得脸上变色,直接软化。
“嗯……”他捂着致命的地方,咬着牙,声音都在疼似的,“阿芫,你这是谋杀亲夫,断送你今后的幸福……”
池芫冷漠地翻身坐在地上,收了针,用手背擦了擦沾了口水的唇。
眉眼满是嫌弃地回着,“无妨,可以和离。”
沈昭慕顿时忘记伤痛而惊坐起,握着她的双肩,语气激动,“不行!”
“你是不行,我行。”
“……”
这是什么糟糕的话!
他噎了下,“阿芫,你真会说笑,就是这个说笑有点冷。”
池芫没说话,而是忽然正经地拂开他的手,双手捧着沈昭慕的脸,让他在黑暗中与自己清寒又略带挣扎的双眼对视。
“沈昭慕,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什么意思?”沈昭慕被她忽然这么正经又严肃的话给弄得一脸茫然,心头却颤了下。
“我说,你没恢复记忆以前,不要这么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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