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去办出院手续了,殷果就在病房里等他回来。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殷旭,却等到了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的韩时初。
韩时初进屋后,迅速锁上门。
殷果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秀眉紧蹙:“韩时初,你要干什么?我哥马上就回来了,若被他看见,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韩时初的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像是嘲笑殷果:“这么多年过去了,殷旭弟控的毛病还没改进吗?”
“你到底为什么回晴都?”幼年时韩时初在殷果心底种下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去,从殷果脸上惊恐又害怕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仍活在韩时初的阴影之下,“叶叔叔不是说过,让你永远不要踏进晴都一步吗?”
“殷果,你不会以为一份死人下的遗嘱有这么大的震慑力,足够让我永远不踏进晴都一步?”
韩时初当年会离开晴都,是因为母亲坚持,所以他无可奈何才选择退步。现在母亲也死了,一无所有的他,完全就是自由之身。
“我说过吧。”韩时初一步一步逼近殷果,“我会回来的。”
殷果被韩时初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他握紧双拳,心里不停祈祷殷旭快点回来。
“即便你回来了,晴都也没有你的安身之地。”
韩时初笑了,这就是殷果的难能可贵之处。明明那么害怕自己,却还是会想尽办法伤害他。
“是么?”
韩时初抬起手,殷果闭上眼,面容苍白宁静,像是随时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疼痛。过了好一会儿,冰凉的手掌轻轻抚过温热的面庞,殷果的身体随之一僵,他不明白韩时初这样的举动是何意?
“殷果,那个时候,你不该对我伸出手的。”
如果殷果没有对韩时初伸出手,韩时初也不会对他念念不忘,到了魔障的地步。
殷旭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发现房门被反锁,透过窗户看见殷果被一个男人死死圈在墙角。因为男人背对着自己,所以殷旭看不到对方的脸。
殷旭握紧拳头狠狠砸了几下门:“果果!”
听到殷旭的声音,殷果眼底闪过喜色,他想要推开韩时初冲出去,可韩时初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屹立不倒的城墙,无论他怎么推,都是纹丝不动。
殷旭暴躁的声音引得路人驻足,最后连住院部的医生都赶了过来:“这位先生,住院部不能大声喧哗,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的。”
“马上把门给我打开,都他妈眼睛瞎了吗?你们住院部的警卫都是吃干饭的?什么危险人物都放进来?没看到我弟弟现在被人威胁吗?”
医生被殷旭吼得一愣一愣,他扶了扶鼻梁上微微塌落的眼镜,往病房里瞄了一眼,看到的却是另一副场景。韩时初一手紧扣殷果的细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医生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咳咳,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看您弟弟和……”
殷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医生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找人把房门给我打开,要么我现在就把这扇门砸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为了能将事件的影响降至最低,医生叫来住院部的管理员将病房的门打开。
门一打开,殷旭粗暴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还未等他出手,紧抱殷果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手指轻轻抹去唇上的血渍,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韩时初?”
殷旭看见殷果瑟瑟发抖的模样,一腔怒火直冲大脑,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拽住韩时初的衣领:“谁准你回来的?”
韩时初抬了抬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太奇怪了,怎么每个人见到我都问我一样的问题?”
“少说废话,你回晴都干什么?”殷旭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我警告你离殷果远一点。”
“啧,殷旭你还真是没变。”韩时初对于殷旭暴躁的脾气早有见识,“与其成天围着你宝贝弟弟转,不如赶紧找个o紧缺,你们殷家连个门当户对的人选都没有?”
“韩时初,你少给我废话。你以前对殷果做的那些事,真当我们都不记得了吗?”
韩时初刚被叶父从美国带回的时候,殷旭就瞧不起他。虽说叶迟朗脾气臭,不愿和人亲近,可他到底是叶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韩时初不过是叶家见不得天日的私生子,凭什么和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殷旭早就提醒过殷果,绝不要靠近韩时初,可殷果偏偏不听他的话,向韩时初伸出了手,让他加入到他们之中。
事实证明,殷果的善良就是引狼入室。
韩时初想尽一切办法惊吓殷果,比如往里放蜘蛛,往殷果柜子里塞蚯蚓,往殷果鞋子里藏蟑螂……总之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殷旭根深蒂固的认为,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所以连做的事情都那么下流龌龊。
“原来都记得吗?”韩时初眉眼微抬,目光一暗,伸手推开殷旭,“那就好好记住,永远不要忘记。”
殷果,你逃不掉的。
飞机落地后,闻礼把叶迟朗和陈照锡送到了事先安排好的酒店。叶迟朗见陈照锡还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就让他先去房间休息,自己和闻礼去酒店的咖啡厅谈点公事。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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