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后排的那些长史、丞等副手,就连不少前排的两千石官员也是心中震惊。尤其是那些知兵的人,他们比那些不明觉厉的官员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例如河南尹何苗,他就曾率军剿灭过黄巾,虽然只破敌几千,但是也清楚黄巾不是泥巴捏的。
河南尹这个职务是原河南郡的郡守改变而来,治所就是雒阳。所以说,这个位置就是实际上首都所在郡的郡守,是需要例行参加朝会的。
何苗与那些交头接耳没听说过刘毅的人不同,他早就知道刘毅,因为他那被禁足在家的儿子动不动就把刘毅挂在嘴边,他还刻意了解过,觉得那刘毅也就略有勇力,攻破了个黄巾的城池罢了。
何苗此前一直在后悔,觉得不应该听从何进的建议把自己儿子丢到那么远去历练,还没给派什么得力护卫,结果闹的一个坤珞境就让他引以为奇,实在是有些小家子气。
他后来一直觉得应该让何秩在出发前知道坤珞境不算什么,自己麾下就有好几个,甚至还有一个是无妄境!
结果儿子等儿子回来之后,就算是让他见识到了无妄境的威力,那小子也还是嘴硬,说什么“要是再让宏远打上几场,肯定也能到无妄境。”
听听!这是什么话!无妄境是大白菜?想突破就突破?
他本来还在为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儿子发愁,结果,这刘毅竟然有如此能耐!
他琢磨着,等散朝后回去好好问一问自己儿子,这刘毅到底是个何等人物,居然连陛下都有所耳闻。
而第二排的一个白面青年听到刘毅二字也是心中微动,他眼睛一转,心里暗暗就琢磨开了。
......昨日听说何进大发雷霆,连骂了好几次“刘毅竖子。”想来就是此人。只不过,这远在北海的小小千石县令居然能惹到万石的大将军,而且看样子,居然何进还拿这个人没辙,这就有些稀奇了......
而且,自从应了征辟进入大将军府,何进基本上事情都会找他商量,结果涉及到这刘毅的事情他毫不知情.....
有意思!
白面青年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打算看看何进如何应对。
众人消化了一阵之后都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有人按捺不住开口发问:
“敢问杨公,黄巾虽为贼寇,但却不是只会引颈就戮的豚豕,此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这等惊世之举,不知李北海的奏表中可有详述?”
杨赐也没啰嗦,回了一句“有”,随后轻咳一声,直接就照着李贺的表开始念。
“北海国相臣贺稽首再拜言,去岁蛾贼暴起......射灭营火,贼夜不能视,均大哗,皆恐......”随着杨赐沉凝的诵读声,本来在窃窃私语的人都开始将注意力转到了杨赐的身上,打算
而在上方的刘宏也同样是屏息凝神,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即便是第二次听,还是觉的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于惊怖中自相屠戮者甚众......遂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转战千里.......连破营陵、壮武、下墨。自此,北海十一城皆复,臣辞北海相,荐刘毅为继,臣贺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杨赐缓缓踱了几步,将手中的帛书一合:
“北海国相李贺所表,请诸君议。”
这句话一出,好像打开了某个阀门,本来一片静默的整个德阳殿嗡的一声就好似炸开了一般,到处都是一片,“壮哉!”、“此子甚勇慧。”的声音。就连守在殿门口的两个郎官都不禁回首朝内张望。
这两名郎官原本一左一后伫立在殿门口,他们分属虎贲郎和羽林郎,经常排在一起轮值德阳殿。
虎贲郎主要是负责皇宫禁卫,只守着皇宫这一亩三分地,而羽林郎是负责皇家护卫,会跟着皇室成员到处跑。
里面发生什么?
他两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涌起强烈的好奇。
在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刻意去听里面的朝议的,这种事只有刚排轮值充满好奇心的新人爱干,老人听的多了,见多识广,早就腻歪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有那闲心还不如发发呆,想想下值后去哪戏耍。
现在里面三公对骂都不能引起他们的丝毫兴趣,又不是头一回,只有打起来才会让他们注意。
倒不是觉得稀奇,在里面赤膊掐架的也不少,主要是因为职责所在,里面要是有人打起来他们是要进去负责把人赶出大殿的。
但是这种轰然的叫好夸赞声,他们还真没怎么见过,他两那么多次轮值德阳殿,像如此热闹的场景还是上一次卢中郎传回大破蛾贼的捷报,据说还有一次是蛾贼首领张角已死的奏表,不过那一次不是他们当值。
两人把头转了回来,表面上停止了张望,但却不约而同的稍稍侧了侧身子,用余光瞥着殿内,同时支棱起了耳朵。
此时内里嘈杂声渐歇,因为已经开始了“议”的环节,除非要表态参议,否则是不许大声喧哗的。
顿了十数息,无一人发言。
其实这很正常,一般开始议之后,默认是按品轶从低到高发言,为的就是防止大佬先说了话之后,下面的小官只能把自己的想法憋在肚子里,阻塞了言路。因此这段时间是留给两百到六百石的官员发言用的。
但是若非有足够的底气,三四百石的小官哪个敢随便参和到两千石大员的人事任命里面去。所以一般的朝议开始冷场一段时间是常态。
正当他们以为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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