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了。”
“当然,我真后悔走那条路。”
“哦我懂了你是干亏心事去了。当时那架武装船是不是去抓你?”
“哪有,就是当时过去打招呼的话,不觉得很尴尬吗,你现在浑身都是一股被临时标记过的气味,”舒锐挑眉,“还真是铁锈味?够有个性的啊。”
陆汀咳嗽了两声:“你现在浑身也有一股味儿,比我浓多了,像是永久标记。”
“有那么明显?”
“我像在加油站似的,我可不敢打靶了,火星烧起来可不好了,”陆汀停下插科打诨,又陡然严肃起来,“但你不是吗,不还扬言要娶o美女?我姐还当了真,一直在给你物色着呢。”
舒锐插起裤袋,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事儿说起来比较复杂,你也别跟陆医生提。”
“那你想跟我说吗?”
舒锐掏出电子烟,深吸两口:“我不想,这么大人了讲讲隐私ok,你和你那个绝世大美人的纯纯恋爱日常也别跟我挂在嘴边。”
陆汀皱眉:“我靠,你不会是被迫的吧?警察就在你身边。”
舒锐扑哧一笑:“这倒不至于!”
陆汀更疑惑了:“那你喜欢那个银发眯眯眼笑里藏刀男?”
舒锐差点一口烟呛住,但这串长长的称呼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他咬着烟嘴,看向陆汀,点了点头:“也许是爱。”
陆汀顿时被肉麻得牙酸,揉揉腮帮子,他说:“两情相悦真好,我当时看他笑嘻嘻你冷冰冰,以为是你伤人家——”
舒锐则冷不防打断他的慨叹:“我对他来说就是随叫随到的交配对象吧,那个词,**,他只喜欢上,还他妈是个**狂。”
陆汀一愣。舒锐平时总是用词文雅,也很少说这么苦哈哈的话,他总是很怕在别人面前显得可怜,所以总是用力做出举重若轻的样子,陆汀早就发现了。
他现在看起来还是如此平静,又道:“这样也不错,我工作太累,也是需要发泄的。”
陆汀走近,递了瓶味素饮料,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我认识那个人。他叫何振声是吧,跟我男朋友,准男朋友,算是故交。”
舒锐接过饮料,却继续吸烟:“故交?何振声有很多故交,我也算是一个。”
陆汀问:“他是不是个很危险的人?”
舒锐想了想,扭脸看着陆汀:“我不清楚。不过对于医生来说,病人总是想死,确实可以说是危险病号了。”
陆汀更加惊讶了。一方面,舒锐居然是何振声的医生;另一方面,何振声居然会想死。
却听舒锐又道:“七年前,他重伤被一个小孩绑在身上,骑摩托送到第五区的医院,我当时正在下层医院实习,就知道他飞机失事,断了条胳膊失血过多还有脊柱挫伤,最后居然活了下来,”顿了顿,他又道,“过了两年,何先生变成铁胳膊,又进了特区的医院,很不巧,我又在那家医院值班,这回他是自杀未遂。”
陆汀的注意力全被那个骑摩托小孩吸引了,他知道,那是邓莫迟。但他暂时不准备跟舒锐提及,某种程度上,他觉得这是邓莫迟的私事,自己不能嘴快说漏。
“所以你又愿意跟我叙旧了?”陆汀想看看还能不能套出些别的信息来。
“行啊,我还要吃点东西,你是肯定不会给我做的,出去找个地方吧,”舒锐叼着烟,出神地看着自己的鞋尖,突然大叫,“他妈的,我腰我屁股都好疼,我恨何振声,我要喝酒!”
第19章
舒锐不能算是一个典型的成年男性。单从身体素质来看,他并不具有耐力高体能佳等普遍特征,反而眼底常年青黑,面色时常灰白,身材瘦如麻杆。和邓莫迟那种不长多余肉的清瘦不同,舒锐的瘦是缺乏运动和饮食不规律造成的,简言之,一看就虚,没什么力气,随便挨顿揍估计都能散架。
同时他的信息素味道也很淡。他自称是松脂味,可陆汀经常闻不到,有时还不如医院带出来的消毒水味儿明显,和强势搭不上边,让人很难把他往上想。
但不得不承认,舒锐在其他方面确实做得比许多人高马强上很多。作为家里的独生子,母亲早亡父亲常年泡实验室,他自己照顾自己,却还是成绩优异人缘极好,早早地从联邦第一医学院跳级毕业,成为了医疗系统登记的持证外科医生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刚刚十七岁出头,父亲溘然长逝,管理公司的重担又压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活在媒体镜头和无数双眼睛的盯视中。从整顿到操持,他的能力有目共睹。
在陆汀的印象中,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为人处世,自己这位发小都没出过什么严重错误,别人总爱夸他聪明可靠年轻有为,他也总是对得起这几句赞美,头脑清醒,方寸不乱,唯二的不良嗜好就是抽烟喝酒,瘾一上来就没完没了的那种。
这越发让人怀疑他随时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此时,v大厦顶层的铂金餐厅中,大股阳光透过包间的纯玻璃结构,把满屋照得熠熠生辉,尤其是那混了金丝织成的羊毛桌布。舒锐已经吃下三片鹅肝,正在对付第四片。这种高档食材被黄油煎得鲜嫩肥润,差不多有巴掌大,还每片都比巴掌要厚,盛在纯铂制成的薄片圆盘中,点缀着鲜绿的罗勒叶。
房间一角,有个穿着燕尾服的仿生机器人正在弹奏一架古典钢琴,是柴可夫斯基的曲子。舒锐就着它的节奏,优雅地给鹅肝淋上红酒酱,不紧不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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