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走了被揍到屁滚尿流的李元昌,又赶走了厚颜无耻的杜荷,御书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世民忽然发出一声悠然长叹,对长孙无忌说道:“无忌啊,你我相交多年,可信真朕是那种鸟尽弓藏之人?”
长孙无忌呵呵一笑:“陛下多虑了,这都是杜家小子胡言乱语,您又何必放在心上。”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李世民目光深邃看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摇头:“算了,暂时不想这件事了,反正以后时间久了你们自然知道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了,这杜荷挺有意思的,胆大心细,睚眦必报,到是一点不比他老子差啊。”
“呵呵……,陛下说的是,克明当年不也是因为受了一点委屈……”长孙无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与李二嘀嘀咕咕谈起了当年的秘闻。
太极宫承天门外。
杜荷一出来就看到驴子拉磨般团团转的杜构以及面色和善如邻家大叔的房乔房玄龄。
杜荷感谢前任给自己留下记忆的同时,着,隐隐带着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
杜荷看着看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这马的蹄子上竟然没有马蹄铁。
怪不得马蹄会裂成这个样子……,怪不得那大胡子敢说自己卖的是战马。
马蹄裂成这个样子,就算真是战马也废了。
诶,等等!
杜荷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好像有一个大便宜可以捡,二十贯钱,买一匹汗回宝马回家,至于脚上的伤,只要打一副马蹄铁给这匹马钉上,稍微休养一段时间就能让愈合。
造化,天大的造化,没想到老子随随便便逛个西市,也能有这样捡漏的机会。
没的说,这马必须拿下。
只是,老房头儿好像并不认识汗血宝马,自己可决对不能让他看出来才好。
当下,杜荷压下心中的激动,摇头对那大胡子说道:“不好意思,你也听到我家长辈说的了,这马不值二十贯。”
“哎,小公子先别下决定,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再商量,你先看看这马,你看这体型,你再看这……。”
吧啦吧啦……叽哩哇啦……,大胡子一开口就说个没完,最后一锤定音道:“这样吧,我看小公子你也是爱马之人,要不这样,十五贯,十五贯你就牵走如何?”
杜荷淡定伸出一根手指:“十贯,就这么多,能卖你就卖,不能卖就算了,反正我也就是看这马可怜才想买的,再多家里长辈也不可能给钱。”
“这……”大胡子有些纠结,看看那马,又看看杜荷,一脸的不舍。
有心不卖,可问题是这马已经废了,没钱的不可能买匹废马,有钱的同样不可能花大价钱买匹废马,留在手中每天花销又不少,吃吃喝喝至少数十文。
思来想去,大胡子狠狠一跺脚:“好,小公子既然诚心想买,我阿卡就交你这个朋友,十贯就十贯。”
“成交。”杜荷转身来到房玄龄面前:“伯伯,您看……。”
房玄龄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黑着脸道:“小子,你可想好了,那马已经废了。”
“可是它很可怜啊,我把它买回去请个医生好好看看,也许能治好也说不定。而且你老看它这体型,这长的跟骡子似的,这要是治好了,跑的肯定快啊。”
房玄龄无语,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出如此奇葩的论调。
不过,算了,不跟这小屁孩争了。
十贯钱而已,算不得什么大钱,就当是打赏小辈了,谁让这小子是自己老友的儿子呢。
想着,房玄龄对着远处招了招手,立刻有护卫跑了过来:“你带着他回府上拿十两银子,就说是我答应的。”
“诺!”护卫看了大胡子商人一眼,慨然允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大胡子也是个敞亮人,竟然一点都没担心拿不到钱,笑呵呵将马的缰绳往杜荷手中一交,屁颠屁颠跟着护卫去了。
此情此景,不禁让房玄龄感慨的对杜荷说道:“这马,怕不是正道来的,你小子买下来,当心将以后此马的主人找来与你算帐。”
杜荷得了好马,心情不错着哈哈道:“那房伯伯你可得给我打个证明,这马咱们可是堂堂正正花钱买的。”
因为有了伤马,杜荷便没继续跟着房玄龄闲逛,在其派出的护卫相送下回了莱国公府,一进家门,正在指挥下人收拾东西的杜崇就惊了。
“公子,你怎么买了匹废马回来。”
“崇叔,你不懂。”杜荷翻了个白眼,懒得跟杜崇多解释,逮住一个仆役:“你,去找几张纸来,再去拿根炭条。”
“哦。”仆役倒是个老实人,应了一声去了,时间不大按照杜荷的要求,将东西一件不落的拿了过来。
杜荷接过之后,在杜崇一脸肉疼的表情下将纸铺到地上,然后拉着白马在每张纸上踩了一脚,拓下蹄印。
白马虽然依旧是桀骜不驯的样子,但却颇通灵性,没用杜荷费太大力气就将四个蹄印拓好。
重新用碳条描了一遍之后,杜荷将其交给杜崇:“崇叔,你比照着纸上图样的大小,帮我每样都打造两个贴片,大概一分厚就可以,铁片上每隔半寸打一个孔,就这样,速度要快,我有大用。”
杜荷在家里折腾着打造马蹄铁,给马穿‘鞋’子。
房玄龄在西市逛了一圈,买了些过冬用的柴炭之后也回来了家,用过午膳,煎好一壶茶与夫人卢氏相对而坐,感慨到:“老杜家里后继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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