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刚撒下的种子还没发芽就瘪掉了,何吕心情很是惆怅,但他惆怅归惆怅,谈正事的时候却没掉链子。
施张只在关键时候出个声,其他时候都是何吕在说,他的情绪高涨,激情澎湃,唾沫星子飞的地图上到处都是。
何吕指着圈住的范围,说那块区域远离居民区,适合交手,地形也不复杂,没有藏身之地:“顾先生,今晚到明天都有暴雪,后天会停,到时候我们下午出发,你去那里引出狼妖王,我们按照你留下的脚印前去找你。”
他解释道:“狼妖王的感官比人类要敏锐好几个级别,我们一靠近他就会发觉,为了任务着想,必须稳妥些,不能打草惊蛇。”
“只靠脚印我认为并不靠谱,没有别的方法?比如发个信号?”顾长安蹙眉,“还有,我突然一个人过去,不会显得有问题?”
“那边有个湖,你可以去钓鱼,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喜欢钓鱼。”
何吕摸了摸下巴:“发信号不行,会被对方发现,顾先生,你放心,有施张家的三个二在,我们不会跟丢的。”
顾长安看向目前为止没出过声的另一位。
施张的声音低哑:“给我一件你的私人物品。”
何吕补充:“最好要味儿重的。”
顾长安挑了下眉毛,他冲院里喊:“大病,我昨天换下来的袜子还没洗吧?”
吴大病连忙跑进客厅,讷讷的说:“还没。”
顾长安笑:“二位,我那袜子味儿应该能达到要求。”
“……”
最后施张带走的是顾长安的一件秋衣。
临走前顾长安叮嘱施张,完事后记得把秋衣还给他,秋衣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好好的哪儿都没坏,不能就那么丢了,钱不是大风吹过来的。
何吕跟着施张走进面馆,他掩盖不住的赞赏:“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不但长得美,还会过日子,完美,真是完美。”
施张找个位置坐下来,对拿着菜单过来的店员说:“两碗饺子。”
“我不要饺子,给我来碗担担面,大碗的,多放点香菜。”何吕在旁边坐下来,他接着说,“老张,你觉得那男的什么实力?我能打吗?”
他死活就是不叫老施,听起来跟老师一个音,不想被占便宜。
施张拎茶壶倒水喝:“他是陆家的人。”
何吕腾地一下站起来,见其他人朝这边看,他又尴尬的坐回去,难以置信道:“不会吧?”
施张喝口水:“你才从大西北那边结束任务回来,不了解情况。”
何吕坐的塑料凳子,不是椅子,没法瘫,他很是复杂的唉声叹气:“陆家的啊,那没戏了,没法打。”
施张放下水杯拿出手机看新闻。
“不是,既然你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何吕给自己捏把汗,“还好我这个人的随机应变能力强,不然肯定要出丑。”
施张头也不抬的说:“你怕出丑?”
何吕懒得倒水,直接端起施张喝的那杯咕噜灌了两口茶水,清秀的脸上全是夸张的表情:“我怕啊,人要脸,树要皮,我能不怕吗?我怕死了。”
有人经过,古怪的侧目。
施张挪开凳子,装作不认识他,嫌丢人。
“老大也知道?不对,你都知道了,老大肯定知道。”何吕愤怒的瞪眼睛,“卧槽,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把我当人看,尤其是你,还搭档呢,搭档个屁!”
施张低头看新闻,没有回应。
吃饺子的时候,施张伸手去拿桌上的香醋,何吕抢走了,不给他。
何吕一碗担担面下肚,差不多七分饱,他看看时间:“这次带的黄纸不够,下午我去买一些回来,顺便看能不能搞到高级降妖符,你找个旅馆,晚上我们住进去。”
想起来什么一些不好的经历,何吕第无数次语重心长的提醒:“大哥啊,我这次还是要说一下,经费上面给报销的,不要找黑乎乎的小门脸,我要敞亮干净些的,还要有wifi。”
后面一句尤其重要,因为流量不报销。
施张不管是平时的生活状态,还是出任务,他都一切从简,有个住的地方就行,没那些个要求。
何吕是懒癌晚期患者,并且抗拒治疗,明知道施张是个什么样的人,每次还都只是动嘴皮子,不做任何实际行动。
俩人被分成搭档,也是挺一言难尽的。
何吕想起来被自己遗漏的事:“这次为什么要让顾长安当饵?他跟那妖怪有什么渊源吗?”
施张说:“他男朋友跟对方有渊源。”
何吕来了兴趣,满脸八卦的凑过去挤眉弄眼:“什么?”
施张说:“端了老窝。”
还以为是狗血三角恋的何吕:“……”
所以前因后果就是,妖要利用陆家那位的弱点施以报复,我们将计就计,趁机将其制服。
何吕说晚点跟老大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教顾长安画定身符,关键时候甩出去把狼妖王定住,好让自己逃命。
施张说:“有陆家的人在,不需要你教。”
“我听说陆家的符箓都是家传的,跟咱这种市场上流通的不是一回事。”何吕沿着花坛边的水泥台阶走,“那个人就算想教顾长安也不敢那么做吧,要是让家族知道了,还不得整死他。”
施张用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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