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说:“长安,狼予见到你,不会出手试探,会点一种草把你弄晕,直接将你捋走,留不了什么痕迹。”
顾长安关黑匣子的动作一顿:“当时何吕说的时候,你怎么没发表意见?”
陆城姿态冷傲:“我不需要秀存在感。”
“……”顾长安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我配合的让狼予捋走,然后呢?他通知你?”
“对,他会带你去一个安全区域,之后才会向我发出挑战,等着我把自己送上门。”陆城压了压唇角,“到时候我会给白严修他们留记号,就算没他们,我这次也会解决掉狼予,你只要在我来之前别让自己受伤就行。”
顾长安问道:“什么草?”
“燕语,靠他的血滋养出来的。”陆城说,“味道有点大,你注意点。”
顾长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狼予的出现不是偶然,会带来一连串糟糕的发展。
就像今年的十月飞雪,是天意。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顾长安的思绪,来找他的是季青季队长,说有个案子比较棘手。
顾长安说:“我这两天有事,等我忙完了联系你。”
季青听完就说好,不说别的,说了也没用,她知道顾长安的为人,国家正义什么的搬出来没意义。
出发当天,白严修周围被一股莫名的低气压笼罩,弄的何吕跟施张都绷着神经末梢,不敢大声喘气,也搞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陆城当着众人的面对顾长安叮嘱再三,看他的眼神温柔的能让人起j-i皮疙瘩。
顾长安嫌他唠叨,把他拽到屋里亲了好一会儿。
何吕想偷看,吴大病站在门口把风。
等到人出来,何吕笑着打趣:“二位感情真好,是吧老张。”
施张检查背包里的东西,不搭理。
何吕踩着酷炫的脚步走到白严修那里:“老大,你……”
白严修转身出去。
何吕一头雾水,老大怎么了这是?脸色那么差。
下午两点一过,顾长安就在陆城白严修他们的目送之下骑着摩托车去指定的地方钓鱼,天寒地冻的,他钓了有两个多小时,天色昏暗的时候才闻到一种怪味。
味道越来越浓烈,奇臭无比,顾长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他妈的只是有点冲?
这草真的叫燕语,而不是狗屎?不对,狗屎都没这么臭,顾长安被熏的头晕目眩,四周很快就被烟雾笼罩,他听到后面传来响声,立马装成昏迷。
顾长安被狼予扛着翻山越岭,胃里一阵阵犯恶心,差点吐了。
他被放下来时已经身处一个山洞里面,空气不但浑浊不堪,还潮s-hiy-in冷。
这里就是狼予心中的安全区域。
狼予蹲下来,碧绿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青年。
顾长安闻到死亡的气息,几方势力前后追击,这狼妖已经穷途末路。
狼予露出尖锐的獠牙,喷出的口气里带着难闻的腥臭味:“上次若不是你,陆城就会被我打伤,你多管闲事。”
他又轻蔑的说:“没关系,抓到你,陆城就会上钩,哪怕知道是个局。”
顾长安不合时宜的感慨,不止是大病,连这狼妖都看出来了他跟陆城之间的关系,而且看的很准确,不然不会铤而走险的出来抓他。
这是有多明显?
夜幕降临下来,狼予离开山洞,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什么也不说的盘腿打坐。
顾长安被那怪味熏的内息混乱,他也没调整,一调整就会被狼予发现,提前破坏计划,所以他就那么瘫着,被苍白的脸一衬,看起来弱的令人发指。
估计那草挺牛||逼,狼予以为他也被搞定了,就没把他当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狼予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顾长安知道陆城来了。
陆城一出现,狼予的心智就被滔天的愤怒跟仇恨影响,警惕心降低了许多。
正因为如此,白严修才能带着何吕施张慢慢靠近。
狼予站在顾长安旁边,拿他当挡箭牌。
陆城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青年那里掠过,没有皮外伤,就是气息不稳,应该是先吸入燕语,五脏六腑都有受到影响,后又在死气过重的山洞里待了一段时间,回去抱着他睡一觉就能好。
顾长安眼神催促陆城,叫他快点进入流程。
这地儿待的他浑身骨头都疼。
陆城表情严峻道:“狼予,你把不相干的人牵扯了进来,这不像你身为一只狼王的作风。”
狼予喷着鼻息:“不是这个人,你不会来。”
话落,狼予提起青年,不知何时长出的细长指甲抵着他的大动脉,指尖扎进去一点:“我的卑鄙是跟你们人类学的!”
顾长安心说,你不光学了卑鄙,还学了愚蠢跟冲动,好的一样没学。
虽然顾长安不拿脖子上的伤口当回事,陆城如却不行,他的眼皮跳了跳,如狼予所愿的昂首问:“那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的人?”
狼予冷笑:“你跪下来对我磕头,然后用你那把剑挖出心脏让我吃掉。”
仿佛只要陆城不答应,他就一爪子把顾长安的脖子|刺||穿,再撕成两半。
顾长安就跟听到大笑话似的:“哥们,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常人谁会为了别人挖自己的心?”
狼予笃定:“陆城会。”
陆城慢条斯理道:“你要我的心做什么?补元气?就算我把心挖给你……”
顾长安y-in恻恻的打断:“停停停,挖什么挖?你当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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