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荆侯爷冷笑一声,“大家来这里都是来谈正事的,要是没心思要谈正事的话,还是早点散了,免得耽误自己,还要耽误别人的。”
楚荀温声道:“既然人都来了,那还是先坐,待会再慢慢谈。况且,裴丞也不是外人。”
景荆侯爷孤疑的看着楚荀,“佰侯,你似乎是很了解他们?连裴丞也知道啊。算了,看在佰侯的面子上,赶紧坐下。”
江凛之本来就没打算要迁就景荆侯爷,他今天敢带着裴丞出现在这里,一是为了让景荆侯爷能看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同意他之前的提议,而是为了在楚荀面前宣布主权,三……则是为了能让裴丞能更加光明正大的在自己身边待着。
裴丞面不改色的坐下,假装没人看到景荆侯爷的脸色,这老人家估计还在嫉恨自己强了他看中的儿夫婿,所以他可不觉得这老人家会给自己好脸色看。坐好之后,裴丞的视线转到楚荀的身上。
从江凛之的嘴里他已经知道楚荀的身份了,但是裴丞刚刚看向楚荀的时候,对方却没有要跟自己坦白的意思,也没有慌张,裴丞笑了笑,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楚荀对他有恩,而不是自己对他有恩,所以对方根本就没理由对自己坦白一切,更何况,裴丞也不觉得自己很看重楚荀对自己的坦白,想到这里,裴丞无奈的笑了笑,没再将这回事放在心上。
一直在暗中偷偷观察裴丞楚荀将视线收回来,眼神跟江凛之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对视一眼,这两人仿佛是约定好了一般,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淡定自若的收回视线。
景荆侯爷跟坐在他身边的陌生男子没看到这一幕,陌生男子是被拉来当见证人,他大概知道一点景荆侯爷府跟春望楼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厉害。
陌生男子将摆在面前的酒杯举起来,喝了一口,掩盖住眼底流转的深思,他以前总是没想透,还真的以为景荆侯爷府会跟无机阁阁主结亲,结果没想到却闹成眼下这个地步。
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既然都决定将事情摆在台面上说开了,那就先由我来开个头吧,”楚荀将酒杯拿在手上,却不喝,只顾着把玩,“这件事双方都有错,但事情闹到这个程度上,再不私下解决,反而将事情搞得越来越僵,那到最后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是现在大家都有要握手言和的意思,那这件事就由我跟莫大人,亲眼做个见证,景荆侯爷跟无机阁阁主,此后还是将这件事掀过去,莫要再闹了。”说完,楚荀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凛之跟景荆侯爷,继续道:“这里是帝都城,有些事情闹得太难看了,上面那位爷看着不开心了,到时候谁也不会讨着好,所以这事……两位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
景荆侯爷一把年纪了,还要靠着小辈们来做见证,为的就是要跟小辈江凛之握手言和,这说出去太丢人了。但是景荆侯爷很聪明,他也很识相,知道现在事情要是再闹下去的话,自己肯定是讨不到好的。
尤其是现在上面那位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两天都开始偷偷的派人在自己府里打探着什么了,所以景荆侯爷也识趣,知道这件事不能再闹下去了,得早早收手了。
然而这件事却不是他一个人说收手就能收手的,所以无奈之下,景荆侯爷只能派人给江凛之传达了自己这个意思,他担心江凛之不同意,于是又顺便将上面那位爷似乎快要动怒的消息也传了过去。
江凛之同意了,但是却在谈判的时候将裴丞带过来了。
景荆侯爷的气不顺。他到也不是看不管裴丞,只是觉得江凛之这些年就是在骗自己傻儿子的感情,白白耽误了傻儿子这些年,所以景荆侯爷才会在前些天直接在春望楼产生差点无可挽回的火灾。
然而却在冷静之下,景荆侯爷觉得自己太鲁莽了。
他在朝廷上的位置本来就很微妙,现在更是因为私底下纵火差点误伤老百姓而被文官弹劾。当然上面那位爷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没说什么,还在维护景荆侯爷府的面子,但是这几天却也不肯当在私下见景荆侯爷,估计也是真的生气了。
江凛之淡淡道:“握手言和,这我是同意的。但是在握手言和之前,老侯爷大概要给我跟内人一个道歉吧。”
景荆侯爷大怒,虽然努力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表情却还是很愤怒,看的出来他很生气,“江凛之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些年我亏欠过你什么,怎么,现在你有本事了能跟我景荆侯爷府的对峙了,却要忘恩负义?!
“我江某可从来没做过忘恩负义的事情,一开始要不是侯爷逼得太紧,我江某也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有损侯爷府利益的事情。”江凛之三言两语的回击,轻松的将矛头指向侯爷府。
景荆侯爷哑然,江凛之说的是对的,他当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时至今日,景荆侯爷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落入了某个人的圈套一一自始至终自己做出格的事情太多,也太招人眼了。而江凛之的无机阁跟春望楼却根本没做什么让人招恨的事情。
楚荀看够了热闹之后,这才道:“既然已经打算握手言和了,那还是早早让这件事翻篇。别让外人看了热闹,对吧?”
景荆侯爷冷冷的点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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