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不好意思和众人抢,寂寞地站在院子中央。苏时还当他没抢到,把手里剩下的一瓣蒜催生出蒜苗,大大方方地塞进他手里。
看着翠生生绿油油的蒜苗,副队憋了半晌,眼眶倏地红了一圈。抬起头刚要说话,那个青年却已经捧着碗坐在锅边,眼巴巴仰着头等袁铮给他盛汤喝了。
忽然对自己之前的所有怀疑生出了强烈的愧疚,副队用力抹了抹眼睛,捧着一整颗蒜苗高高兴兴地回了屋子。
这天的午饭众人都吃得心满意足,等彻底熄火,天色都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
苏时吃饱了就被袁铮领回自己的屋子,里面的摆设虽然朴素,却依然显得整洁温馨。有书桌有台灯,被好好放在上面,床上还特意铺了两床被子。
迎上他的目光,袁铮摸摸鼻尖,轻咳一声:“我们经常在外面执行任务,都习惯了睡硬板床。如果觉得硬,还可以再加。”
“已经很好了。”
苏时坐上去试了试,抬起头认真开口。袁铮这才松口气,笑着按了按他的肩,帮他把被子铺平整:“车里又闷又晃,你一定没休息好。里面有独立卫浴,先好好歇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他没有多留,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苏时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看着那扇门被小心合拢,才仰面倒在被铺得松软的单人床上,极轻地叹了口气。
很像,却又总是觉得仿佛有细微的差别,连给自己的都是巧克力,而不是熟悉的热可可。
他不能对两个人都不负责任,关系还是不能拉得太近的好。
躺在床上歇了一阵,估计着不会有人再来找自己,苏时就关了台灯,取出新镜框戴上。背起作为地狱之子的战利品,从窗户跳了出去。
深紫色的花瓣在身后迅速展开,借着跳下来的冲力,苏时的身影迅速融进了夜色里。
人们都传说他有黑色的羽翼,其实只是一种变异过后的蝴蝶兰,绑在身上可以代替滑翔翼的作用而已。
任务里还有一项守护无限城,他必须还要赶回去一趟。
所有人都知道无限城是地狱之子的领地,却因为那一片嗜血森林的守护,从来都没有人真正走进去过,更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子。
在人们眼中y-in森的魔窟,现在正是准备休息的时候。暖黄色的灯光从每扇窗户里透出来,如果离得近些,甚至能隐约听得见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在人人自危的末世中,这里安稳得简直像是一场梦境。
苏时今晚要做的事还有不少,也不能在自己的领地里久留,收起兰草落在一处塔楼外,把晶核和物资一股脑顺着窗户扔了进去。
伴着重物落地的沉重声响,屋子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喊声:“臭小子,下次再这么往里砸,我一定都把你的晶核贪墨掉!”
“是给您的,我还要出去一趟,过几天再回来。”
苏时挑了挑嘴角,低声开口应了一句。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身形微动,就重新消失进了黑暗中。
屋里的老者快步走到窗口,却只剩下了一片安静的夜色。怔忡半晌,终于摇摇头无奈一笑,眼里却已隐约显出些暖意。
重新赶回b基地的苏时,已经落在了贺博士的实验室外。
他相信对方绝不可能隐藏得像表面上那样完美,只要想找,一定还能找到野心家的踪迹。
扶了扶自己的镜框,苏时心里稳了些,轻巧地顺着窗户跳进去,翻出一颗荧光草作为照明,打开智脑扫描着整个实验室。
才迈出一步,他的耳旁却忽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我终于想起你是谁了……”
实验室的灯光骤然大亮,贺博士举了枪牢牢指着他,唇角显出些冷酷残忍的笑意:“我该叫你什么?五十号,穆拾,还是——地狱之子?”
最后四个字被他咬得尤其清晰,苏时背后蓦地窜起寒意,目光却依然清冷淡漠,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
垃圾系统,就没一次不拖后腿的。
穆拾的身份已经不能和地狱之子联系起来,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就地把对方解决掉了。
幸好是个恶贯满盈的家伙,解决起来还没什么负罪感。
摘了根本没派上用场的镜框,随手撇到一边。苏时负了手望着他,慢慢挑起了个带着杀气的友好笑意,眼里的光芒迅速寒冷下来。
实验室是专门研究生物的,遍地都是植物。苏时勾了勾手指,一条藤蔓就悄然爬过来,把正一步步往前走的黑暗博士结结实实绊了一跤。
同一时刻,苏时也已经合身扑上去,没有动用任何异能,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对方身上。
原身受了无数的折磨,积攒了对这个世界的无限恨意,即使最后选择了原谅和守护,也依然拒绝与任何人同行。
既然有机会复仇,就让这具身体好好发泄一次吧。
*
袁铮从穆拾的屋子里出来,神色就立刻转为严肃。把所有的队员都召集起来,不厌其烦地强调了穆拾的能力必须严格保密。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提过好几次,队员们也都知道轻重,纷纷答应下来,又把从超市的收获按需分配,才各自回去休息。
队长和副队还要继续整合本次任务的消耗支出,看着副队几次满怀心事地欲言又止,袁铮终于无奈,轻叹口气放下账本:“说吧,你又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不是,我只是——”
副队目光闪烁,心虚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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